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觀生望死

我在宮裡聽說大軍已出發了,這次率軍的是戰離將軍,不知落落是否被帶走?

我得想出一個辦法找出她在那裡,如果可以的話,救出她,把她送回龍巖那裡,只有那裡她才能安全,雖然她可能不想回去。這場男人之間的戰爭,女人當了犧牲品,那就太悲哀了。

我背上的傷還未痊癒,我沒有用小碧帶來的藥,怕是有人假好心,又想陷害我。自從我穿越過來已經學會了一樣,不要輕易的相信的別人。

我已能下牀走動了,偶爾去御花園會看見西玦帶着洛溱在園中散步,我便轉身裝作沒看見,可不知我那落寞的身影可有泛起他心裡的一分疼惜?

初春已至,他們成婚已有半月,聽說西玦對她疼愛有加,而我似乎漸漸成了她們眼中不得寵的妓女,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他從他成婚以後再也沒來我那,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是他眼中的尋常人再也撩不起他心底一點點的漣漪。

這日,我在屋子裡看着窗外的風景,這花開了,不知那個鳳凰樹上的鳳凰花何時會再開。

有人入了屋,幾個有些眼熟的侍女,似乎是洛溱的身邊。

她們來幹什麼?

“凌姑娘,王后有請。”

洛溱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事?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隨着她們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邊走邊猜測她的用心,不會是想把我暗殺了吧?不對,她沒有理由殺我,對於她來說,折磨我纔是最快樂的事情。

到了一個極爲偏僻的地方,四周有些破亂,眼前是一間積有灰塵的屋子,地上掉落着鎖。她們停住了腳步,示意讓我進去。

我想洛溱應該在裡面,我推開門,屋內灰塵嗆得我直咳嗽,我看了看裡面的情況。

洛溱坐在不遠處的一張凳子上,正看着我,而我望向另一邊,落落嘴巴被塞住,整個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怎麼會在這兒?

“你可總算來了。”她朝我一笑,起身,緩緩向我靠近,“凌紫菀,可別錯過一場好戲。”

她所指的好戲是指什麼?我有些害怕,傷害我也就算了,只是要是關係到落落,這可怎麼辦?我別管她,立刻衝到落落面前,將塞在她在嘴裡的布拿去,立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紫菀……”她立刻抱住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些日子不知她被怎麼對待了,我心裡泛起一陣心疼。

她不是被西玦關起來的嗎?怎麼最後落到了洛溱的手上?難道是西玦把落落給洛溱來對付我?

不可能啊,落落是他們手上的王牌,最後用來對付龍巖的,怎麼可能給了洛溱?西玦是向來不會把感情上的事和社稷上的事混在一起的,而洛溱又怎麼會知道我與落落的關係?

我滿是疑惑,洛溱卻拍了拍手,喊了一聲:“進來吧。”

我看見兩個大漢衝了進來,分開了我和落落,他們要幹什麼?落落被其中一個大漢拖到了破舊的牀上,而我被死死地扣在了牆上。

那個大漢使勁地扯着落落的衣服,我聽到衣服被撕破的聲音,他這到底要幹什麼?

我已經驚恐萬分了,我怕他們真的對落落做些什麼,正如當初我被西玦毀了清白一樣。

“幹什麼?你放開她

,你放開她,放開她。”我拼命地推開那個大漢,他力氣卻大得很,死死地扣住我。

“走開,走開。”落落拼命敲打着那個大漢,緊緊攥住胸前的衣服,聲音中雜夾着哭腔。

原來洛溱所謂的好戲就是這個?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狠毒,難道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人來說的意義嗎?真是狠的不留一絲餘地。

她在笑,笑得讓我十分害怕,我真後悔當初走了這步棋了,爲了自己的私心,現在弄成這種局面,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洛溱,你別傷害她,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她輕蔑地看着我,“我不過是想看你痛苦的表情。”

我不能讓落落出事,當初我已經害她穿越到這,不能再因爲我,毀了她的清白,她和龍巖還有很遠的未來。

我放棄掙扎,跪下,低頭說:“我求你放了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走近我,俯着身看着我,“不想她受到傷害?可以,那你去替她受罪。”她又朝牀上的大漢一喊:“停了。”

大漢不情願地停手,直勾勾地看着落落,落落立刻躲到牀邊,猶如驚恐的小鹿。

“凌紫菀,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自己選。”

她輕鬆地一說,卻直接把我推進了地獄,我知道我別無選擇,反正我本來就是青樓妓女,難道還在乎自己的清白嗎?

“我替她。”我緩緩起身望向牀上的落落。

她見我答應洛溱,顧不得害怕,搖了搖頭,“別,紫菀,紫菀……”

“她以前可是妓院裡的頭牌,你可用不着爲她擔心。”她笑着對落落說,接着又轉向牀上的大漢,“這麼銷魂的尤物等着你,你還愣着幹什麼?”

大漢先一愣,後來反應過來,下了牀直接奔向我,另一個大漢則一把抱住我,“我先。”

“凌紫菀,你的魅力可真大啊。”說着準備出門,出門之前,留下一句話:“如果想保護她,那就每天都到這裡,替她承受一切吧。”

她絕然的背影,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可狠毒的程度,我只覺得我的世界轟然倒塌,一片漆黑。

“紫菀,紫菀。”落落衝下來,想拉開他們,他們卻兇狠地推開她,“走開,否則別怪我們不聽王后的吩咐,連你也一起玩。”

我衝落落說:“落落,你別管我,快跑。”

一個大漢反應過來,“想跑?沒那麼容易。”一把抓住落落,把她綁在椅子上,用布塞住她的嘴。

她又踢又踹,嘴巴含糊不清地說着,我閉上了雙眼,誰都不去看。

我只感覺到令我作嘔的味道在靠近,一陣痛苦襲來,讓我眉頭一皺。

另一邊洛溱回到洛溱宮,西玦在等着她。

“你進了孤的密室,帶走了那個女人?”西玦語氣似乎不那麼好。

洛溱掃了西玦一眼,“沒錯,正好那個女人認識凌紫菀那個女人,我就借來用用。怎麼,你那麼愛我,這個女人借來用用都不行?”

“那個女人不能碰,你以後也不要找凌紫菀的麻煩了。”西玦說出了這句話,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怎麼,你想維護那個賤女人?你不是不愛她只愛我嗎?只是騙我的?”

洛溱嘴角輕蔑一挑。

“孤是愛你,只是你別那麼胡鬧。”西玦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緒飄到了別處。

快入夜了,他該如何讓度過?

之後,大漢把落落帶走了,我精神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馬上讓小碧打了熱水,我想用沐浴,洗掉這一切的罪孽。我討厭身上所沾染的一切。

夜已深,我沐浴完讓小碧悄悄去太醫院,配了避免懷孕的藥,只是我還是覺得我身上骯髒不堪,我真恨不得把我這張皮都撕了。我討厭現在的自己,這般委曲求全,一點也不像我自己。

小碧煎了藥過來,難聞的氣息充斥着我的神經,看着黑乎乎的藥,沒多想就一飲而盡。

這藥苦得我眉頭緊皺,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這是一定要的。

飲了藥,我讓小碧下去,小碧看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端着碗下去了。

明日還要如此嗎?想到今天這兩個大漢,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身上散發的臭味,真讓我想嘔。

幸好是我,如果是換了落落,她恐怕更難以接受。我不能再讓她受到委屈了。

夜那麼深,此刻的我還未能入睡,我只希望黎明能晚點來。不是,是黎明最好別來。

突然門開了,我一驚,難道洛溱又派人來了?我越想越害怕,抱着被子望牀角縮,沒有人能瞭解我此刻的恐懼。

來人靠近,今夜沒有月色,我看不清他的臉,我真害怕今日白天的事再來一次,我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走到牀邊,靠到我身邊,抱住我,“你抖什麼?”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眼前這個是熟悉的人。

西玦。

我立刻心安了,緊緊抱住他,幸好是他,只是他身上怎麼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他輕聲“嗯”了一聲,緊接着吻住了我的脣。

他不是應該在洛溱那邊嗎?自己喜歡已久的大嫂如今成了自己的王后,他該有多麼歡喜。他該抱的是她,不是我。

我輕輕推開他,表示着我的拒絕,他卻把我摟得更緊,在我耳邊說:“不許拒絕我。”

在他面前我怎麼學得會拒絕?怎麼學得會?他對於我來說是最致命的誘惑。他就是我願意的服下的毒藥,也是我的解藥。此刻他的靠近,我忘了白日的侮辱。

這一夜,我枕着他的胸膛,睡得如此的安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不在,昨夜彷彿是一場夢,只是他的味道依舊存在。

我洗簌更衣後,準備去落落那兒,這一次我準備了一些東西,畢竟在綺夢閣那麼久,總學會了些對付男人的招數。

我看着四下無人,便端着酒去了落落被關的地方,我在裡面下了迷藥,如果可趁此救出落落,那昨日的侮辱也沒有白受。

來到屋前,,門竟然是開着的,難道出事了?我進去,昨日那兩個大漢已死,地上滿是鮮血。他們的雙手被砍斷了。

我看到這個場景一驚,手一鬆,酒瓶打碎了。椅子上留着繩子,落落卻不在,這是怎麼回事?洛溱沒有把落落帶過來?

還是龍巖已經把落落救走了?只是爲什麼如此殘忍地殺了那兩個人?我出了屋,想着落落應該是暫時安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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