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到此爲止,一共更新23000字,而且總算把‘女’孩子們的戲分提升了很大程度,創下眉‘毛’更新速度、頻率以及進度的歷史新高……累得昏昏的,爬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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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累了麼?有些地方節拍‘亂’了。”
淡淡看一眼低垂着眉眼,表情平靜安寧的鐘無‘射’,‘花’‘弄’影隨手將伴舞用的三丈長綢丟到梳妝用的鏡臺上。“無‘射’,第四節的時候,你看着哪裡?”
“我……”鍾無‘射’猛然頓住,擡起一雙光芒明亮的眼睛,不閃不避直直看向‘花’‘弄’影。
‘花’‘弄’影微微皺一皺眉頭又很快放開,“無‘射’,我們都只是舞臺上的戲子,而戲子的本分,是把該表演好的曲子、該表演好的舞蹈、該表演好的所有悲歡離合的感情全部展現到觀衆面前……脫離了自己的舞臺,任何分心都是不該。”
眉眼間閃過一瞬的驚詫和了然,鍾無‘射’低下頭:“原來姑娘……無‘射’知道了。”
“原來我怎麼了?”眼前人面容神情似乎又和下午‘花’園湖畔那道身影有所重合,‘花’‘弄’影頓時忍不住心頭惱火,第一次不是出於刻意表演地提高了嗓‘門’。
“啊喲喲,這是怎麼了?‘弄’影姐姐怎麼火了?無‘射’妹妹又是哪裡惹姐姐生氣?隔着簾子都能聽到姐姐的聲音。”
隨着輕快含笑的聲音,一身白衣白裙,只有髻子上‘插’着一隻純金燕子髮簪的燕微雨掀簾而入。走近兩人,燕微雨極老練地把‘花’‘弄’影按進椅子,一邊順手拎過桌上茶壺,將杯子斟滿了茶水遞到她手裡。“姐姐先消消氣。無‘射’妹妹年紀小,有什麼不是的地方慢慢教導着就好。下面還有一個舞,姐姐無論如何也不能‘亂’了情緒纔是。”說着轉向鍾無‘射’,“怎麼傻站着不動?還不趕快給‘弄’影姐姐道歉?”
鍾無‘射’眉頭輕蹙,卻是立即欠身行禮。“無‘射’知錯了,還請姑娘不要生氣。”
“啊,無‘射’妹妹已經知錯了,姐姐看在微雨的面子上,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花’‘弄’影深深吸一口氣,向滿面笑容的燕微雨擺一擺手:“微雨你……算了,你們去準備吧。”
燕微雨微微一笑:“姐姐也好好休息——壓軸一場要沒了姐姐,單靠我們可保不住霓裳閣的名頭呢。”說着一把攜住鍾無‘射’的手,將她帶到外間去——‘花’‘弄’影是霓裳閣的頭牌舞姬,就算是應邀到官員府宅上演出也有單獨一個房間梳洗***。見燕微雨急急忙忙將鍾無‘射’拖離自己的“風暴圈”,‘花’‘弄’影苦笑一聲,伸手按住自己太陽‘穴’片刻,突然喝道:“什麼人?出來!”
“你的警覺‘性’降低了,‘弄’影。”
月白‘色’的身影緩緩從屋角櫥櫃邊走出,月寫影靜靜凝視猛然鬆一口氣的紅衣‘女’子。“你的節拍連續錯了兩次,公子讓我過來看一看,若有異狀就幫你解決。”
‘花’‘弄’影單膝跪下:“請閣主回稟主上,‘弄’影此處並無異常。”
看着‘女’子臉上的堅決表情,沉默片刻,月寫影靜靜點一點頭:“‘弄’影,你是公子親口指定的貼身影衛。公子信你,我也信你。”
“多謝閣主。”
“今天到現在爲止的所有節目,宴會上客人都十分滿意,也要表演好最後一個。”
“是,‘弄’影明白。”
“明白了就起來吧。”月寫影微微笑一笑,“紅兒,公子說,雖然節拍錯了,但並不顯得怪異突兀,圓轉得很好。”
‘花’‘弄’影一怔,月白‘色’的身影已從眼前悄然消失。
呆怔片刻,紅衣‘女’子終於伸手捂住面孔,輕輕笑起來。半晌,‘花’‘弄’影猛然停住笑聲,起身走到‘門’口。“微雨、田田、‘玉’笙、蕤賓、無‘射’、嚴蕊,你們六個進來!”
雖是夜晚,‘侍’郎府後‘花’園的水榭歌臺卻是***通明。王元與衆賓到歌臺高處依次坐下,將佈置‘精’雅的‘花’園景緻盡收眼底。只見一片寧靜水面倒映着月光星輝,日間過分的繁華熱鬧盡數消弭,衆人心中都不由生出安詳沉靜之感。夜晚清風徐來,拂動出粼粼‘波’光,更吹散筵席之間縈繞周身乃至心頭的酒氣醺意,衆人只覺神氣頓時爲之清爽振作,看向做出如此‘精’巧安排的主人的目光也都充滿了讚歎和喜悅之情。
而王元卻是將目光投向風司冥:正是這位年輕親王提議將最後的節目直接安排在‘花’園之中,自己只是順着他想法要求的有意討好,卻不想效果如此之佳。看向年輕親王的目光更多了三分感‘激’,三分讚歎。
感覺到王元目光,風司冥只是回以淡淡一笑。倒是他身邊秋原佩蘭見兩人目光‘交’流不禁有些微微的好奇。伸手將風司冥面前酒杯斟滿,一邊輕聲問道:“是殿下要王大人做如此安排?”
風司冥微笑頷首,接過酒杯淺淺抿一口:“一個提議而已。”
“眼前的場景,倒有些像宮裡的大宴了。”
秋原佩蘭無心一句,風司冥臉上笑容頓時收起,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一聲,“是麼?”
猛然意識到自己言語造次,所幸聲量不高,衆人又專心園林景緻,相互品評議論不曾留意。秋原佩蘭微微低下頭:“殿下……”
“佩蘭說得不錯,眼前的情景,確實很像擎雲宮墮星湖大宴的景象呢!”風司冥突然朗聲笑起來,一邊轉向身邊的風司琪,“五皇兄你說是不是?”
“啊,確實像……除了父皇母后不在,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樣嘛!”風司琪點頭答道,伸手接過風司冥遞來的茶果點心,“不過宮裡更寬敞也更‘精’致,‘侍’郎府雖然好,可是完全不能和皇宮相比。”
“兩位殿下說笑了,下臣哪裡敢逾矩造次?”一直留心注意兩位皇子,被兩人說話嚇出了一身冷汗的王元立刻附和道。
風司冥微微一笑:“而且王大人的園子是仿照柳太傅的宅子造的,五皇兄你看是不是有很多地方都非常眼熟?”
“對,確實都非常眼熟。”
雖然園中確有仿照柳青梵府邸‘花’園建造的景緻,但也不過是一處最多兩處而已。不過身爲皇親國戚,‘私’宅‘花’園當中有些過分的華麗‘精’致原是衆人心照不宣的事情,王元自然知道風司冥這般說是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臺階,風司琪的附和更是讓他心中一安。剛剛想要附和,不料風司琪繼續說道:“其實我是沒去過柳太傅府上……不過柳太傅是九皇弟的太傅,九皇弟這麼說一定不會錯。”
水榭歌臺上的衆人指點景緻‘交’談議論,音量都被刻意控制在禮儀規定的範圍內,絕不破壞所在環境整體的寧靜安詳。風司冥風司琪兩人都沒有降低聲音,加上衆人雖然各自‘交’談,心思多半還在關注幾位皇子,風司冥刻意放出音量的說話聽得清清楚楚,風司琪老實坦率不加修飾的回答更是惹得衆人紛紛埋頭悶笑。坐在兩人上首的風司寧也輕笑起來:“柳太傅是北洛的朝堂柱石,更是我兄弟的太傅。五皇弟居然一次都沒有到老師府上拜望,真是大大的不該。”一邊向微笑注目這邊的柳青梵笑道,“柳太傅您說個懲罰的法子,可不能讓五皇弟再這麼懶散下去。”
青梵哂然:“既然二殿下如此說……那青梵明日便請五皇子到我‘交’曳巷府中書房坐坐。”
風司琪少時便不喜讀書,成年之後更是懶散成‘性’,青梵此言一出,風司琪臉上頓時顯出異常哀怨的表情。長幼尊卑有序,風司冥只能強忍笑意,風司寧卻是立即大笑出聲。一時氣氛輕鬆活潑,就連王元也完全拋開了心上擔憂,向青梵半開玩笑地道:“柳太傅可不要太過辛苦纔好。”
青梵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湊到‘脣’邊,卻不立刻便飲。一雙沉靜平和的眸子凝視神情沮喪的風司琪片刻:“青梵只是想請池郡王過府嚐嚐今年的新茶,若是殿下不願,也是不妨。”
“如果只是茶葉的話,太傅帶到郡王府也是很方便的……”風司琪一句話還未說完,風司寧已經狠狠一眼剮過去,隨即大笑出聲。一衆賓客尤其是‘女’眷,也都再也忍耐不住,紛紛笑出聲來。
便在這一派歡樂和諧的氣氛中,絲竹之音悠然響起——
馬頭琵琶‘蕩’開水‘波’層層,五十弦箏撒下月光輕柔,兩隻輕快的竹笛勾勒出月下‘花’樹爛漫,一管平和的‘洞’簫引來一葉輕舟自遠方悠然而來……
月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自五個方向‘蕩’來五隻小舟,船頭‘女’子演奏樂器,船尾‘女’子划槳‘蕩’舟,一齊向水榭歌臺駛來。音樂由遠及近,四種樂器不同的音‘色’完美地‘交’織融和,共同繪畫出最優雅‘迷’人的圖卷。
五隻小舟輕輕‘蕩’漾,極快地聚到一起。五名負責駕駛小舟的‘女’子動作輕捷地‘操’縱,使船尾相接形成五星形狀,然後五人一齊伏低身子。衆人耳邊只聽得“啪”地一聲,隨即一朵鮮‘豔’明亮的煙‘花’高懸水面之上。待衆人收回目光,這才猛然發現湖上小舟相接之處五名‘女’子拉開了一幅寬大的皎白雪綢,雪綢之上一抹亮‘色’身影如旋風急舞。
用至輕至軟的雪綢作爲舞臺,‘女’子舞得‘激’烈卻不顯絲毫急促凌‘亂’。一頭烏雲鬆鬆綰着,淡金‘色’的綢緞緊緊裹住嬌妖玲瓏的身子,輕柔飄舞的金‘色’紗麗下‘女’子白‘玉’般的手臂自由舒展。雙手雙足上各有四個響金鐲子隨着急舞相互振‘蕩’敲擊,發出清脆如鳥噪一般的悅耳聲音,與小舟船頭五名‘女’子風清水遠的合奏配合呼應,彷彿江水‘激’‘蕩’起層層細碎‘浪’‘花’,頓時令樂聲在悠揚之外更透出一份別樣的活潑靈動。
‘花’園到處扎着明亮火把,湖邊水榭歌臺更是***輝煌,‘女’子一身淡金衣衫在火光輝映之下閃耀出微微紅光。每一次足尖在雪綢上輕點借力,之後便是一陣急旋勁舞。舞到最爲熱烈處,便似一團‘激’劇跳動的火苗。映着柔軟雪綢‘蕩’起的層層‘波’濤,更映着身後‘波’光粼粼的湖面,彷彿冰宮水府最鮮‘豔’的珊瑚仙子凌‘波’而出,在世人面前驟然綻放出火焰一樣的光彩。
衆人只看得目眩神搖,連大氣都不能出。
五名‘女’子合奏的樂聲漸輕漸遠,‘女’子的舞姿也漸漸放慢了速度,人們這纔看清那白‘玉’似的足尖滑過之處,雪綢上竟泛出閃閃的金‘色’。四周明亮的火把燈光下,人們清清楚楚看到那飄逸而出的優美字體——
‘春’。
江。
‘花’。
月。
夜。
足尖劃出最後一捺,執着雪綢的五名‘女’子手臂猛然一振,‘女’子的身子頓時隨着兩者的合力被輕盈地拋出,漫長的紗麗在水面上方舞出飄逸優美的線條——
歌臺上衆人驚呼聲中青‘色’身影如箭離弦,月光下一道琉璃光輝瞬間揮出,準確無比地纏住‘女’子手中同樣揮出的金‘色’綢帶;一提一拽,‘女’子輕盈的身子已在空中借勢從容轉折,隨即穩穩落在歌臺之上。向主位上王元深深拜倒,清脆響亮地道:“霓裳閣‘花’‘弄’影,代閣中上下向大人大壽賀喜!願大人福壽如江水綿長不絕,恩德榮耀廕庇子孫!”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擡起頭來,一雙眀若‘春’‘波’的眸子若無心似有意地在衆人臉上掃過,衆人只覺眼前被一團金‘色’火焰瞬間耀亮。
手上倏然一痛,風司冥猛然從一時目眩神搖的驚‘豔’中收回心思。看向身旁的妻子,卻見秋原佩蘭目光閃動,視線卻越過周身淡金光彩流動的‘花’‘弄’影,直直落到歌臺邊那道青衣瀟灑的身影之上。
琉璃‘色’的長索在腳下盤成一汪柔和水‘色’,柳青梵雙手負在背後,一雙沉靜的眸子如夜‘色’幽深,靜靜迎上轉身向自己本來的‘豔’麗‘女’子。
而展‘露’在衆人印象中那永遠溫文儒雅、平和淡定的青衣太傅臉上的,是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的、充滿了縱容和寵溺的溫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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