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鬧房

因爲第一晚鬧得太遲了,耽誤了第二天的行程,司徒菀覺得對不起袁景和他帶的隨從們,第二晚起她就回避簡天書了,叫他單獨住一間房。簡天書雖然失望,但是司徒菀心意已決,不好說服。

除了不想太麻煩袁景,司徒菀還有一個理由,她要掌握好親密的頻度。有些書裡就提到了,盡歡之後要冷卻一下,不能連連飽足造成生厭生膩。簡天書還不知道她這個心思,心裡抓急,但是路上畢竟不是那麼方便,在袁景面前又不好太肉麻,他只好忍着。

幾天以後,一行人到達東洲。袁景盡職盡責,先把簡天書和司徒菀送到簡天書的小院子,不但如數點清了司徒家陪嫁的車輛箱籠,還讓他的人幫忙把東西都擡進了庫房。

忙亂的過程中,簡家的一對老僕顧伯顧媽和兩個小廝簡平簡安都沒幫上什麼忙。顧伯顧媽看着司徒菀指揮袁景的手下搬動那些陪嫁物品,心想這姑娘真是麻利幹練,人又長得美,怪不得公子日思夜想地盼着當新郎。還有,嫁妝真豐厚。

簡平簡安盯着司徒菀的兩個陪嫁丫頭看,想搭訕又猶豫。青兒和梅兒斜着眼打量了簡平簡安一番,都顯得很矜持,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嫁妝收拾停當之後,袁景就要告辭,簡天書和司徒菀當然是萬分感激地送他出門去。

這裡簡平就過去跟青兒梅兒打招呼了:“兩位姐姐一路辛苦了!我名字叫簡平,怎麼稱呼姐姐的芳名呢?”

梅兒不出聲,青兒猶豫了一下,答道:“我是青兒,她是梅兒,我們是伺候四小姐的。”

“我跟簡安是伺候公子的。”簡平馬上就感覺到,青兒比梅兒活潑大方一點。

青兒點頭,她當然感覺得到,簡平的口齒很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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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姓簡,是姑爺的親戚嗎?”青兒探問一句。

“不是,我們都是公子買回來的。”簡平解釋道:“名字也是公子起的。”

“那你們倆是兄弟嗎?”青兒還很好奇。

簡平笑了:“生下來不是,現在算是爛兄爛弟了。”

簡安聽他們倆說得熟絡起來了,心裡癢癢,剛想過來插話,簡天書和司徒菀已經送完客回來了。

簡天書招呼傭人們:“顧伯顧媽,簡平簡安!都來見過我娘子!”

四個傭人都對司徒菀行叩拜大禮:“見過大娘子!”

第一次被簡天書稱爲“我娘子”,又被傭人們稱爲“大娘子”,司徒菀覺得不習慣,但是想到母親最近幾個月對她的教導,怎麼也得把這個家管起來呀。

“都起來吧。”司徒菀客氣地說道。

等四個人都站起來了,司徒菀又說:“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你們說給我聽的,我會記住;你們不說的,我就按我的習慣來了。”

簡天書馬上對傭人們說:“以後大娘子的習慣就是這裡的規矩。”

四個傭人很識趣地跟着說:“我們聽大娘子的!”

顧媽又加上一句:“照大娘子的要求,一切從簡,大門外不要披紅掛綵,不要鞭炮,不要鼓樂。但是我還是在裡面上房張羅了一點喜慶的東西,大娘子不要怪我自作主張,都是爲了圖個吉利,太冷清了不大好。”

“好,顧媽你費心了。”司徒菀笑着說:“我不是喜歡冷清,我只是怕麻煩。以後我不懂的地方,你多提醒我。”

顧媽受了鼓勵,放鬆了一點,說道:“那麼今晚鬧個洞房吧,鬧過之後,夫婦和順,兒孫滿堂。”

司徒菀不大放心地問:“都是些什麼人來鬧呢?”

“家裡人和街坊啊。”顧媽說。

司徒菀皺眉。簡天書趕緊折中說:“就家裡人吧,不要請街坊了。”

司徒菀點頭答應:“對,就家裡人吧。”

這也算是順着顧媽的意思了。顧媽顧伯就高高興興地張羅家宴去了。

簡平簡安殷勤地跟在簡天書和司徒菀後面,把大娘子的隨身物品搬進上房。簡天書說了句:“行了,你們下去吧。記得把大娘子的丫頭們安頓好。”

那還用主人交待嗎。簡平簡安見了兩個陪嫁丫頭之後,心裡早樂開花了,放下東西,拔腳就跑了。

司徒菀舒了一口氣:“終於到家了!”

簡天書也不關門,上來就抱住她埋怨道:“說好路上不折磨我的,你根本不講信用!”

司徒菀要掙脫他:“你留點氣力吧,晚上要鬧房呢。”

“就抱一抱還不行嗎?”簡天書嘟囔着說:“又不來真的。”

“先把我的東西放好吧。”司徒菀哄着他說:“我以後要在這裡長住了,天天都是你的,不必急於一時。”

她邊說邊打量這間上房,原來是兩層的小樓,佈置得頗有喜氣。她高興地跑到樓上,原來這裡是簡天書的琴房,畫室,書房。

“天書,我喜歡這裡!”司徒菀興奮地叫出來。

簡天書已經跟上樓來,從背後把司徒菀抱住,欣慰地說:“你喜歡這樣,我就放心了。那就不必把臥室搬到樓上了。”

“不用搬了,這樣很好。”司徒菀提醒他說:“這裡很像我家裡湖邊的那棟客房小樓,你記得那裡嗎?”

“記得,我第一次親你的地方。”簡天書憋了幾天,一提到“親”,馬上就條件反射了,又要親親。

“不要現在。”司徒菀躲開他:“我一身灰,很不舒服。我要先沐浴更衣。”

“唉……”簡天書很孩子氣地噘噘嘴。娘子現在沒有心情,那隻好等到晚上再說了。

晚上鬧房,最興奮的是簡平簡安。他們年輕,都還沒親近過女人,眼饞心癢,恨不得把他們聽說過的鬧房花樣都使出來。他們眼饞的當然是大娘子帶來的兩個丫頭了。青兒梅兒看着都只有十五六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簡平簡安不知道她們倆到底懂多少,反正先試探一下唄,看看她們對男女親熱的反應再說。

簡平簡安要求公子和大娘子站在同一個凳子上,擡頭去啃房樑上懸吊下來的蘋果。這可是高難動作,兩個人上去了能站穩就不錯了,要抱得巴巴實實的,根本不能動,一動就晃盪着掉下來了。最後司徒菀怕出危險,主動跟簡平簡安商量:“不要啃蘋果吧,就直接親一個好了。”

“親一個?可以!但是要站在凳子上親!”簡平嘻嘻哈哈地叫着。

司徒菀也不惱,大大方方地講條件:“站那麼高,我們危險,你也看不清楚。就在地上親吧,時間長一點,讓你看個夠!”

簡天書見司徒菀不惱,他也就笑眯眯:“簡平,你小子不就是想看嗎?大娘子都說了,讓你看個夠!就在地上親!”

簡平讓步了:“那就在地上親吧!我不喊停,你們不許分開!”

司徒菀豁出去了。她用眼神示意簡天書“上啊”,然後就閉上眼睛等着。

簡天書也豁出去了,就讓簡平簡安開開眼界吧。

簡天書親上去了,是真的動情地親,不是敷衍旁人。他的脣在她臉上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挪動,每一下都情意綿綿。這樣親,那時間肯定可以很長。

簡平簡安看呆了,一時都忘了去看青兒梅兒的反應了。

司徒菀感覺得到簡天書的情意,他的脣在動,他的雙臂在發力,他的身體火熱。對了,這是在他家裡,他說了算,他沒什麼顧忌。

司徒菀雖然還放不開,但可以做到乖乖地讓簡天書親。這時候簡天書的脣停在她的脣上了,他很用力了,都吮吸出聲了。司徒菀一下子臉紅心跳起來,畢竟在衆人面前難爲情。

簡平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他瞥一眼簡安,簡安正在吞口水,顯然也被刺激到了。簡平偷偷看向另外一邊的青兒梅兒,她們已經面紅耳赤,青兒正好掃一眼過來,一對上簡平的眼睛,馬上把頭低下去了,梅兒還呆呆地看着小姐姑爺。

簡平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聽簡天書吼了一聲:“都出去!”

顧伯顧媽站得遠一點,顧伯反應得最快,趕緊叫幾個年輕的:“簡平簡安,兩個小大姐,趕緊出去啊!”

四個年輕的傭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該撤了。

一溜煙,六個傭人都消失了。

簡天書聽見門被帶上,放心大膽地把司徒菀放倒在牀上,壓住了她說:“菀菀,你不講信用,又折磨了我好幾天!我要你陪我練練……”

既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司徒菀也就放開了,一臉嬌媚:“前面幾天就算我欠你的債,今天還清……”

六個傭人從上房退出來,顧伯感嘆說:“年輕人來得真快啊!我看公子真是憋壞了!”

簡平接話說:“我也憋壞了!”

“還有我,也一樣憋壞了!”簡安生怕沒人注意他,說得更大聲,眼睛直直地看着梅兒,可惜梅兒沒有看他。簡安不像簡平那樣話多,但是很敏感,簡平老看青兒,所以簡安覺得自己應該重視梅兒。

顧媽當然知道這兩個小子的話是說給誰聽的。但是人家那兩個小大姐看上去都是規規矩矩的丫頭,輕薄調戲是不妥的。她自己也曾是年輕的丫頭,丫頭對婚配也有願望和要求的。

“簡平簡安,你們說話規矩點!”顧媽教訓地說:“想要娶妻就要拿出個樣子來給人家挑!像你們顧伯當年一樣!”

顧伯很自豪:“當年我打敗五個人,才娶到她。你們現在運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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