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鍾晴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忍不住往某個地方投過去一眼。
男人也這麼多話題聊啊……
該不會跟他們一樣,聊女人吧?
她心裡狐疑,臉上維持着嬌憨的笑。
兩個女人投過去的視線逐漸頻繁起來,那邊的男人都注意到了。
寧素素一時沒注意,被燙了一下,她才叫了一聲,原本佇立在走道下的其中一條身影立馬行動敏捷的,飛快從走道上跳下,三步並兩步就站到寧素素身邊。
“怎樣?是不是燙着了?痛不痛?”殷離抓住寧素素的小手,表情好不心疼。
“我去拿燙傷膏——”簡鍾晴撂下話,轉過身,便看見,席御南雙手插袋,悠哉悠哉地走過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攔住她。
簡鍾晴不明底裡,待他將她的身子扳過去,她愕然地看着殷離不知道打哪摸出來一支燙傷膏,正在給寧素素塗。
昂藏七尺的英偉男子一邊塗,一邊婆婆媽媽的說教,“我說你,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你動手,你偏不聽!瞧,燙着手了!疼不疼?幸好我早有準備,隨身帶着燙傷膏,來,寶貝,我給你呼呼,不疼嗯?”
寧素素原本還眼力有點淚光,低着頭,乖乖地任他說,直到目光放到他的襯衫上,赫然一變,變臉比翻書還快,她擰着他的耳邊,兇巴巴地質問,“不是跟你說了,洗衣服很辛苦的!讓你注意點,不要弄髒了衣服嗎?”
殷離求饒加解釋,“啊啊!老婆,痛!力氣小點……不是我弄髒的,是該死的席御南!他累的我!唉,我都說了,今天得穿黑色襯衫來,你偏要我穿白色的!”
寧素素呸的一聲,“你一整個櫃子都是黑色襯衫!這是預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娶參加葬禮穿的呀?”
對這件事情,殷離很叫屈。
他本來很多選擇的,還不是因爲他親愛的老婆大人,不讓洗衣機洗,非要親自給他洗,洗的時候,又抱怨衣服髒了,不好洗,所以他乾脆換成黑色的。
黑色的襯衫,再髒也看不出來。
其實要是按照他的意思來,那就是,不想用洗衣機洗,那就別洗了,乾脆每天都穿新的,穿一天丟一件。
反正他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不用老婆小手受罪,還能加速國家服裝行業的經濟發展,一舉兩得。
幸好殷回的出現,解救了他。
“媽咪,你又對爹地使用暴力啦?”
寧素素氣得瞪着五官跟模版刻出來般相似的父子倆,她鬆了手,“你到哪瘋啦?”
轉過頭,又對一旁的男人說,“你看你兒子在學校學了什麼?”
對老婆,殷離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融了,但對兒子,他是該打打,該罵罵,絕對不含糊!
聽聞老婆對兒子有意見,殷離一本正經地擰緊眉,“你又做什麼氣你媽了?”
殷回搖搖頭,“沒有啊,是媽咪不高興老師教我們三字經。”
殷離回頭,那不知底細的眸光意思在問,老婆,學個三字經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