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洲跟慕容逸這兩個不算熟悉的陌生人在一天之內就要嫁娶已經夠神奇了。
兩個沒什麼自覺的男人還在簡惜的面前爭論娶了是誰娶妻的問題。
穆柏洲。
“你是下面那個,那肯定是我娶你啊!”
慕容逸。
“這跟上下又什麼關係?老子身份比你高!”
穆柏洲。
“那我個子還比你高呢!”
慕容逸。
“我挺挺胸,咱們倆差不多好嘛!”
穆柏洲。
“那你長得像女人。”
慕容逸。
“你這個混蛋,老子不嫁了可以吧?”
說完,慕容逸自己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他娘...是老子不娶了!”
穆柏洲眯起了眼睛。
“你已經說要嫁了...”
慕容逸冷笑。
“我剛剛是腦袋犯抽了!”
穆柏洲一把拉起慕容逸的手,把他帶到了內室。
簡惜先是聽到打鬥聲,而後聲音就變了味道...
這是她的私人地盤好嗎?
這倆人得多有自覺,能在她的地盤上這樣那樣...
簡惜怒。
“你們有完沒完?”
穆柏洲又吧慕容逸給拉了出來。
慕容逸眼睛是紅的,嘴是腫的...
簡惜更怒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哥?”
慕容逸扭頭。
誰讓他打不過穆柏洲呢!
穆柏洲笑問。
“咱們時候能去見安王?”
簡惜也問。
“你這麼着急?”
穆柏洲點頭。
“我要儘快啓程歸島,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對我們海鬼來說,成親就是拜個天地的事情,能拜到父母的都少...所以我想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簡惜眨了眨眼睛,琢磨閃婚在現世的可能性。
慕容逸也眨了眨眼睛,跟簡惜的模樣如出一轍。
“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島上生活吧?我可是挑剔...”
穆柏洲連忙說。
“等你去看過就知道了。恆爺請海神,建設了通天橋,可謂水天一色。五島如今高樓林立,很快就會有無數人慕名而來。你的廚藝正好能得到發揮,讓所有人見識只有在寄象五島才能吃到的海鮮。”
慕容逸撇撇嘴。
“真有那麼美?”
穆柏洲笑着回答。
“真正的人間仙境。”
慕容逸想象了一下,妥協了。
他對簡惜說。
“妹砸,就靠你搞定老頭子了。”
簡惜說。
“你是不是太好騙了?”
慕容逸反駁。
“我不相信別人,那也得相信我恆侄兒啊!”
簡惜無奈,被穆柏洲跟慕容逸催促着找到了安王。
安王還是跟平時一樣,一點不見外的住在聖宣王府,還弄了長搖椅在院子裡邊曬太陽邊睡覺。
簡惜對他說。
“您也上年齡了,還是少吹點風。”
安王半睜眼,悠哉的說。
“習慣了。往院子裡一趟,等着未能歸家的人,心裡舒坦。”
簡惜一聽,不滿的問。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安王咳了一聲。
“多少年的習慣,哪裡那麼容易改?再說我現在也就是曬個太陽,不多待,不多待好不好?”
簡惜嘆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
安王不同意。
“你纔多大?還沒到二十呢,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在現世,女子十五出嫁,二十基本就兒女成羣。
等到了三十,便可以當祖母了啊!
但是簡惜拗不過安王。
她無奈的轉移話題說。
“我哥...他想嫁人,讓我來替他徵求您的同意。”
安王覺得,他可能是太陽曬多了,出現了幻聽。
“你哥好乾嘛?”
簡惜回答。
“嫁人。”
安王瞪大了眼睛。
“你說那個小兔崽子要嫁人?!他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個帶把的?”
簡惜頓住。
慕容逸從暗處蹦了出來。
“老頭子,你說話能不能講究一點?”
安王。
“你要嫁人,還指望我講究?我不罵人就不錯了!”
慕容逸不可置信。
“是你說的,讓我趕緊找個伴,實在不行就領個男人回來,總比孤家寡人強。你怎麼能變卦?”
安王冷哼。
“我是讓你娶,我讓你嫁了嗎?”
慕容逸。
“我不是打不過嘛!還不都怨你,整天悲春傷秋。我自己把自己給養大我容易嗎?”
安王咳了一聲。
“老子也沒少了你的吃喝,也沒把你給扔了,你還指望我去給你餵奶嗎?”
慕容逸擺手。
“可以。既然這樣,我嫁不嫁人也不用你管。”
簡惜問安王。
“你們向來是這樣對話的?”
安王說。
“差不多...那小兔崽子從會說話開始,我就沒聽他說過好聽的。”
慕容逸炸了。
“我說話都沒用你教,能會說話已經不錯了。”
簡惜玉手一揮。
“都別說了。以後這個家我做主。”
在穆柏洲震驚的目光中,安王祖孫都乖巧了。
簡惜讓綠蘿近前。
“去準備婚禮,順便通知各院的主子。”
綠蘿說。
“主子,現在準備來不及啊...”
簡惜說。
“讓祖父把給我準備的嫁妝先用着。”
綠蘿點頭,去辦事了。
慕容逸問。
“給你準備的不都是女裝?”
簡惜皺眉。
“讓你穿女裝你有意見?”
慕容逸不敢,穿就穿吧...
名聲...不要名聲都這麼多年了...
不對啊,之前是無人問津。
這下,他是不是要紅透大周了?
看簡惜的眼神,慕容逸知道自己現在擔心已經晚了。
他再說一句,很有可能死無全屍。
自己造的孽,忍吧!
安王笑眯眯的跟簡惜說。
“我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簡惜跟慕容逸一起側目,看向安王。
安王深吸了一口氣,對簡惜說。
“我從來沒指望兔崽子能留後。他就算是生了,也是跟他一樣不着調的。現在正好,把他給嫁出去,安王府的衣鉢就正式交給你。我就希望你能讓你肚子裡這個姓慕容...”
簡惜問。
“您是什麼時候打起她的主意的?”
安王實話實說。
“從一開始...”
慕容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我是可有可無的賠錢貨!”
穆柏洲心疼的摟着慕容逸的腰,輕聲安撫。
安王深吸一口氣。
“你們倆...你...”
安王根本叫不出穆柏洲的名字,也不知道穆柏洲是什麼人。
他連問也不問,乾脆放棄。
“你們滾遠點,我看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