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O醫生很無辜地聳了一下肩膀,“席先生,這是最節省時間的辦法,一個小時後,我還得給阿瑟先生做檢查,如果打吊針,還得等拔針。”這樣,他就趕不及了啦。
說完,不忘衝簡鍾晴暗中擠了下眉眼。
上一回在古宅見面,他們沒有時間互相認識,這一次再度接觸,沒想到對方居然這般搞怪,並且,敢當面對席御南做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人,真心不多。
簡鍾晴不禁對HUGO多注意了幾分。
不知道是他們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還是那幸災樂禍的一句屁股針,刺激到了某人,HUGO正要着手準備打屁股針的時候,席御南老大不爽地說了句,“算了,不打了。”
HUGO很明顯瞟了眼簡鍾晴,挺遺憾的語調,“不打啊?”
那賊眉賊眼,令席御南更加不爽了。
他將簡鍾晴視作爲自己的所有物,男人主義極大的他,自然不會高興,任何同性過多將目光聚集在他的女人身上,便冷冰冰的補充了句,“以後讓李醫生再補。”
問題是——打退燒針這種事情,以後能補的嗎?
兩人都聽出來,席御南這話當中的語病,聰明地不選擇這個時候,在老虎頭上拔鬚。
簡鍾晴是覺得,席御南這人小氣得夠可以的,尤其喜歡秋後算賬,讓人給她打針,是要報復她剛纔說過那些說話,可這事,她有錯在先,雖然順着這個病,下了臺階,不至於鬧得難看,可她不想打針,自然,少開口爲妙。
只HUGO在聽聞李醫生三個字的時候,眼前一亮。
簡鍾晴一點都不誇張地說,她居然看見了一位年紀四十有餘的,高大個外國男人的眼睛裡,同時飈出兩顆碩大的愛心!
所以,這位洋人醫生,跟李醫生關係……匪淺?
她正思索着。
席御南已經走到她身邊,狀似體貼的替她掖了掖被子,實則,頎長的身姿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
簡鍾晴躺在牀上,好幾次探了探身子,想探究HUGO的神情,沒能得逞,最後,憤憤不休地瞪了眼杵在她眼前的活動體。
恰巧,席御南居高臨下俯視她,那無聲的一眼,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在我面前,看別的男人。
他冷峻的表情傳遞給她的是這個意思,嘴上卻對HUGO抱歉的說道:“當然,李醫生最近挺忙的,對了,你應該知道,她最近忙着各種男人的相親,考慮着她年紀大了,我不好叫她跟着我飛來飛去,所以,要見她,得等哪天我們回國的時候。”
HUGO的愛心瞬間毀滅,換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不是不婚主義嗎?居然跑去相親?!”
大概發覺自己的怒氣名不正言不順,HUGO接觸到席御南似笑非笑的戲謔時候,靈機一動,立馬痛改前非道:“其實打針病纔好的快,我想了想,阿瑟先生的檢查不急,這位小姐雖然低燒,但感冒病菌最容易傳染人,爲了席先生你的健康着想,我決定留下來,給打個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