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孫子就孫子!
簡鍾晴,你有本事這輩子別記起來,而一旦你記起來了……
哼哼!他動了動已經發癢的手指,薄脣微勾,聯想到某個女人即將面臨的那個以後,笑容陰森森的。
與此同時,樓上,那個剛被嚇到了,迅速躲回房間的女人不自覺地渾身打了個寒蟬。
……
兩個小時後。
一張百年檀木打造而成的飯桌爲界,涇渭分明地,身材頎長玉立的男子,與玲瓏有致的女人各坐首尾一端。
男子直挺挺端坐着,風姿綽約;
女人開始也正襟危坐,可等久了,沒見男子又開口說話的意思,她等着等着,鬆懈下來,乾脆懶洋洋地趴着,支起一條胳膊,撐着香腮,時不時偷偷往表情高深難辨喜怒的男子瞟過去一眼。
只是,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呀!
半晌,她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小圓說,你要見我,有什麼事,快說!”
這種不耐煩的喝令語調,換做以前,簡鍾晴絕對不敢當他面說。
那女人,從來都是表裡不一陽奉陰違,面對他是一套,背對他是一套。
席御南甚覺不悅,下意識要發作,訓斥的說話到了嘴邊,生生忍住,乾咳一聲,儘量柔和地開口說道,“李醫生跟我談過了,你對我的一些看法。”
他說着,稍微停頓一下,見她滿臉不以爲杵,改問道,“你對自己的情況知道多少?”
說到這個,簡鍾晴就沮喪了。“我的情況,最瞭解的那個人不是你嗎?”他讓醫生來給她做檢查,但最後檢查報告只告訴他一個人。
而她這個最應該具有知情權的,卻瞞在鼓裡。
新來的那位李醫生還好一點,大概她們之前識得的,對她說話,不會瞞得滴水不漏。
對這點,席御南微微莞爾,“相信我,我會做出最合適你的選擇。”
“切!”簡鍾晴不屑。
這個世界打着關心對方,卻做着傷害對方的事情的人太多了。這人看着就知道霸道挑剔專橫難相處,她懶得跟他計較。
席御南解釋,“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不是誤會。”簡鍾晴斬釘截鐵。
席御南皺眉。
簡鍾晴不畏懼地伸手,點了點太陽穴附近,“還記得那天我發燒嗎?”見他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她才肯說下去,“其實那天我已經能想起來一點點了,就是沒能抓得太仔細,然後那天晚上睡覺,我又發夢了,你說我們之前認識的,我相信你,因爲我夢見你,還有一個——我不熟悉的我!”
這件事情從未聽她說過,席御南頗爲意外,想必這就是李醫生口中的那個誤會了,他靜默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簡鍾晴吸了口氣,像是無形給自己鼓勵,又有些傷心強作鎮定的語調,“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我們是未婚夫妻關係,對不對?可是,我想起來的那些畫面,卻是你辜負了我!你對我不忠!!”
席御南表情古怪,“我怎樣對你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