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沒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甚至懷疑自己眼下的表情估計就是個傻子。
可是,怎麼辦?
從未有過的滿足!
從未有過的興奮!
沒有人知道,他將冷奕瑤一步一步勾到元帥府,甚至不惜一切,讓她適應有他在身邊的生活,花費了多少心思。哪怕是進入她的房間,與她同牀共枕,他也總留有那麼一丁點餘地。因爲,他怕她來不及跟上他的腳步。
她平時的表現,太過理智。就像是個看客,總是安安靜靜地隔岸觀火。反倒他,心底簡直要被灼燒成一片火海。
這世上,他從沒有對任何人付出過這麼多的心思。唯獨她,這麼多年來,入了他的眼,動了他的心。既如此,他便絕不會放手。
她藏着驚世秘密也罷,她是皇族中人也罷,就算是她身上留着鐸林國的血液又如何?
他只要她歡歡喜喜地倚入他的懷抱,仰頭,那一雙眼,便徹底只有他的影子。
爲此,他步步爲營,讓一切都水到渠成。
哪怕一直以來,慾火焚身,他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何嘗不是擔心她還沒有全然的接受。
他以爲,一次次都是自己主動,她只不過是順勢而爲。可今天,在她這雙眼底,他終於發現,自己怕是真的傻得夠嗆。
如果不是真的愛上了他,她怎麼會任他精心設計了一環又一環?若是換一個男人,以她的驕傲絕不會這般容忍,這般縱容。
她只是一直沒有訴諸於口。而從今天,這一刻起,他心底最後一點疑慮也盡數抹去。
就如她剛剛所說的一樣。他們兩個人是同時擁有對方的獨立整體。
她要的是他全心全意,與此同時,她也會不留餘地,絕不後悔。
“怎麼辦?我現在就想把你就地正法。”赫默低着頭,狠狠地咬了她脣尖一口。實在是太勾人了,他的自制力簡直一點用都沒有。
冷奕瑤卻忽然把他推開,似笑非笑地用食指抵着他的胸口:“想得美!你忘了第一天晚上的動靜了?”那位巴哈國桑迪亞酋長摟着個美女,弄得整棟樓都聽了一晚上的船戲。她可沒有那種興趣愛好!
赫默仰頭,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這破地方的隔音,的確是個問題。
怎麼辦,突然好想立刻就終止這無聊的競技賽,直接將她打包帶回元帥府。
冷奕瑤感覺到他肌肉繃緊,輕輕笑了笑,就這麼任他抱着,只當是無聲安慰。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遠處轟然一聲!
“嘭”——
天邊,有一朵煙花炸開。絢麗至極,奪人眼球!看着,倒是離這有一段距離。
冷奕瑤和赫默下意識同時朝那邊望去,知道這是今晚比賽前的提前公示。
因爲島上沒有什麼電源,晚上比賽的項目雖然定了,但是也需要專人去勘察地形,確保適合比賽。煙花是事先溝通好的集合標誌,此刻,怕是已經選好了海底搏鬥的地段。
畢竟,昨晚跳海的懸崖處實在太深,連人都辨別不清楚,更何況是海底雙雙捉對廝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過去看看。”冷奕瑤看了一眼那滿桌子的菜,稍稍有點惋惜,不過,正事要緊,今晚這一出“特種部隊”的宣言一出,她敢斷定,後面的比賽只會越來越精彩!畢竟,這場競技賽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變,而回國之後的軍旅生涯,纔是這羣精英現在最關注的。
赫默自然無異議,親手將她的手心勾在掌心,十指緊握,緩步前行……。
其實,他整個人,到現在,還有點不真實感。唯有牢牢地牽着他,他才覺得,今天所有發生的一切,並不是憑空想象。
等兩人走到比賽地點的時候,這邊早已經人山人海,一片喧囂。四國的代表團都井然有序地站好,海拉摩爾、桑迪亞酋長以及帕里斯托夫就站在煙火最中央處,頭頂上燦爛的光澤映得他們臉上五光十色。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話果然是騙鬼的。
經過了十連敗,此刻,沒有人比他們的臉色更難看。
可最難堪的是,明明知道自己人多勢衆,可一丁點勝利的把握都沒有。這已經是第十一場了,若是再輸,後面真的可以不用比了。
桑迪亞酋長眼睛最尖,看到從人羣中走來的那一對,忍不住用胳膊抵了抵身旁的海拉摩爾:“我說,你家那個堂弟算是最厲害的了,今晚要溼身比賽,冷奕瑤怕是不會在上場了。怎麼樣?派那個裘睿上場,好歹也贏一回!”
憋到現在,都沒有打破鴨蛋,簡直醜得都不想見人了。誰曾料到,帝國的那羣年紀輕輕的瓜娃子,一個個竟然這麼悍!
桑迪亞酋長扭頭看了一眼帝國這邊派出來的三個年輕人,對着沉默不語的海拉摩爾咬牙切齒道:“再不出手,難道真的準備零蛋回家?”
隨着他話音一落,海拉摩爾深色的眼底泛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