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雙瞳燃氣起烈焰,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作爲曾經的精英部隊的一員,他不是那些個冒失的菜鳥,準確評估敵人實力的眼力他自然有。
無論他怎樣設計,楊文豐都不在給他機會,他率先發起了進攻,刀光霍霍,銳利的刀口帶着風聲,爆發着捨我其誰的氣勢先聲奪人。作爲前特種部隊的成員,諾丁對軍刀技擊他自然很熟悉,自從他迷戀上自己的指甲後,他就再也沒有把玩過了,這會看見對手把軍刀使得犀利霸氣,他有些留戀在部隊時光,有着使不完的激情和精力,而現在的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放逐自己的過去,他僅剩的就是自己若有若無的靈魂和遠方的牽掛。
棋逢對手的激發了諾丁隱忍已久的能量,他很興奮,好久沒有一個對手能讓他如此興奮,這一刻他又找回了過去的榮耀,以及和兄弟們在一起的好日子。諾丁幾乎是忘情的加以回擊,士兵的榮譽是在戰場上與敵廝殺時勇猛,雖然被自己狙殺的男人激勵,他感覺並不丟人,對方的強悍激起了他不服輸的倔強,這會已不是單純的偷襲戰,他迅速把它升級成榮譽保衛戰!
“你在軍隊服役過。”
“你怎麼知道?”
“但凡服過役的軍人,格鬥術都以化繁爲簡的實用技,雖然你的一雙爪子有些可笑,但是我仍就一眼就看出你曾經是個軍人。”
“這麼說來你也是行伍之人?”
“我說不是,你可能不信,所以你可以想當然。”
“你的心機很深,看來你是的背景不簡單。”
“要說背景,你勝我百倍,不是嗎?”
“你的好奇心只會帶給你血光之災。”
“可笑!就算沒這好奇之心,還不是一樣遭受血光之災?”
“怨不得別人,是你鋒芒畢露把麻煩攬在身上的。”
“哦?這麼說我早就被你們盯上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
“你說與不說這會已沒什麼意義,一個失敗者得到的只有主人的懲罰,現在你應該考慮怎麼從我手裡逃出去。”
“這麼快就享受勝利者的滋味了?”
“死裡逃生不值得慶祝嗎?”
“我知道了,犒勞自己用不着吝嗇的。”
“你原本可以破解我的刀法,但是你這雙爪子的確太滑稽了,它硬不過經久百鍊的鋼,如今你的指甲全被我的刀鋒削斷了,就如獵豹斷了爪子……”
“就算斷了利爪,尖牙還在!”
“你到了非洲還是不瞭解這裡的動物,遺憾!獵豹捕殺獵物時,速度是其一,尖牙是其三,而恰恰其二的就是利爪,有殺傷力和咬合力不足以獵捕到自己的食物,要能緊緊抓取獵物才能給其致命一擊!”
“你既然知道我是個戰士,那麼在戰士的詞典裡是沒有‘失敗’這個詞的。如果剛纔只是熱身的話,那麼真正的較量纔剛剛開始。”
諾丁說着,發起新一輪的進攻,沒了指甲後,他雖有些不習慣,但是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他不知不覺中被這個男人所吸引,這是多年沒有過的感覺,當然這並不能改變他們對立的事實,當然只要他認真起來,鹿死誰手還未然可知。一輪強攻下楊文豐被逼的只有招架的份,最後諾丁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讓楊文豐倒地不起!
“雖然偷襲未果,可我還沒有到潰敗的境地,我的綽號叫做‘毒箭’,這不是唬人的噱頭,而是我的技能。好久沒有在實戰中運用了,既然逼得我我再度出手,你小心接招吧!”
諾丁說着,從口袋裡拿住一個小巧精緻的銀盒,任何從銀盒裡取出一截東西塞進嘴裡,然後他抽出自己的軍刀,說道:“真正的較量纔開始。”
諾丁的話語怪怪的,楊文豐不敢大意,多年的實戰讓他能準確預判對手恫嚇的等級,從對手的氣勢上解讀,對手這會是認真的。
遭受挫折的楊文豐不着急,他做好了防守反擊的準備,畢竟對手嘴裡的東西讓他有些不安。愛冒險的人當然不會拒絕接受挑戰,要不是任務沒什麼眉目,能幹淨利落的解決對手絕不拖拖拉拉猶豫不決,畢竟諜報員不是動作遊戲裡精力旺盛見人就打的男主角。
作爲一名軍人盡忠爲國是自己的天職,儘管軍隊格鬥術擁有非常大的殺傷力,但是在現代戰爭中,現代化武器依然佔據主導地位,而格鬥技術知識作爲士兵的輔助技能存在的。即使是最優秀的格鬥選手,在面對帶有武器的敵人時,情況也會變得相當危險。所以軍隊格鬥術的理念就是“使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來擊殺對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在戰爭中使用格鬥技術。因爲一個士兵保持戰鬥力的方法就是利用一切手段將自身傷害減至最小。所以,軍隊格鬥術往往是軍人們在絕境中所作的最後一擊,而這一擊所包含的威力通常是致命的。對於身負特殊使命的特種兵而言,高超的格鬥技和現代化武器同等重要,他們執行的任務和身處的環境極度的惡劣,格鬥技作爲暗殺的絕技和自衛的手段就顯得異常的重要。
源於堅定的信仰與意志,所以特種兵有強大的破壞能力與格鬥能力,他們適合於暗殺,滲透,破壞戰略目標的任務。雖然普通士兵是大規模正面戰場中的中堅力量,戰場的核心,而特種部隊就是戰場中的刺客——一擊致命!
諾丁再度出手了,軍人的刀法幾乎千篇一律——快捷、質樸、準確、兇狠、致命。戰場瞬息萬變的環境下很難做過多的調整,所以軍人的刀法都以迅速殲滅敵方的主攻戰術爲主,因爲生死攸關下一板一眼的守勢完全是多餘的累贅,要在沒有禁忌格鬥中全身而退,憑得就是戰士求勝的慾望、無謂的意志和對信仰絕對的忠誠。 щшш●Tтkд n●C○
調整心態再度交手後,諾丁才發覺對手太過強大,他只出了三招,之後攻勢就被對手牢牢掌控,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對手的強大太出乎他的意料。這種人要真是上帝之手的對手,那麼頭領的確是要很認真的對待這個難以預測的男人。
楊文豐又回到自己熟悉路數,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決定對手的命運,他當然不想要了殺手的命,因爲這一刻就是他盼望的,既然很難發現對手的蹤跡,那只有把對手從藏身的草叢中引出來。雖然現在還難以斷定殺手就是上帝之手派來的,但是他心裡涌動着這個殺手可能就是上帝之手派來的念頭,今晚兇險的冒險還是值得的,只要對手按照他的意圖出牌的話,不久他就會追蹤到殺手的來歷。
楊文豐盤算着自己即將實行的計劃時,諾丁抓住對手稍縱即逝的破綻給予致命的反擊,他從嘴裡的小型吹管裡吹出一枚毒針,而這枚毒針正中楊文豐的胸口!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楊文豐始料未及,他吃驚地看着胸口上的吹箭,一副難以置信表情。
“這枚吹箭筒是我們族人用來防身絕密暗器,我們從小都經過艱苦的訓練,合格後對近距離的目標幾乎百發百中,而且這枚吹箭都經過樹汁浸泡過,使用前用蜂蠟封住吹管,使用時只需把吹箭筒放進嘴裡,待口中的溫度融化蜂蠟後就可以使用。只要中了這枚毒吹箭,箭頭上含有的劇毒強心甙就會進入血液,人在這時便會出現中毒症狀,最後造成心臟麻痹致死。”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置我於死地,我哪裡得罪你們的組織呢?”
“你無須知道原因,只要頭領交代的任務,無論面臨怎樣的困難,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完成。”
“而我卻是你們這場陰謀無關緊要的犧牲品,這對我太不公允了,爲什麼你們的過錯卻要我這個無辜的遊客來承擔?嚮往這裡的狂野勝景,到頭來卻落了個暴斃他鄉的結局,你們濫殺無辜就不感到慚愧嗎?”
“請不要以世俗道德標準來要求我們,爲了生存下去我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就算犧牲別人的性命又能怎樣?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裡每天都上演着無數起生與死的傳奇,你和我只是其中一起微不足道的事件,所以你安靜下來靜候屬於你的最後時光吧……”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極具戲劇性,你想如願,可有時卻如不了你的願,今天這個印證會在你身上重現!”
楊文豐拔出胸口上的吹箭,淡淡地說:“你的毒吹箭對我沒有絲毫的用處。”
諾丁漲紅着臉:“這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吹箭,這會的毒素應該侵入你的心臟,不久就會造成心臟麻痹而死。”
“你的毒吹箭沒有問題,而是我早就有了防備。”楊文豐掀開上衣露出纏在胸口的沙發巾,“這種特製的吹箭筒長度有限導致力道不足,因而穿不透化纖紗線製成沙發巾。”
諾丁心有不甘:“你怎麼會有防備?”
楊文豐說:“我之所以引你開口是有原因的,你說出你的綽號‘毒箭’後,我就留心提防着,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含在嘴裡的就是吹箭筒,可我還是小心留意着。吹箭筒爲了保持精度一般有一定的長度,你的這麼短小,就意味精度很難掌控,所以我的前胸就是最佳的目標,從結果來看,我的判斷是對的。”
諾丁再也難以保持鎮定:“從今晚我親身經歷的來看,頭領視你爲一個重大的威脅是對的,可是頭領他低估了你……”
楊文豐說:“你最後的王牌已然無用,那麼我們之間是私了呢?還是把你交給警方?”
諾丁冷笑着:“這事還沒完,既然被我們組織盯上了,你會知道什麼纔是惹禍上身。”
諾丁說完,把手中的軍刀擲向楊文豐,然後飛身竄到陽臺上,然後越過陽臺的欄杆一頭栽了下去……楊文豐嘆了口氣,他來到陽臺上,就看見下面的露天游泳池裡的住客一陣驚呼聲,過了一會纔有個人從泳池裡探出頭,這人鑽出泳池,然後回頭看着楊文豐,最後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最後消失在楊文豐的視線內……
“這麼快就有收穫了,這究竟是我的好運氣?還是對方太浮躁呢?我想,後續的較量一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