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有跟她好到這個程度,將他的事情也告訴了她?
看出來陸煥西有疑問,可惜簡鍾晴沒有好心替他解惑,“不知道陸先生跟你朋友打的什麼賭約,陸先生,事先聲明,賭注太低,我會感覺很侮辱哦!”
陸煥西換上一臉高深莫測,“什麼樣的價碼,才能讓簡小姐刮目相看?”
關於這個問題,簡鍾晴還真的認真思索了下,只是,相當遺憾的,她發現這個問題,某人比她更有回答的權威。
噯,還真應了那句話,最瞭解自己的人,永遠不可能是自己。
簡鍾晴好心建議道:“陸先生想知道,或許你可以問一下,此刻就站在你身後五米遠的這個男人,他包養了我十年,我是什麼人,骨子底裡有多貪心,相信他最清楚不過。”
說到這裡,簡鍾晴鬆開搭在他肩上的兩隻小手,削蔥般的纖纖手指往前指去。
“陸先生要去問麼?”她神情無辜又冤枉地看向陸煥西身後的冷漠男子。
席御南。
兩分鐘前,他剛到。
人羣因爲他的出現,生出一陣騷動,就連本來在舞池跳舞的雙雙麗影都停了下來,唯有陸煥西還專注在如何和女人展開對話的糾結裡頭,後知後覺。
席御南經已靜待好一些時間了。
此刻,他人挺拔的背,優雅的身姿,正站在五光十色的舞池外,依舊是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龐,薄脣輕勾,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兩隻墨眸像是兩潭難以尋底的深淵天池,漫天夜星空墜其中,匯聚了人世間最寒冽又奪目的光芒,斜斜地散發着幾分肆意的凜然邪氣,去睨着舞池一雙外表登對的年輕男女。
跟席御南的視線在半空交匯而過,簡鍾晴不自覺的眯起了眼。
唔,席御南這表情真難猜啊,她這樣安守本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不管高興不高興,首當其衝要做席少的出氣囊的肯定不會是她,簡鍾晴衝陸煥西側歪着腦袋,滿臉陷害的笑容,甚至不忘落井下石地眨巴兩下眼睛,“陸先生,相信你和席少很熟,不過,以防萬一,畢竟陸先生貴人事忙,指不定還沒時間和席少結交,我便大膽詢問句,需要我引薦麼?”
哪用回頭證實?看周圍人的反應,還有那幾個損友先是一番擠眉弄眼,然後很不顧及形象的,當衆捧着肚腹東歪西倒噴笑,陸煥西就知道,席御南來了。
他長長嘆口氣。
不是說南有事耽擱了,至少要遲一個小時麼?
現在才半個小時過去呀。
今天出門前,那些“禮物”裡頭,就有一人告訴過他,今日要謹言慎行,他只當笑話。
在鹽城,誰有這本事需要他謹言慎行的?
現在看來,那個最近被他收進了“禮物”名單裡頭,腦袋神經兮兮的女人,說話倒有幾分可信的,晚上回去,就破例讓她佔一卦好了。
陸煥西淺笑一聲,淡定放開虛摟着簡鍾晴纖腰的手掌,雙手高舉往後退了步,示意這次他們的遊戲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