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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安和趙雲博等人走後,侍衛們擡起那個一臉是血昏死過去的胖子,押着那兩名面無血色、瑟瑟發抖的男獄卒出去了。
二狗站在門口,望着撲在譚縱懷裡痛哭着的三巧抓了抓腦袋,跟着侍衛們出去了,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好像有些多餘。
“血!”等三巧哭完後,譚縱準備扶她站起來,這才發現三巧的身下的乾草上都是血,而且褻褲上還沾了不少,頓時大驚失色,難道三巧已經遭了獄卒的毒手?
“我……我捱了板子!”三巧見譚縱愕然望着自己身下的乾草,臉上不由得一紅,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低聲說道。
“捱了板子!”譚縱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敢情三巧的屁股被打,受了傷。
現場除了譚縱外就是兩名守在牢門口的侍衛,譚縱想了想,一把抱起了三巧,大步向外走去,他總不能讓那兩個侍衛將屁股受傷的三巧擡走吧。
三巧乖乖地縮在了譚縱的懷裡,臉頰緋紅,譚縱寬闊的胸膛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走出牢門後譚縱才發現,趙雲安和趙雲博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漫不經心地下着圍棋,秦必勇和那名白衣公子哥立在一旁觀戰。
在不遠處的另一棵樹上,那幾名喝醉酒被吊起來的獄卒隨着微風的吹拂而微微左右擺動着,在他們的下面的地上,那兩名站在三巧牢門前的男獄卒與幾名女獄卒瑟瑟發抖地跪在那裡,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胖子。
譚縱見狀,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趙雲安要爲自己出頭了,否則的話只要交待一聲,自然會有人處理此事,於是他讓侍衛們擡來了一張門板,讓三巧趴在了上面,作爲此次事件的主角,三巧當然不能在事情結束前離開。
不過,譚縱已經暗中讓人去醫館裡請大夫,等到大牢裡的事情一結束,就爲三巧診治。
三巧鬱悶地趴在門板上,她早就想開溜了,可是譚縱竟然讓她在這裡等着,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望着神情嚴肅的譚縱,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個滿頭大汗的國字臉中年人急匆匆地走進了後院,他徑直來到正在下棋的趙雲安和趙雲博面前,恭敬地衝着兩人一拱手,“下官張昌,參見兩位王爺。”
“張大人,這東城兵馬司裡不僅有人在牢裡喝得爛醉如泥,而且還有人企圖進女牢凌辱女犯,你可真是治下有方呀!”趙雲安並不理會張昌,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後,冷冷地說道。
“王爺,下官確實不知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張昌聞言,心中暗暗叫糟,躬身說道,“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徹查這件事情,等查清楚後,一定將那些違法亂紀之徒繩之以法。”
張昌當然清楚大牢裡的那些齷齪,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歷朝歷代的大牢裡都不乾淨,他纔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管這些閒事,只是萬萬沒想到會被趙雲安和趙雲博抓個正着。
說起來就惱火,張昌剛纔正在逍遙閣裡摟着一名金髮碧眼的西域舞姬喝酒,結果被大內侍衛一腳踹開了門,壞了他的好事。
得知是安王爺找自己,原本一臉惱怒的張昌立刻蔫了下來,匆忙推開了懷裡的西域舞姬,急匆匆地趕到了東城兵馬司。
“查清楚後?張大人是在敷衍本王嗎!”趙雲安聞言,擡頭看向了張昌,面色一寒,“是不是想本王請三法司來會審?”
三法司指的是大順三個司法機關,即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每當遇到重大案件的時侯,都會由這三個部門進行會審,亦稱“三司會審”。
刑部掌管案件的審判;大理寺主管對冤案、錯案的駁正、平反;都察院對審判機關進行監督,擁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斷”的權利。三者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職權分離、相互牽制的特點。
“下官這就去審,這就去審。”張昌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冷汗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唯唯諾諾地連聲說道,他的心裡就是準備將此事往後拖,拖上一段時間後隨便抓幾個替死鬼來敷衍趙雲安。
張昌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平日裡懶散的王爺嚴厲起來竟然有着如此凜厲的氣勢,使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哼,別以爲你的心思本王不知道,本王現在是給你留面子,要是下次再讓本王抓住的話,那麼可休怪本王翻臉無情了!”趙雲安神情嚴肅地盯着張昌,語氣冰冷地警告着他。
聽聞此言,正準備往棋盤上落棋的趙雲博有一個微妙的停頓,隨後啪一聲,將棋子放在了棋盤上,雙目盯着棋局,嘴角流露出一絲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譚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他聽出來了,趙雲安剛纔的那番話語帶雙關,明着是在警告張昌,實際上則是趁機暗中告誡趙雲博!
趙雲安話裡的意思,不僅只有了解內幕的譚縱和作爲幕後主使的趙雲博聽出來了,那名白衣公子哥也感覺出了些許異樣,臉上流露出狐疑的神色,他總覺得趙雲安剛纔的那番話裡另有乾坤,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張昌的連殺剎那間變得蒼白,連忙陪着笑臉,躬身向趙雲安說道。
趙雲安聞言,伸手從棋罐裡拿出一枚棋子,思索了一番後,在棋盤上落了下去,和趙雲博再度對弈起來。
張昌在那裡躬身站了一會兒,見趙雲安下棋沒有理自己,於是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步向跪在那裡的獄卒走去。
“喂,那兩個帥氣的公子是王爺?”這時,正眉關微皺地望着對弈中的趙雲安和趙雲博的譚縱忽然感覺衣角被人拉了拉,低頭一看,三巧仰着頭,饒有興致地望着趙雲安和趙雲博:既然趙雲安是王爺的話,那麼能淡然與趙雲安對弈的趙雲博,顯然身份高貴,或許也是一位王爺。
“剛纔說話的是安王,坐在安王對面的是順平王。”譚縱見三巧這個時侯還有心思“圍觀”趙雲安和趙雲博,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她說道。
親王的封號爲一個字,例如安王,也可叫安親王。郡王的封號爲兩個字,例如趙雲博的順平王,全稱是順平郡王。
“這麼說來,我的冤案能翻過來了!唉呦……”三巧聞言,頓時驚喜地望着譚縱,由於激動她向上擡起了身子,結果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勢,疼得齜牙咧嘴,看得譚縱微微一笑。
“你們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狗東西,竟然被王爺給抓住了作奸犯科,是不是想早着投胎!”來到那幾名跪在那裡的男女獄卒面前,張昌伸手指着他們的鼻子,怒氣衝衝地說道,“到底怎麼回事,竟然惹得安王爺和順平王爺親至,如果有半句假話,你們就等着去北疆喝黃沙吧。”
“大人,小的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孩跟兩位王爺有關,否則的話打死小的也不敢動她。”一名圓臉獄卒哭喪着臉,面無血色地向張昌說道,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捅了一個多麼大的簍子出來。
“女……女孩?”張昌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現在終於清楚趙雲安爲什麼說凌辱女犯了,原來是招惹了趙雲安的人,怪不得趙雲安會如此興師動衆地將自己喊過來。
圓臉獄卒見狀,衝着遠處趴在木板上的三巧努了一下嘴,張昌望着頭髮凌亂、很顯然受過杖責而且受傷不輕的三巧,腦子裡嗡的就一片空白:如果趙雲安遷怒自己的話,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爲止了。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昌一想到自己稀裡糊塗地就受了無妄之災,不由得惱羞成怒,伸手揪住圓臉獄卒的衣領,紅着眼睛問道,爲了自保,他必須抓出幾個替罪羊來向趙雲安交差,以平息趙雲安的怒火。
“大……大……大人,小的只知道那個女孩跟一起入室行竊案有關,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圓臉獄卒雙目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結結巴巴地回答。
“入室行竊?”張昌聞言怔了一下,感覺頗爲匪夷所思,隨後目光落在了一旁那個臉上慘不忍睹的胖子身上,“他是怎麼回事?”
“大人,張頭兒剛纔想要……想要欺負那個女孩,結果被那邊站着的那個人一腳踹在了臉上。”圓臉獄卒不敢有絲毫隱瞞,《》道。
張昌聞言,頓時呆在了那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他現在恨不得一刀砍了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胖子,你他媽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要去碰與安王有關係的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大人,真的不關小的的事,是劉司丞讓張頭和小的們今天晚上做掉那個女孩,小的們是迫不得已呀。”這時,邊上的另外一個小眼睛獄卒爬過來,一把抱住了張昌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大人,救救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子,全家人可都要靠小的呀。”
“滾!”張昌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傻住了,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裡還牽涉到買兇殺人,如此一來的話事情的性質可就嚴重了,呆了半晌後,他口中一聲低喝,一腳就將抱着自己大腿的小眼獄卒給踹翻在地。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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