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這是要暗示,他的權勢滔天,就是雷衍這樣來頭不小的身份的人,對他亦沒有任何隱瞞,還是他老早就監聽她的一舉一動了,她不必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不管是哪樣,都不是她想看見的。
簡鍾晴若無其事的一撩眉眼,笑靨能明媚遮住太陽的烏雲。
“我倒是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那些將別人想得很複雜的人,自身也簡單不哪裡去,席少,你說,現在,是你不簡單,還是我過於複雜?”她巧笑善言地問道。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他可以顛倒黑白,她就能指鹿爲馬。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誰佔優勢,誰處於劣勢,全看各自的發揮了。
他差強人意地牽了牽脣角,看了眼時間,二度示意她,“下來。”
她搖了搖頭,表明心志似的,手腳並用,將他整個人纏得更緊,“不下!”
他提醒,“事不過三。”
她懶洋洋的念三遍,“不下!不下!不下!”
他終於笑了,“簡鍾晴,你哪學來的這麼無賴?”
她也笑,“我啊?都是跟你學的呀。”
他沉着臉,斥責了句,“胡說八道。”他什麼時候教過她這些?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姿勢,這動作,很考究人的力量的,她人再這樣掛下去,難不保會體力不支,可他心真硬啊,她都這麼主動了,還討不了他的好。
簡鍾晴吃力地,雙臂緊緊圈着他的脖子,修長的玉,腿借力,努力往他的腰上方挪動一點點,“你明白就好。”
她頓了下,“席少,人家特意來找你,你驚喜不驚喜?”
“你覺得我應該驚喜麼?”他眸光若有似無地瞟過辦公桌上,還未處理的一堆文件夾。
她理所當然點頭,“驚喜呀!人家可是頭一回想到要這樣做呢!”
“你——”他總算敗給她,微揚的脣角,有力的食指一彈,聽得佳人嬌呼一聲。
簡鍾晴本能拿手覆上被打痛的額頭,下一秒,卻因爲失去重心,花顏失色地重新抱回去,“呀!……”
大概是怕這樣跌倒很難看,這一回,她可真是使勁了吃奶的力。
席御南被她勒得眉宇深鎖,但總算勉爲其難地伸出手,抱穩了她,順便拯救自己。
她確保安全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惡人先告狀,“席少,不帶你這樣的啊,你以德報怨啊!”
他早料到這種情況,“是你含血噴人。”
“我好心來看你,你差點害我跌倒!這還不是以怨報德,是什麼?”
“要不是你掛在我身上,就不會有生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這當中的邏輯關係,你弄不明白?”
她蠻橫起來,還講什麼道理啊?“席御南,你拿你那一套套的學術欺負人!”
“我就欺負你了,怎樣?”他好笑地問。
今日的簡鍾晴,跟以往的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他再感覺不出來,就太遲鈍了。
會是因爲什麼原因,使得她產生這樣的變化呢?
席御南不着痕跡地沉吟着,脣邊的笑,漸漸變得詭異。
無理取鬧的女人哪注意得上這一點?!正絞盡腦汁,又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她設想的方向,扳回一局呢!
“我——我——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