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並不是有意顯擺自己博學多聞。
她只是單純的想幫助肖氏。
肖氏嫁入王府時還是老王妃掌家,後面則是樓氏居上。
她既沒有實際的經商經歷,也沒有接觸過王府的產業。
這其中有太多實務是肖氏不瞭解的。
而且各處管事有意爲難,大多時候不把話講清,很容易便能把肖氏給饒懵。
簡惜給肖氏分析的頭頭是道、條理分明。
肖氏分明看到了排在後面的管事,態度變得越來越恭敬,再無任何怠慢。
她笑了笑。
她就知道簡惜不一般,是她的福星!
樓氏臉色越來越黑。
是她在做夢嗎?
她感覺簡惜比她還要了解王府的產業。
很多細節她都搞不清楚...
更讓樓氏生氣的。
其中有一些擅長察言觀色的管事,竟然聲稱今日來的匆忙,帶來的禮品上不得檯面,要日後補上大禮!
人頭大小的玉石擺件還上不得檯面,到底上得了檯面的禮品是個什麼水準?
不僅如此。
肖氏還正式跟各處管事鄭重的介紹了簡惜,說明了簡惜特殊的地位。
這些管事當中。
除了樓氏的死忠還繃得住。
瞧瞧其他管事的態度!
難不成是見了親孃?
肖氏與簡惜只一個露面,竟然就收服了半數的管事。
等於輕易就拿到了王府的半壁江山。
樓氏想起,自己當年是花了無數的時間與心力才掌握一切。
她氣的想摔桌、想砸牆、想翻滾!
樓氏還沒氣夠,汲倉回府了。
他聽說肖氏與簡惜在與管事交接,便擔心她們被爲難,趕忙來當撐腰的金大腿。
結果,進門的汲倉本根看不到其他人。
他的目光落在簡惜的身上,之後便移不開了...
聖宣王爺也是有風度的,怎麼會色眯眯的盯着女子,直勾勾的看呢?
汲倉表示他的理智是有的。
只是身體不太聽從指揮...
看到簡惜的第一眼,汲倉的腦袋裡響起了奇怪的鐘聲。
也許不是鐘聲,可以說成是能讓他大腦清亮又迷糊的聲音。
那聲音讓他的眼睛也變得清亮,簡惜的一顰一笑放大畫面般清晰無比。
而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包括其他人的行禮問安。
肖氏見自己的心血效果十足,心懷大慰的笑了起來。
簡惜就尷尬了,瞪了汲倉很多眼,也沒能把這人給瞪清醒。
汲倉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簡惜的身邊,轉頭繼續盯着簡惜。
簡惜咬牙,小聲問汲倉。
“你看夠了沒有?”
汲倉所問非所答的說。
“以後不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見外男!”
他的話,不小心沒控制住音量,讓所有人都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一些愛琢磨的管事心想。
之前還有人傳聖宣王與鹽運總督府的公子這樣那樣,看來都是無稽之談。
這位簡姑娘纔是實打實的!
汲倉真的有把簡惜逼急的本事。
讓她無辜被衆人行了意味深長的注目禮。
而他本人毫無自覺的繼續說。
“你若是喜歡,可以穿給我看...”
汲倉琢磨起了等司僕入京,是不是應該讓他去多準備一些女人的衣裙跟飾品。
他還記得庫房裡有不少女子頭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哄簡惜開心...
簡惜真的怒了。
她坐直身體,擡頭看着汲倉說。
“你敢再胡說八道一句!”
汲倉看着簡惜炸毛的小模樣,勾起嘴角笑了。
站着坐着都沒有本王高,真的覺得兇巴巴的仰視很有威力?
簡惜看到汲倉那溫柔寵溺的眼神,很生氣。
老孃沒同意,你亂放什麼電!
簡惜繼續兇汲倉。
“王爺不是很忙嗎?這裡沒你的事!”
周圍驚訝的抽氣聲被簡惜選擇性忽略。
汲倉四平八穩的說。
“不忙,不走。”
簡惜靠近汲倉,咬牙切齒的說。
“要點臉行嗎?”
汲倉很享受與簡惜的近距離接觸,但他口上說的就不一樣了。
“怎麼?你離我這麼近想...?”
簡惜一個激動站了起來,想要徹底跟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理論理論。
結果她中了汲倉動的小手腳,身子一歪,不偏不正的坐進了汲倉的懷裡。
汲倉挑眉問。
“大庭廣衆的,你怎可如此急不可耐的對我投懷送抱?”
果然人生無處不警惕!
簡惜覺得自己是因爲能力沒有恢復才着了汲倉的道。
絕對不承認自己對汲倉壓根沒有防備心。
汲倉伸手,攔住簡惜的腰,煞有介事的把簡惜顛了顛,然後說。
“太瘦,以後要多吃!”
要是單獨二人,簡惜還能穿得住馬甲。
這麼多人看着呢。
簡惜臉紅了...
她皮膚白皙,所以臉上的粉紅無比明顯,嬌豔欲滴。
汲倉更樂了。
他低頭對簡惜咬耳朵說。
“害羞什麼?”
我沒有!
你不要亂說!
簡惜想找個地縫遁走。
她以後沒臉出門見人了!
汲倉就是爲了在衆人面前蓋章,明確的表示簡惜的歸屬。
但他沒打算做的太過分。
汲倉幫簡惜站好,說了句。
“以後當心些。”
這句勉強可以聽,下一句可是要了簡惜的老命了。
“以後要投懷送抱也選個無人之處纔好。”
說完。
汲倉頗爲滿足的品起了簡惜喝剩下的茶...
站起的簡惜真好瞄到了汲倉紅透了的耳尖,她臉更燥熱了。
臭男人!
大悶騷!
簡惜再次坐好,仔細的思考起了自己的過錯。
到底是哪裡的操作失誤,才讓汲倉開啓了天然黑的撩人功能呢?
她可以改正,然後彌補漏洞啊!
想到到處都是漏洞等她去彌補,簡惜的心情便沒有那麼美麗了。
古人沒有當衆打情罵俏的習慣,除非是風塵女子。
樓佳慧在心裡把簡惜給罵了千百遍,可她不解氣。
不僅僅是不解氣,嫉恨的怨氣反而越結越深...
樓氏心疼的樓佳慧。
她對汲倉說。
“倉兒,你是聖宣王,這樣與女子...就不怕會傳出閒話?當知流言傷人於無形啊!”
汲倉說。
“只是意外而已。”
他的態度堂堂正正。
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會對簡惜的名聲有不好的影響。
“我心悅的女子,不需要藏着掖着。”
樓氏吼道。
“混賬!你這是色令智昏!”
汲倉又喝了口茶水,然後問樓氏。
“母親當真要當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