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夜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夜依舊是那麼撩人,撥動我的心絃,其實撥動我心絃的是西玦,也只有他能。
最愛的人總是傷自己最深。
我對他情到深處,心血凋零,連自己都失去了,從未這般的委曲求全。
從窗望出去看,阿孌和她哥哥阿焜在前院中修補漁網,雖是累,可是他們似乎開心的很。
我也不自覺地一笑,我也想過這樣的生活,要是這輩子能與西玦這樣就好了,只是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你在看誰?”突然一聲詭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西玦?
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每次都要嚇我一跳,“沒,沒什麼。”
“你說孩子是慕容昭齊的,是不是?”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冷漠。
“是。”我愣愣地回了一句。
“你這是逼我殺了這個孩子和慕容昭齊。”我看他青筋已經快暴出來了。
“不行,你不能殺了這個孩子。”我別過頭,下意識護住肚子。
“沒有什麼我不能的。”說着一隻手抓住我的兩隻手,另一隻手正緩緩靠近我的肚子,我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怎麼掙扎也是枉然。
“別,別殺它,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他之前已經殺掉了我的一個孩子了,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恨我?你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在乎這一輩子。今天它非死不可。”說着就要猛力一掌,我情急之下喊了出來,“它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別傷害它。”
他一聽,迅速收掌,因而傷口已經裂開而血流不止,他鬆開抓住我的手,緊捂傷口。
“你……你沒事吧……”
他眉頭緊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看在眼裡十分心疼,他收掌了,那他心裡究竟有沒有相信我的話?我並不想傷害到他的,他犯險入了荊國來帶我走,我是很欣喜也很感動,只是我要的生活他給不了我。
我扶他坐下,解開傷口上的繃帶,血一直一直流出來,這,這要怎麼辦?
我慌了手腳,“怎麼辦?我不會。”
“別管這個,你剛纔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的?你在騙我?”
我看也瞞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這孩子是你的骨肉,我與慕容昭齊並未發生過半點關係。”
他一陣冷笑,“凌紫菀,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信了?爲了保全孩子,連它爹是誰都可以亂說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無半句虛言,若你不信,剛纔爲何收掌?”
他半天沒說話,似乎正在想我的話是真是假,我又再次開口:“那次洛溱小產之前,我便懷了孩子,一直未敢告訴你,怕你又要殺了它,那天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喜歡小孩子嗎?你未明說,我想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沒想到之後發生了一連串的事讓我措手不及,我房中被搜出麝香,我本想與你解釋,我也懷孕不可能把麝香放在房中,定是有人陷害,可是你就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我無意再做過多的解釋,之後我便去了荊國。”
他似乎想
通了什麼,盯着我的肚子,問了一句:“它真是我的孩子?”
“是。”
他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開,我知道他信了。
只是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他的傷勢,血流不止,要不我重新幫他包紮一下吧?這,這……
“來,來我幫你包紮一下,你把外衣脫了……”
他突然抱住我,“不用包紮,我沒事,我沒事。”
他這麼突然一抱,我在他懷裡,應該是壓倒他的傷口了,只是他還是緊緊地抱着我,“鬆開啊,你的傷口……”
“你恨我,怨我,都是應該的,之前是我誤會你。”
“當初恨你,當初怨你,只是當你冒險來荊國帶我走的時候,我的恨與怨已經煙消雲散了。”如果要怨,也只能怨老天爺太會折磨人。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當初我知道是慕容昭齊設下的計,他特意傳出消息說要娶你,我卻忍受不了你成爲別人的女人。就算是虎穴,我闖進來了。”
“西玦,別說了,還是你的傷口要緊,要不我讓阿焜來幫你包紮一下。”說着我就想叫阿焜進來,他卻開口:“不許叫他,這小傷算不了什麼。”
“可是……”
“沒有可是。”說着他吻住了我,他男性的氣息包圍着我,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我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