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這個話題上,“就熱這些可以了?”
怎麼可能夠?簡鍾晴指了指旁邊一字排開的飯盒,“席少,你沒看見啊,那邊還有很多在排隊呀。”
他皺眉,“你吃得完?”
怎麼可能吃得完?她又不是豬!簡鍾晴理所當然地告訴他,“我還不確定,我要吃哪樣呀。”
要不是看見她剛纔慌慌張張的樣子,他真懷疑,她是故意設個全套,讓他往裡面鑽的,那裡至少還有九盒呢,席御南抿了抿脣,“剩下的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好。”
微波爐,比用鍋炒的,方便直接快速。
一番好意,無奈某女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不識好歹地一口拒絕掉,“不行,那會失去口感。”忍不住又看了看鍋裡情況。
還行,沒有糊掉。
她鼓舞地拍拍他肩膀,“席少,這裡交給你了。”
他側眸,“你去哪?”
“頭髮好油哦,我要去洗澡。”她嫌惡地嘀咕着,同時撥了撥一頭秀髮,人已經走出廚房。
剩下面目清俊的男子,逆着光,身材頎長,碎髮如墨,表情陰沉,動作僵硬地翻動着鏟子。
那瞬間,閃過他那顆號稱秒秒鐘都在思索涉及上億項目的大腦,居然只是重複循環着兩個乾燥的選擇:繼續炒,還是罷工?
……
居然真的滿足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願望,他親手將十二個菜式熱了遍,並且端上桌。
對於這種不可思議的舉動,席御南開始質疑自己。
樓梯從遠而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着他熟悉的嬌柔嬌嗲的抱怨聲,“席少,你衣櫃裡怎麼都是襯衫呀!”
她沒有睡衣,只能拿他的襯衫將就。
席御南一擡眸,就看着她換了件襯衫,溼漉漉的披着頭髮,快步跑下來,不知怎的,怒火更盛了,“把頭髮吹乾。”
“哦。”
雖然餓到了極點,但是那點眼力還是有的。
隔着一段距離,她也能看出來,席御南在不高興。
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呀?剛纔加熱食物的時候,也沒見他皺一下眉頭啊,簡鍾晴不敢在老虎頭上拔鬚,立馬上樓,吹乾了頭髮,五分鐘後,風風火火跑下來。
本來在餐廳時候,因爲要防備他,她吃得就少,此刻,來來回回地折騰,她覺得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家事國事天下事,餓她肚子不給吃飽纔是大事!
這次不管他說什麼,她必定要先填飽肚子。
可下到樓的時候,席御南人居然不見了。
簡鍾晴喊了幾聲,又很有良心地找了一圈,看着空蕩蕩的廳子,她摸不着頭腦,眼前閃過剛纔席御南面無表情揮動着鏟子的高大形象,有種怪怪的感覺飄上心頭,來不及琢磨,就消散了去。
庸人自擾不是她的風格,肚子咕咕叫個歡暢呢,很快,她便坐到桌邊,一邊心疼錢一邊痛快地吃。
吃完宵夜,她在浴室耗了一會,清洗乾淨了,拖着勉強維持半清醒的身子爬上,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