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不斷地有人進來,千篇一律木訥的臉孔,反反覆覆問着相同的問題,類似於,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什麼地方?怎麼進入烏有島?
更誇張的是,他們居然認爲她是外面世界派進烏有島的間諜!
誰派你進烏有島的?你進烏有島的任務是什麼?
她無數次強調,是這座島的主人買她進來的,他們淨是不相信,滿臉嗤笑她,是不是自信過度了,纔會認爲找機會見島主,島主會被她美色迷惑而救她!
他們不讓她喝水,不讓她吃飯,不讓她洗澡,甚至不批准她上廁所!!
她從剛開始耐着性子去反反覆覆解釋,到最後焦慮不安地努力說服他們,到半惱半被逼瘋了的叫嚷,那些人該怎樣還是怎樣,面對她的激烈反問,無動於衷。
她快被逼得無路可,走失控放聲尖叫的時候,審問室的另一堵牆。
兩名男子正矗立在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牆上,冷眼目睹着審問室裡的一切。
其中一名男子,面戴金色面具,看着小房間裡沒幾天就被折騰得憔悴不堪的人兒,嘖嘖有聲道,“我瞧她快被你逼到極限了!你還真捨得這樣糟蹋她?”
捨不得。
但有時候,輪不到他捨不得。
她骨子底裡,流着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和驕傲,他想馴服她的人,必須先磨掉她的臭脾氣。
男子眼神沉沉,“她是我女人,我愛怎樣,與你何關?”
嘖嘖,瞧這話說的,不捨得就明說唄!拿他泄什麼氣?面具男嘻嘻笑,“你真不進去啊?這麼沉得住氣?”
男子早忍耐得青筋外露。
他的女人在審問室裡受罪,他在這邊盯着,難受得想殺人,硬是生生忍下來,不料,被這不請自來的傢伙拿作打趣。
他噴火的陰沉黑眸掃過去,薄脣輕吐,陰仄仄地問,“我不是讓你引開那人的注意嗎?沒事跑我這幹什麼?”
面具男猛吸了口氣,“你別說,那姓簡的簡直瘋狗一條!我被他盯死了,有家回不得,公司那邊聯繫不上我的人,都亂套了!還有我老婆,她放言說,我再不回家,她就帶我兒子回孃家,這輩子不見我,你說你!這女人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跟姓簡的糾結什麼——”
男子輕飄飄地笑,“這麼多話?那我也跟你撂下一句話,我跟她要是暴露了,第一個不饒你!”
面具男吞吞口水,“怎麼個不饒法?”
“你回去之後,你公司該亂還是亂,你老婆兒子這輩子都不跟你回家,你覺得怎樣?”男子詢問。
呃……面具男訕笑,“你別生氣,我保證不會讓他找到這裡來!我只逗留一會,一陣子就走,呃,讓我再留五分鐘怎樣?”
男子黑着臉。
“三分鐘!”靠,他找地方難找的要命,他花了足足三個星期才追到這的!此時此刻簡陽派出的那羣傻瓜,還沒頭沒腦地往天上找呢!
“一分鐘!”面具男委曲求全地豎起一根手指頭。
男子依舊冰冷着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