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時候,他的心裡沒有想過,要她做他的女人,以往,他只要看中某一個女人,便毫無猶豫地出手,無所不用其極地,直到將那女人釣到手才罷休。
對簡鍾晴,他卻一直旁觀。
可說他對她沒意思吧,偏偏,看不見她的時候,他會想起她,想起她報工號時候,那驕傲淡定,不將他放眼內的樣子。
等看見她了,他又覺得煩躁,這女人對他笑一個,能死啊?
夜路走過了,始終會遇見鬼。而在夜店裡工作,不管你如何小心翼翼,如何裝低調,扮隱形,還是會遇上麻煩。
在所有人都認定了她會是楊方下一個囊中物之時,她就差點出事了。
灌她酒的那幾個男人是外地人,明顯不知道楊方的來歷。
等楊方收到風趕去的時候,簡鍾晴被人壓制住,強迫地擡起頭,桌上至少兩瓶洋酒是空的,她的臉色紅得跟要滴血似的,眼眸迷濛,聽見有人砸場的嘈雜聲,歪着腦袋,疑惑地打量着遮掩不住滿腔怒火,攙扶着她的男子。
“——楊少?”
雖然簡鍾晴認出了他,但是楊方看出來,這女人醉了。
不過,醉得這麼厲害,還能叫出他的名字,楊方說不出的歡喜。
原本還想懲治下這羣沒眼見力的男人,可如今,他突然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跟懷裡的女人獨處。
或許,他應該趁她醉了,好好問一下,爲什麼每次看見他,她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不顧趙子京不滿意他獨食的行徑,楊方將簡鍾晴帶走。
目的地,自然是他長期在某酒店登記的那套總統套房。
那晚上,楊方有一千個機會,可以要了簡鍾晴。
可是他最後沒有這樣做。
不是不屑於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是君子,從來不知道禮義廉恥爲何物,所有的行爲,都是興之所至。
只是,今夜,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他不想對她做。
她的神志不清,她在哭,哭得一塌糊塗,嘴裡喊着的字眼含糊不清,但楊方聽出來了,那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簡鍾晴心中有人,這事實,在楊方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看着醉的滿嘴胡話,傷心欲絕的簡鍾晴,他才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對簡鍾晴,自己遲遲沒行動。
也許,潛意識裡,他直覺早感應到了,簡鍾晴對他沒有意思。
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方法有很多種,但是通往一個女人的心,尤其一個心裡存在着另一個男人的女人的心,得一點一點地蠶食,而在蠶食之前,至少,要做到不讓她反感。
他敢打賭,簡鍾晴對他可沒好印象,若是他今晚真動了她,明日她醒來之後,對他的感覺,遠遠不止反感這麼簡單。
楊方是對的,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簡鍾晴才逐漸對他改觀些。
事後,楊方纔從他人口中瞭解當晚事情真相,那幾個外地人早看中了簡鍾晴,也聽那個說過他對她有意思的傳言,他們試探簡鍾晴,其實,有很多次機會,簡鍾晴可以請人找楊方出面的,她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默默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