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素,“再吃,就不給你報美術班!”
殷回不幹了,“媽咪不要!”
寧素素不理他,將一旁的牛奶放到他面前,她的意思很明顯。
殷回鼓着腮,敢怒不敢言地喝起牛奶,至於那香味誘人的燒烤,他看了幾眼之後,便不再看了。
寧素素這才滿意地一笑,用盤子給簡鍾晴裝了幾顆扇貝,遞過去。
簡鍾晴剛想道謝,就聽見她笑着說,“小回從小到大,對別的事情都沒耐性,卻特別喜歡畫畫。”頓了下,“簡小姐的畫畫得不錯啊。”
簡鍾晴接過盤子的動作僵了僵。
她注意到寧素素剛纔說的是,簡小姐的畫畫的不錯,而不是,簡小姐喜不喜歡畫畫啊?或者,簡小姐會不會畫畫啊?
殷回揪着眉頭,很不高興地大聲叫嚷道:“媽咪,我和姐姐打過勾勾,這件事情不跟別人說的!”
誰知寧素素一點都不見外,“我們又不是別人!”
很好,小傢伙不單止泄了秘密,還當場把她賣了!簡鍾晴默然。
席御南意味不明的側眸望過來。
簡鍾晴迅速恢復鎮定自若,即不解釋,也不順着母子倆的話說下去,“素素,培養興趣很很重要,小回畫畫很有天賦。”
她聰明地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給出這麼個可是可不是的答話。
父母說起孩子,大多數都是喋喋不休的。
寧素素不例外,簡鍾晴一句小回很有天賦,引發她滔滔不絕的言論,她無先感概地,從懷着殷回時候,爲了胎教,經常去看畫展開始追溯起,殷離手裡多了瓶冒着寒氣的啤酒跑回來。
寧素素口若懸河地說,殷離滿眼星星的捧場,夫妻倆一唱一和,具體說的什麼,簡鍾晴沒有太用心聽。
身邊男人的目光叫她越來越不敢回看。
席御南距離她越來越近。
簡鍾晴側過臉,就見咫尺內的他。
他的視線緊鎖在她身上,眸底有寒氣劃過,薄脣勾出個毫無笑意的弧度,那點諷刺的笑,壓迫力極重,迫得簡鍾晴忽然覺得呼吸難受,眼睜睜地看着他的俊臉一點一點靠近她,兩人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他旁若無人地宣告着他倆的親暱,還若有若無地摩挲了下她的鼻尖,鼻尖那點涼意直落到簡鍾晴心尖。
他以只有他倆才聽得見的聲量,在她耳邊悄聲呢喃道:
“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現在好好回憶下,待會給我個滿意答覆。”
……
一家三口,吃飽玩好,便入住到另一家別墅裡。
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保姆,還有簡鍾晴。
燒烤的垃圾,是保姆負責的,而那個自從一家三口離開之後,便沒有再看她一眼,反而怒氣騰騰進了屋子的席御南,則留給了她。
簡鍾晴幫着保姆收拾了一會,想必是保姆都感覺得到男主人的滔天怒火,一向不多言的她最後都忍不住勸簡鍾晴。
“簡小姐,情侶吵架其實很小事,男人會生氣,證明他在乎,做女人的放柔點姿態,說兩句好話就能和好了。”
保姆這話,倒跟李醫生觀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