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暗衛看不到這裡的具體情形,依舊在不知疲倦地往裡面衝殺而來,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人走在上面直打滑。
這兒衝殺一片,京城當中之人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但是卻沒有什麼人出來阻止,肖簡意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他劍眉一挑:“安王倒是準備得妥當,是不是這京城當中所有的人都隸屬於安王?”
肖劍安沒有說話,只是在看着地上的夏遠清,他不知爲什麼,自己的衆多暗衛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傷得了夏遠清。
這個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具有如此厲害的力量。
肖簡意順着肖劍安的目光看去,只見到夏遠清在人羣當中躲躲閃閃,他心中一痛,若是平常的女子,定然是要被好好保護在深閨當中,而夏遠清則選擇和他共同對敵,這不是尋常女子能夠做到的。
肖簡意劍章一變,他瞬間就像是一朵縹緲的雲,肖劍安無論刺到那一個部分,都不是他的本體,所有的攻勢都像是打在棉花之上一般,完全沒有效用。
但是肖簡意的劍卻是真實的,只要劃到肖劍安的身上,就會鮮血四濺。肖劍安在瞬時之間就變成一個血人兒。
肖劍安長了一個心眼兒,他在不停地後退,正是往着夏遠清的方向,此時下方一片混亂,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
肖簡意亦是看出了他的意圖,試圖阻止他,可是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瞬間就往夏遠清的方向衝殺而去。
夏遠清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肖劍安,心中一驚,速退。可是肖劍安和一般的暗衛不一樣,他瞬間就截斷了她的退路,寶劍直接就想着她的腦袋上劈殺而來。
她的右手舉起,用匕首與其對抗。
只聽到“鏘鏘鏘”幾聲,只是瞬息,劍和匕首就已經撞擊了上百次,匕首和寶劍碰撞發出來的劍花十分炫目,險些就讓夏遠清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而肖簡意亦是快速追殺而來,只是肖劍安的暗衛瞬間不要命地飛身而上,如此亦是纏住了他。
“夏遠清,本王看你這一次還怎麼逃!”肖劍安再一次劈殺而來,虎口鮮血直流的夏遠清將匕首舉起來,可是碰撞之時匕首立即脫手而去。
“夏遠清,本王許多好事盡皆壞在你的手上,如今也應當收一些利息了!”肖劍安憤恨說道,若是沒有眼前這個女子,當初肖簡意中蠱之後,就不可能得到解藥,若是那般,就不可能造成如今的局面,一切都是因爲夏遠清!
“技不如人,就會怪罪於他人,原來這就是安王的作風。”夏遠清強硬道,雙眼當中盡是算計:“本來我以爲,就算安王敗在臨王的手下,亦是一個英雄人物,可惜我想錯了,現在看來安王是個輸不起之人。”
“你說什麼!本王輸不起?”肖劍安的面上盡皆猙獰,他現在看起來十分恐怖,可是夏遠清卻絲毫不退縮。
肖劍
安一步步靠近夏遠清,斥道:“你又知道什麼,成王敗寇,在此一舉,就算本王手段卑劣又如何,難道你就能夠肯定肖簡意的手段盡皆乾淨?”
夏遠清不卑不亢,雙目當中盡皆堅定:“我能肯定,臨王順理成章,正大光明,但是今日你用如此手段逼他就範,改日,我便不能保證臨王是否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遠清看着肖劍安舉起寶劍,立即將掩住面部,好似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慘死的一面,肖劍安的面上露出諷刺的笑:“什麼京城剛毅無人能及的臨王妃,不過如此!”
肖劍安未曾將她殺死,而是將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之上,以她爲人質,威脅肖簡意道:“肖簡意,你的王妃就在本王的手上,若是你不想讓她死,就乖乖束手就擒!”
肖簡意看到被刀架在脖子上夏遠清,心中盡是不甘,但是如今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寶劍,道:“肖劍安,你要如何儘管衝着本王來便是,爲何要挾持一個女子,難道你就不覺得顏面掃盡嗎!”
“只要能夠成事,就算是不折手段又如何!”肖劍安仰天大笑,斥道:“肖簡意,速速讓開,讓本王的侍衛進入府中搜查一番,否則--”
肖劍安又將寶劍的尖銳之處往夏遠清的脖子上一放,夏遠清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微微發疼,有鮮血流出來。
肖劍安伸手在她的皮膚上一抹,道:“這血當真是鮮豔,看起來甚是賞心悅目。”
他看向肖簡意,道:“你可是瞧見了夏遠清脖子上的鮮血,若是你繼續猶豫,等會兒可就不止這一點了,若是本王的心情不好,她甚至有可能人頭落地。”
夏遠清剛想說話,但是忽然想到一些什麼,就一直未曾開口。肖劍安看到肖簡意依舊在猶豫,心中更是篤定,於是斥道:“速速放下你手中的劍,否則本王現在就將她的人頭給砍下來!”
肖簡意看着被肖劍安捏在手中的夏遠清,無奈地將手中寶劍扔在地上,道:“本王已經將劍放下,你究竟想要如何?”
“哈哈哈!”肖劍安幾乎笑得喪心病狂,諷刺道:“肖簡意啊肖簡意,你也是堂堂一帶英雄,如今竟然也會敗在美人手上,若是父皇知曉這一點,你覺得他還會讓你成爲儲君嗎?”
肖劍安低下頭來看着一臉鎮定的夏遠清,意味深長道:“看來你在肖簡意的心中的分量還是挺重的,否則他怎會如此心甘情願爲你如此。”
夏遠清將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故意不去看他,但是他立即就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嗎,如今怎的成爲一個啞巴!”
肖劍安覺得這一仗他一定勝了,只因爲在天空當中的信號一閃之時,他就立刻包圍臨王府,就算是肖簡意和夏遠清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也來不及在整個院子當中搜查,所以那證物,如今依
舊在原先的地方。
肖劍安當即就給了夏遠清一個巴掌,將她給扇到一邊去,面上的表情更加猙獰:“夏遠清,你可知道本王多想如今立即就殺了你,每一次都是因爲你中途殺出來,害得本王和御王的計劃擱淺,你便是天煞孤星!”
夏遠清依舊未曾說話,一對眸子當中古井無波,就像是這裡的一切事都都與她無關一般。
肖劍安再次喪心病狂地擡起頭來,看着肖簡意,道:“這就是你用盡全部去對待的臨王妃,事到臨頭,她竟然只顧着保住自己的性命,根本沒有顧及到你的大業,肖簡意,你是不是覺得很悲哀?”
“廢話少說,將清兒放了,你想要如何,隨意!”肖簡意最終只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眸子當中不帶一絲色彩,他如今的眼中只有夏遠清,再無他人。
“好!”肖劍安爽朗大笑:“將本王帶來的人放入其中,將整個臨王府搜查一番,等到事成之後,本王定然依照約定,將夏遠清交還給你。”
“王爺,不可!”小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奔了出來,直接就跪在肖簡意的跟前:“安王居心叵測,若是讓他進府,一定會生出許多事端,於王爺的大業不利!”
但是肖簡意只是舉起右手:“你不必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安王,你帶人進去吧,本王不會阻攔。”
肖劍安輕輕點頭,身後的那些兵部的士兵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直接就往夏遠清的屋子而去,當然,其他的地方也意思意思地翻找了幾下,之後立即就在夏遠清的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來。
或許是因爲太過於放心,那兵部之人竟然未曾查探其中究竟是什麼,就直接交到肖劍安的手中,道:“安王,這是在臨王妃的枕頭之下發現之物,屬下看着此物有些蹊蹺,特意將其拿來給安王。”
聽到“臨王妃的枕頭之下”這幾個字,肖劍安便確定了這就是當初語兒傳遞出來的消息,心中一喜,將這一封信舉起來:“衆將士,這就是臨王通敵叛國的證據,臨王竟然還狡猾地將信藏在臨王妃的枕頭之下,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兵部之人依舊將其翻找到。”
肖簡意雙眸當中盡是冷意,看着肖劍安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只道:“如今可否將清兒還給本王?”
肖劍安大笑:“這是自然!只是,本王未曾和你說過,究竟要還給你一個活人還是死人!”
說着就將手中的寶劍舉起來,看着被挾持的夏遠清,道:“你的作用到此爲止,你應當感謝本王讓你多活了一炷香的時間。”
“難道安王便如此言而無信?”肖簡意斥道,雙目當中盡是冷意:“如今安王如此,就不怕手下的人寒心嗎?”
“本王何時言而無信,並且本王手下之人對本王忠心耿耿,這一點無需臨王擔憂。”肖劍安對夏遠清十分忌憚,現在自然想要將她殺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