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忍辱負重當了這麼多年的替死鬼,揹負罵名!現在小狐狸精出現一,他就被勾去了三魂七魄,都對我動起手了!”
方妍莉竭嘶底裡地質問,“席郜清,你打我!你好意思打我?你說,你憑什麼打我?!我哪一點說錯了?!你不就是被她那張臉眯了眼,纔想起那個女人了嗎?!!你以爲你那個兒子是好的?他肯定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不然,怎麼會無端端領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回家!人根本就在等着!等着你跳下他設好的美人計當中呢!”
“你說夠了沒有?”結痂多年的傷口,再度被方妍莉撕扯得血肉模糊,席郜清眼底滴血地喝阻了句。
方妍莉不怒反笑,“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席郜清這人,早年曾經耍過狠,但經歷與歲月將他的本性淹沒了,剩下一副失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過日子。
別人退,他進,別人進,他退。這不,方妍莉對他絲毫不畏懼,他便就軟了,“妍莉,我打你是我不對,我當時,確實衝動了,可你非要在兒女面前要我難堪嗎?”
方妍莉卻不願拿正眼看他的,“臉是自己丟的,怨不得別人。”
“妍莉——”席郜清往前一步。
方妍莉心灰意冷,乾脆撇過臉,轉過身,“我收拾東西,然後去醫院看晏聖。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這幾天我會留在醫院,老爺子那邊,麻煩你去說一聲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
席清眉,跟席清恬相互對視一眼,不放心地跟上。
席郜清還想跟過去,方妍莉眼前給他的感覺,跟以前很不一樣,她這樣子讓他很不放心。
他纔跟過去一步,肩膀一沉,他回過頭。
席晏瑾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那瞬間,席郜清有些恍然。
他的三個兒子,三個都長得極爲出色,不管是長相,亦或是能力方面,都讓他自豪,小的時候,他們都愛纏繞在他腳下,爸爸長爸爸短,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疏離他,甚至,不願跟他多說一句話。
此刻,他才驟然發現,就連他最小的兒子,也長大成人了。
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分明是成熟男人的手,那傳遞過來的沉穩的不容反抗的力量,也是成熟男子才使得出來的力氣。
這些年,他渾渾噩噩地過,到底錯過些什麼,席郜清五味陳雜。
席晏瑾沒有他想的多,只知道,父母之間的事情很可疑,母親剛纔三番四次提起的女人,有一個,他不確定,但是,另外一個,是指簡鍾晴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變得有趣多了。
面對父親半是驚濤半是無顏面對的古怪神情,席晏瑾懶得深究,只淡如止水地說了句,“媽既然想一個人靜靜,爸你還是不要跟過去的好。”
……
簡鍾晴跟席願聊完,便回了房間等席御南。
可直到洗完澡出來,仍不見他人回來,無所事事的,她乾脆爬到牀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