勒東昊回來後先去監獄探望了勒單白,回來後表情很平靜,欣欣和楊月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有等到艾可問,楊月就打給艾可說了這件事,艾可放下電話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波瀾,雖然勒單白沒有生命危險,也距離出事很久日子了,但頭上一定有傷疤還在,勒東昊也一定是看得出來,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或者是在忍耐一切苦楚,或者是經歷了生死,真的能用平常心看事情了……
楊月已經開始在選婚紗照要在哪裡拍了,而這邊,紀典修也急,說什麼都不準自己和艾可的婚禮比楊月的晚!
星期日這天清晨,紀典修負責接紀爺爺和紀天富,一個是自己的爺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今天這個日子,爲了艾可,紀典修一點都不想得罪了紀天富。
中午的時候,艾寶和紀寶貝,還有紀爺爺紀天富,包括紀典修的小姨,所有直系親屬都在場,除了不方便來的竇敏。
典點坐在紀天富身邊。
方勁和艾可去接的外婆小姨小舅她們一家人。
到了酒店樓下,艾可看到紀典修等在樓下,方勁把人送到了,車便開走了,人家家庭聚會商討結婚大事,他不能在場。
“外婆,小舅小姨。”紀典修隨着艾可的叫法叫。
外婆由艾可攙扶着,艾可小姨的大女兒拿着外婆的藥和柺杖,作爲小輩的在後面跟着。
艾可的小姨嘴裡不停地誇着艾可的眼光好找了個好對象,誇得紀典修有些尷尬,舔了一下薄脣眼眸微眯起盯着艾可看,自信地挑眉。
艾可撇嘴,示意他別臭美!
直到進去酒店電梯,所有人還是都在客客氣氣的寒暄,上了訂了包廂的樓層,走廊裡前面走着的是艾可和小姨外婆。
艾可的小舅和紀典修走在一起,臉上紅光滿面地說道,“哎呀!這次真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老媽恐怕一輩子都住不上那麼大的房子。”自然這話小舅是偷偷對紀典修說的。
紀典修經艾可小舅的提醒想起了房子的事情,關心地問,“房子住着還可以麼?缺什麼小舅儘管開口。老人住着方便舒適爲主!”
“真懂事!”
艾可小舅豎起拇指,邊走邊看着艾可和自己母親的後背小聲嘆息說道,“不瞞你說,小舅這個人就是實在,有什麼說什麼。這房子地段好價錢好什麼都好,沒得話說。也就因爲太好,這筆裝修費……小舅的能力有限……”
紀典修聽得懂小舅話裡的意思,來不及表態,艾可叫紀典修。
“你去吧,去吧。”艾可小舅指着艾可讓紀典修過去。
艾可皺眉,小舅見了紀典修怎麼那麼熱絡啊,兩個人一直在說什麼呢。
剛剛接來外婆她們是和方勁一大早趕去的小鎮,中午了才趕回來,所以艾可並不知道紀典修在市區給小舅和外婆買房子的事情。
紀爺爺聽到聲音推開門,典點扶着紀爺爺。
紀天富站在紀爺爺旁邊。
保姆抱着紀寶貝,艾寶見到媽咪就跑了過來,站在了艾可旁邊,眼睛嘰裡咕嚕的轉,腫麼這麼多的人?
紀典修站在中間做着介紹,對紀爺爺和紀天富說道,“這是艾可的外婆,小姨,這位是艾可的小舅。”
先介紹了艾可家裡的親戚,再跟外婆她們介紹了紀典修的父親和爺爺妹妹。
自然少不了艾可的兩個小寶貝兒。
一番熱鬧的寒暄後,才進去包廂裡落座。
紀爺爺和艾可外婆聊起她們那個年代的事兒,滔滔不絕!
紀天富只是敷衍,艾可小舅在席間幾次跟紀天富搭話,紀天富皆是不做太大理會導致冷場。
艾可和紀典修在中間有些爲難,而且艾可外婆在,正和紀爺爺聊得開心,怎麼好讓兩個老人在飯桌上生氣?所以便都忍着!
期間紀寶貝哭着饞了桌子上的東西,艾寶給艾可的小姨背唐詩,時不時說一句英語,逗得大家哈哈笑。
到說正事的時候,艾寶貝艾可小姨的大女兒抱着在沙發那邊玩去了……
“瑩瑩還沒吃呢?”艾可有點不好意思,小姨這麼趕自己的女兒去帶着艾寶旁邊玩兒去,瑩瑩都17歲了,臉色剛纔不是很好,不會不高興了吧?
畢竟,也是個大姑娘了。
“別理她!非要跟着來!小孩子湊大人的熱鬧討不討厭啊!”艾可小姨瞪了一眼自家女兒,拉住艾可的手笑的非常親切。
艾可只能不管了,不過這個跟艾可算是第二次見面的小姨家表妹跟自己好像……有點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
艾可沒多想,收回目光看着桌子上的老人,給紀爺爺和外婆夾菜。就聽兩個最長輩的老人互相恭維。
紀爺爺滿口贊着艾可多好多好,外婆也不住嘴地誇着紀典修一表人才很懂事!
紀典修和艾可挨着坐,看着兩個最長輩的老人,攥住艾可放在桌子上的手說道,“爺爺,外婆,今天安排我和可可的家人見面,我們就是要宣佈,要在這個月內要完婚!”
紀爺爺眉頭一擰,激動不已,滿臉堆笑,“這是好事!早該宣佈!親家想必也贊成!”紀爺爺看向艾可外婆。
艾可外婆對紀典修非常滿意,滿足地嘆息看向紀典修,“既然兩個孩子都決定了,我這個做外婆的當然贊成。這兩個孩子太般配了。”
艾可外婆又轉頭看向紀爺爺,“親家!我們小可這孩子從小吃苦就多,又沒在我們身邊長大,也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她,雖然家庭條件都比不上親家這頭,可我這個老太婆一直覺得我們小可是最好的姑娘,這份淳樸可是大城裡姑娘找不到幾個的!”
外婆這話的意思可不想艾可吃虧。
紀爺爺哈哈大笑,“瞧親家這話說的,嫁過來,我們紀家人還能欺負了她不成?紀家誰敢欺負小可這孩子,我第一個發火!”
“有了親家這話我老太婆就放心嘍!”艾可外婆真是太同意這門親事了。
早些年只見過艾可小時候,八歲以後,幾乎沒見過面,一來是身體不行,趕不得往市裡的大客車,腿腳那時候也不行,風溼正是最嚴重的那會兒。
再說,廖芝不知跟誰心裡憋着一口氣兒,撫養了艾可,就誰也甭想見,誰要見就帶走,永遠別送回來!
這個兒媳婦什麼樣艾可外婆知道,也不動氣,不跟兒子離婚吵架,好好過日子,她這個老太婆一把年紀了,就什麼都不計較。
有一陣子艾可外婆真想讓小兒子進程把艾可接走到小鎮裡得了,後來一想,家庭負擔不起,小鎮裡的教學也不如大城市,只好作罷。
這次見着艾可,外婆很欣慰,這孩子長大了,漂亮了,也非常懂事兒,最主要是找了一個好對象,雖然這孩子都生了兩個,在封建的老人家眼裡有點不妥當,也被艾可的小舅和小姨開導的差不多了。
不想讓艾可難過,這事兒也隻字不提,不問不說。
艾可外婆問紀爺爺,是不是要選個吉利點的日子。
老人都好這一說。
紀爺爺也是這麼想的,紀典修插言,“一定要在這個月裡挑選!”
“這個月裡?爲什麼這麼急!”
一直未說話,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紀天富開口詢問。
語氣聽上去,諸多不滿。
在座的沒一個糊塗人,艾可的外婆也不糊塗,早在剛進來就感覺這個紀典修的父親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這毛病出在哪,心裡八成也有了點數。
長輩在說話,晚輩幾乎很少在插嘴,艾可外婆死去的老公當年也是人民教師,很有素質,當年該管教的管教的也是嚴格,艾可小舅雖然後天不務正業,可是基本的禮貌也守的死死的。
剛纔就受了紀天富的幾次冷臉,這會兒撂下筷子皮笑肉不笑,因爲和紀天富是同輩,只是貧富有點區別,艾可小舅也是個要面子的人,開口說道,“孩子都有了兩個了,這結婚的事兒脫了這麼久,這個月結婚怎麼就顯得急了?”
作爲艾可孃家人,小舅聽了這話和這語氣可是心裡不舒坦,但是小舅還懂得分寸,老媽在那坐着,輪不到自己說話,所以忍不住的情況下也是嬉皮笑臉地說,說完看了一眼紀典修。
紀典修抿脣,蹙眉看向紀天富,“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是現在急,是一直在進行太緩慢……”
急麼?
若不是艾可意外懷了紀寶貝,他們已經結婚了。
“準備好了一切?”
紀天富正襟危坐,“打算是什麼樣的結婚形勢,今天人都在,說一說,我們做長輩的也知道知道給出個意見。”
艾可深呼吸,原本放在桌子上被紀典修攥住的手指都變得冰涼了,出了一層冷汗。
“我想我要給她什麼樣的婚禮,除了我的新娘可以提出意見,其他人只要分享我們的喜悅就好了,細節部分我會和艾可商議。”紀典修雲淡風輕。
艾可抿着脣皺眉,不敢看紀天富,紀典修的眼眸盯着艾可的眼睛,眉眼帶笑,在告訴艾可有他不要顧忌什麼,安安心心做個最美新娘就好了。
艾可心裡非常暖。
紀天富心裡是什麼想法艾可還料不準,也許是不想讓紀典修太鋪張,畢竟艾可沒有那個可以和gu總裁兒子匹配的身份家事。
豈止是一般的懸殊。
艾可不敢想,更或許紀天富是不喜歡紀典修娶自己的。
在普通人的眼中,生了兩個孩子這是多大的恩情牽連着,可是在紀天富的眼裡卻不一定,他也許會理所當然地以爲,紀典修很優秀很有家室,外面的女人爲他沒名沒分生個一兒半女再正常不過,明媒正娶的女人完全可以另有其人!
艾可感激地看着紀典修,謝謝他在這種時候這樣幫她說話,她很喜歡他那句話。別人只要分享她們的喜悅就好了。
“好了!”紀爺爺及時制止。
紀天富還是很不高興,從進來這酒店,就不想給任何人好臉色,艾可的親戚,在她眼中全部都是窮極了的親戚,就連艾可的外婆,紀天富也沒有打招呼。
艾可從前就有幾次跟紀天富的矛盾,但她是晚輩,而且那個是紀典修的父親,她不能怎麼樣?更不能表現出來!
可是現在……
.........
方勁在這頓飯結束的時候早已開車恭候在酒店外,負責安全送艾可的外婆一行人回去。
艾可攙扶着外婆上車,說着一些寬慰外婆的話,說不必擔心她,她的兩個孩子在紀家是寶貝,紀爺爺對她很好很喜歡,紀典修對她更是好的不得了,紀天富就是那種性格,叫外婆不要見怪。
紀典修沒忘記艾可小舅來過時提起的事情。
方勁帶了一張裡面有五十萬存款的銀行卡,紀典修不能給艾可小舅太多,不能任他揮霍,艾可小舅是什麼樣的人紀典修看得出來。
這五十萬,夠了買家居用品和裝修那套大房子的,囑咐方勁在下車後偷偷塞給艾可小舅就是了,不要讓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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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紀典修攬着艾可的腰際讓艾可抱着女兒先回房間。
紀爺爺帶艾寶就乾脆沒進來,在別墅區一處鍛鍊身體的地方玩……
紀典修的小姨人很聰明,從和大家見面就只是跟艾可點了點頭,什麼話都不說,誰對她禮貌打招呼她也回一個禮貌的微笑,人很圓滑,大家都出來時自己打的走了。
典點在一些長輩面前,爺爺那輩分的,爹地那輩分的,她最晚的小輩兒了,況且有哥在,誰也欺負不了艾可。
事實證明,老哥也很護着艾可,實在不行還有一個爺爺呢。
出來酒店時跟艾可說了幾句話也回了雷斯特。
樓下客廳裡,紀天富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傭人上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
紀典修倚在沙發邊吸着一支菸,挑眉,“爲什麼總是言語態度上傷害艾可?我不明白她什麼地方讓您這麼挑剔她!”
艾可把女兒交給了小保姆在房間裡哄着,她想知道,到底自己猜測的對不對?
她站在樓梯口,就這樣光明正大地看着樓下的父子。
只是以紀典修的角度,看不到艾可站在那兒,而紀天富,只要擡頭就能看到。
“她有什麼!首先不具備跟我紀天富的兒子匹配的身份!這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她坐過牢!前一段時間勒單白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她也糾纏在內,人盡皆知她是個在監獄裡住過五年的女人!這個污點,我不管她是否被冤枉的,都絕對不可以成爲我的兒媳婦!這個世界上……哪怕你再找來一個沒家室沒背景的女人,爸爸都會立刻同意!”紀天富臉色通紅地挑着那兩條很有威嚴地濃眉。
紀典修捻滅菸蒂,眉心緊鎖着,“那麼我也把我的話交在爸你這!首先誰也別再跟我說家室和金錢這兩個詞!其次,就因爲她坐過牢我更愛她呵護她!如果她沒坐過牢沒有那讓人心痛的經歷,我也許不是那麼快愛上這樣的女孩!至於您在乎的名聲什麼!在我這裡都不足爲重!一點分量都沒有!我娶定了她,且必須在這個月,她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我更要沸沸揚揚的迎娶她!誰有意見在這個時候都會被立刻否定!您知道,從小就沒人能逼我,除非我自願妥協……可這次我不會。”
紀典修無懼地對視父親的怒容!
紀天富在艾可外婆和舅舅小姨面前說出那樣語氣嫌棄艾可的話時,紀典修唯一的感覺,就是莫大的羞辱,不但羞辱可艾可的自尊不顧及艾可家人在的感受!
嫌貧愛富在一些人眼裡,是一種很不恥的行爲!
紀典修雖然瞭解父親是多薄情之人,但也無法接受今天的事情!
對父親的恨意,早幾年就在心裡埋下了根!
紀天富雙手放在身邊,仰頭靠在沙發上皺眉,餘光瞥到樓上的艾可。
艾可瞥過頭去,不看紀天富的眼神,紀天富的眼神那樣輕蔑,甚至帶着厭惡。
艾可坐牢是事實也不能改變,她沒希望誰來像紀典修心疼她這樣憐憫她,但也不願聽到被這樣嫌棄那個污點!
以前,艾可不想讓紀典修和紀天富因爲她而產生任何矛盾的。
艾可抿緊了脣,這是什麼,這是兩個人交換禮物,你背後好心要給人家的是一束鮮花,而那個人給你回報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背後等待你,紮在你心上毫不客氣!
紀天富不再有怒氣地對紀典修說道,“我不阻止你喜歡她,兩個孩子我都很喜歡,一個是我親孫子一個是我親孫女兒。你可以給她任何東西,如果她喜愛你的金錢財富,你給她數不盡的。說不定……她會因爲這筆財富放棄跟你結婚,永遠做你的*不好嗎?”
紀典修轉過身,對父親這樣荒謬的提起感到不可思議!
*?艾可永遠做他的*?
什麼金錢?艾可的人品相信沒人比他更懂……
“這未嘗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給我娶了體面的兒媳婦,婚姻沒必要建立在你那可笑的愛情至上。至於艾可,你願意養到老誰都無所謂。”紀天富的表情在告訴紀典修,這樣做很ok。
“沒有愛情的婚姻嗎,爸爸是想紀家再出現一個叫竇敏的女人,還是再出現一個我的親生母親那種人,更或者是勒東昊的媽媽那樣下場的女人?”紀典修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拳。
只是,面前的人是父親!父親!!
“做他的*是不可能的了。”
輕輕的聲音,聽不出來生氣還是沒有生氣。
紀典修頭痛,艾可正緩慢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艾可俏皮地對紀典修挑了挑眉,告訴他自己沒生氣,走到紀天富面前,將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放在紀天富面前,“他是我的合法老公!”
“你們——”紀天富打開結婚證氣的咬牙切齒!
大逆不道的兒子!
紀典修第一次經歷這樣從緊張頭疼,變成輕鬆痞痞地表情,薄脣輕啓,對艾可輕輕做了一個‘啵’的*口型!
艾可只能硬着頭皮對這個不待見自己的公公攤開來說,“您不要費心勸他讓我做她的*了,至於我坐過牢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想解釋,相信我說了您也聽不懂。”
“……”
紀天富起身,狠狠摔下結婚證在地上,小丫頭片子,居然挖苦他!
艾可的手心攥的全是冷汗,表面的輕鬆僞裝的很辛苦,她向來不是一個心大的人,但紀天富的嫌棄也不至於怎麼打擊到她,只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紀典修去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便回來接艾可,要籌備婚紗和婚紗照。
並不是在這座城市裡的哪個婚紗攝影拍攝,在艾可懷着紀寶貝的時候,紀典修在國外定製過給艾可的獨一無二的婚紗,名師設計不是最主要,主要是設計中也有他的一星半點設計上的意見耶~~
前幾天就訂好了飛往國外的機票,艾可和紀典修離開時一切風平浪靜。
第一天先休息,因爲紀典修工作安排很忙,所以第二天就去看了訂做的婚紗,華美的艾可眼睛都不敢眨了,接着是疲憊卻快樂的拍攝婚紗照。
艾可從來不知道紀典修這麼喜歡搞*這麼喜歡耍寶,每一個姿勢都讓艾可無法招架。男人真的本色,而紀典修更是很有特色的都體現在婚紗照上面了。
董啓瑞和蘇霆安也知道艾可要結婚的事情,除了說恭喜,還能說什麼做什麼。
蘇霆安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艾可知道舅舅在治療中,以免艾可分心。
艾可在瑞士回來時,就找過蘇霆安好幾次,問他跟蹤廖芝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蘇霆安不停地編着謊話,等待舅舅醒來再說比較萬全!
艾可結束了一上午的山上和綠色田野裡的自然風光拍攝,身上的白色婚紗還沒有來得及換,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顯得她更加明媚可愛,紀典修捏了捏她紛嫩的臉蛋,拿出紙巾給艾可擦了擦額頭上太陽曬出來的汗珠。
艾可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艾可蹲下身拿起來接聽,“舅舅,我在國外,有什麼事嗎?”
紀典修還在給艾可小心擦着臉上的小細汗珠,在艾可的脣上偷了個吻後就看到艾可蹙眉,失聲問道,“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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