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涼涼的感嘆,說完,不客氣地仰頭,灌了口美酒。
旁邊傳來一聲輕嗤,他這端說完話,那頭的人就表示嗤夷,明擺着是瞧不起他,容遇挑眉,望過去,只見韓霆東冷凝的眉宇,見他看過來,寒寂的一雙眼眸充滿看穿人心的睿智。
幹嘛?技癢了想找對手啊?容遇無聲地挑釁。
韓霆東撇了下脣:容瘋子,情況還不夠亂麼?你還火上添油!
容遇咧嘴:我高興,你看戲就成,別壞我好事。
韓霆東絲毫不掩飾譏諷地,收回對視的目光,他當然不會壞他好事,對於他家女王以外,其餘女人的事情,他從來不放心上,尤其,這簡鍾晴,週五的時候,將他送出去的項鍊,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顧圓手上,哼!她這存的什麼居心,是一早想好了,要替顧圓保留下一次逃跑的資本嗎?
幸好他早有一招,將顧圓吻得七暈八素的,然後盤問了幾句,很快就問出可疑的眉目,之後,自然就是名正言順地搜身了。
想起那一夜在顧圓身上嚐到的甜頭,韓霆東回味不已,冷冷清清毫無人情味的眼眸,瞬間染上了幾分熱度。
容遇見狀,只當他思春,一臉壞笑。
電話響了又停,很快又響第二遍。
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下,席御南面無表情的接起,聽着電話對面的人,仔細彙報着今早簡鍾晴的一舉一動,他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重點,這女人現在在哪?”
那人滯了下,“在路上,看樣子,是要去碼頭,我們正尾隨他們的車子。”
寒意倏地從眸底飛躍乍現,看樣子,容遇的猜測是正確的,北今晨確實打算帶她走水路,席御南薄脣噙着冷笑,叮囑,“給我看緊了,如果她想走水路,在她上船的那一刻,立馬截住人,給我帶回來。”
那人稍作猶豫,“席總,要是簡小姐最終沒上船呢?”
沒上船麼?
這良心被狗叼了的女人計劃了這麼久,甚至還瞞着他,搭上了北今晨,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爲了離開?
若是她在關鍵時刻,放棄離開,他要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向來果斷英明的席御南居然遲疑了一下下,儘管只是很短暫的一下,甚至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但是這個發現,足夠讓在場的人心生驚訝。
越發認定了,簡鍾晴在席御南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
要知道,席御南雖然從不濫殺無辜,但是,假如,對方是任何一個對他稍有異心的人,他從不手軟,將人折磨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多不勝數,聞所未聞。
要是,換做以前,一個他花了心思的女人,居然瞞着他這麼多事情,甚至還揹着他設計離開,他早就一個解釋都不聽,就先命人綁起來,等有心情了再去慢慢處置了,犯得着像今日這樣,勞師動衆地,還驚動了他們——
咳咳,好吧,他們承認,他們完全是自己收到風,自己找上門的,除了雷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