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破關

瑤的表情在我的一句話後凝結, 然後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要保護你,再不能讓你受到傷害!”我捧着瑤的臉,傾身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我知道我們都還有太多事情要做, 但是, 瑤, 你可知道從見到你受傷的剎那起, 我就知道, 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

“林……”瑤輕呼,然後擡手擁抱我。而我埋首在她的頸間,感受着她柔軟的髮絲以及嬌嫩的肌膚, 呼吸着那獨屬於她的溫暖氣息。“只是,瑤剛剛爲什麼臉紅呢?想到什麼了?”

“你……哎, 林是流氓……”瑤不知所措的拍打我, 只是她重傷未愈的身體確實沒有多少力量。

我拉下她的手, 然後一併抱了,又憐惜的親了親她蒼白的臉:“瑤的身體還很差, 我就睡地上,不和你擠了,免得你睡不好”我說,事實上,瑤的牀雖然算不上奢華, 但尺寸上卻絕對是帝王級別的舒適, 只是我知道和瑤同塌而眠, 我是肯定睡不好的——我不是流氓, 但我更不是柳下惠, 坐懷不亂的定力我遠遠不夠……

“那讓女官給弄個小牀進來,算是貼身保護吧……”瑤看了看冰冷的地板, 然後說。

“也行,你先歇着,我去安排就是。”

女官的動作是非常快的,不多時,牀就已經安排好了,雖然不大,但也被女官們佈置得很舒適,甚至牀單也是我喜歡的顏色。

“從今天起,我就住在這裡照顧陛下,給陛下療傷。重要的公文,可以呈過來,沉香殿那邊,陛下暫時不能去了,除了各部門大臣和將軍以外,所有人概不接待。明天我的衣物也收拾到這邊來。此外陛下受傷的事情,在宮裡宮外嚴禁討論,如有違反,無論官階等級全部收押。”我吩咐瑤的女官。要禁言的目的是不希望假戲真做,到時候如果舉國上下都知道瑤重傷,那麼軍心不穩,民心動盪,對局勢相當的不好。戲是做給有心人看的,但有心人對這樣的消息一般不可能打聽不到。所以對於瑤受傷的事情,也頗有些曖昧,才能達到效果。

女官領命而去,瑤又笑着看我“其實林也是個做帝王的材料……”

“可惜,我只是想要你而已”我關上門。夜已經深了,女官點好的燭火,被從窗戶中漏過的夜風吹得左右搖曳。我轉身來到瑤的面前,俯下身,親了親她——總是這樣,總覺得有那麼多表達不盡的情愫在涌動,只有親近,只有聞到她甜美的味道才能讓人覺得安心。冰林啊,愛得深了,原來是這樣難以描述的……

“其實,你可以和我睡的……”瑤的話在我的耳邊狠狠的刺激我本就比較敏感的神經。那淡淡的而又充滿誘惑的語言讓我突然之間涌起無法抑制的慾望……

“妖精,不要勾引我……”我沙啞的聲音出賣了我的想法。

“呵呵……我知道你不會的,睡覺了!”瑤笑得開心得很,而我無比鬱悶無比無奈的回到我的小牀。又是這樣的夜晚,將我的靈魂一分分敲打,牀上的人,在夜的寂靜中完成對我無比強烈的誘惑……

連離,不知道這樣的夜色裡,你可有與清嵐相偎相依。又可有想起我,可有想到我如今也有了自己愛的人,並且陪伴——拒絕慾望襲擊的的陪伴,因爲,我開始明白,愛情比慾望來得更加重要……

……

生活開始規律,瑤在我每天的魔法修復中快速康復,並且在我的指點中開始修習魔法,她居然是水系與土系的雙系特質,雖然修煉魔法起步太晚,但聰明如她,理解力的超凡脫俗又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身體和年齡上的不足,而且,她的老師我,也在領悟太極領域之後,對魔法有了新的見解,而這樣的見解又更加符合西川的傳統文化,所以瑤的起步雖晚,但是起步卻不低。

而曉辰,在光華殿的偏殿中修養,我每天抽一個時辰去看她,用魔法爲她驅除身體上的不適,並且教授她光明系的法術。逐漸從刺殺帝王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的聰明女子,又逐漸恢復了昔日的風采。對於魔法的嚮往,讓她很快沉醉於此。事實上這樣的情況倒讓我們相處的時間比起以前多了很多。

獵鷹突擊小隊那邊,侍衛會定期向我彙報情況,而我也每週去兩次,主要是講解疑難,惜顏的進步很是讓我高興,而在整個小隊的訓練中,她也已經擔當了老師的職責。江翔這個孩子倒是因爲惜顏的成績而備加努力,立志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所以進步也非常大,少年老成的他雖然總在看惜顏的時候頗有深意,但是小隊在武技上的訓練也確實是他在擔綱了,在關於江家的事情上,我和瑤也討論過是否要把江翔帶回江家,和他的父親一起接受由這次刺殺帶來的軟禁,但是最終還是認爲沒有必要,一方面獵鷹突擊小隊本來就是秘密,而且在小隊中的所有人都沒有外出的權利,也就相當於軟禁了,再則,沒有我在,武技組也確實需要他的帶領……

兵器煉製基地那邊我也去過了,把我的領域進行了調整,雖然盔甲的強度降低了些,但成品率提高很多,這在危機關頭還是非常重要的。前期出產的光明戰甲已經被分配到作爲前線的南獅軍團和雪狼軍團。大隊長以上都可以領到一件。

一切都很好,密切關注中的楚陽在做着最後的準備,我在暴風雨前的寧靜中享受着我規律的生活,雖然我知道,這樣的時刻,瑤的心裡如同壓着一個大石頭般的沉重。如今,面對楚陽,我們只有在魔法面前如同裸奔一般的普通士兵,雖然他們士氣高漲,勇武有嘉。除此之外,我們擁有的只有現在還不到百件的光明戰甲,以及不到千件的普通光明戰甲,以及帝國唯一可以上戰場的法師——我,而我要守護帝國的旗幟——瑤。

情況並不好,雖然我每天和瑤說着曖昧的話,但是我知道她現在的的心思並不在我這裡。她在等,等待更多的光明戰甲,等待將軍們在前方進行對黑魔法有針對性的戰略佈置,她也在等,等因爲帝國的王受傷,帝國的江家被困的時候,那些該翻身的泥鰍躍出水面。那些暗藏在帝國繁華的皮膚下的毒瘤不是正等待着顛覆王朝的麼……

南獅軍團已經在藍石與楚陽交接的天雲關佈下重兵,而雪狼軍團就在天雲關內不足百里的刁牙山駐紮……

我們都在等待戰爭,雖然它帶來的可能是顛覆性的結局,可能是屍橫遍野的慘境,但我們必須面對。

瑤要揹負她的帝國去完成一次可能根本完不成的歷史使命;而我,要守護着她——神秘的楚陽陰謀從未停止,而他們的手段甚至超越了魔法的領域。我無法讓瑤一個人留在沒有人可以保護她的帝都。這場戰爭,沒有了瑤的話,也就沒有了一切。而對於我來說,她的安全重過一切,其實就算是兵臨城下,我也有把握能在亂軍之中帶她離開。

西川歷531年秋,平靜了五百年的西川再次風起雲涌,戰火瀰漫。楚陽號稱百萬軍隊進攻藍石。雙方軍隊在藍石的天雲關首次接觸。

楚陽一方由楚陽帝國公主楚含月領軍,下轄十個軍,每軍二十個大隊,每大隊二十小隊,每隊約麼200人。而藍石一方,由南獅軍團迎戰,軍團長嚴劍華帶領軍團37萬人,駐守天雲關。其後是帝國公主,藍石唯一的女將軍藍蘊帶領30萬雪狼軍團增援。

我和瑤在帝都每天接收着前線戰報,但是對於藍石與楚陽之間的天雲關並沒有絕對信心.天雲關是在帝國成立以後建立的收取往來商客稅費的地方——因爲這裡是兩國商路的唯一通道。在西川千年和平條約的前提下,對於關卡的修整在外交上是比較敏感的話題,所以作爲對外開放最爲徹底的商業帝國並沒有對天雲關進行過多的修葺。直到戰爭開始前半年,天雲關纔開始拉高牆體,增加軍用設備。

天雲關之戰,持續了三天,這三天卻有些像作秀,楚含月派出一名喊城將士,在城下大聲宣讀藍石之罪,藍石帝王藍瑤之罪。而後是頗富戲劇性的招降和挑戰。

在我僅有的對於桑平大陸的所有戰爭——也許那從來也算不上戰爭的理解來看,楚含月的做法纔是真正的不可理喻。只是,在他的喊城將士對瑤的指控中,我才知道,我儼然已經成了帝國最大的罪人——瑤的罪過,其中很大一條就是聽信妖言,專寵女眷,不務國事……

而三日之後,關內士兵開始出現瘟疫,楚陽的魔法師在經過三天的準備之後以防不勝防的姿態在第一戰中體現了對於藍石軍團來說無比可怕的破壞力。

天雲關破。

南師軍團後撤百里,在刁牙山與雪狼軍團會合。楚陽的軍隊佔據天雲關,並且以此爲一個重要的補給基地。在這裡,楚含月踏着滿是瘟疫病毒的土地宣佈——楚陽善待降者。所有藍石軍團軍人投降後享受原級別原待遇。

之後,守着完好的天雲關,楚含月並不急於前行,只是在天雲關駐紮整頓——其實楚陽的軍心激越根本就無需整頓,配合他們惡毒的魔法必然是戰無不勝。

而在藍石,會合的兩軍出現了決策上的不一致。嚴劍華這個從士兵做起的保守軍官主張守,並且向帝都求救。而藍瑤主張偷襲強攻。當然藍瑤有自己的法寶,所謂強攻是利用光明戰甲爲依託,以騎兵的形式在夜間快速反擊,直搗對方魔法師大隊——楚陽爲了讓法師軍團起到更大的作用,將法師編製成一個方隊,雖然其四周都有正規軍守護,但是由於魔法施放有一定的距離限制,所以魔法軍團在整個隊伍中來說是非常靠前的。並且由於在這場戰爭中魔法軍團起到了幾乎是決定勝利的作用,所以楚陽的普通軍隊反倒並沒有多少的緊張感——在他們心中,戰無不勝就該是魔法軍團的代名詞。

兩位將軍商討的結局是雪狼軍團來完成這次主攻,南獅軍團在兩側翼做騷擾掩護。

可是我和瑤在帝都接到這次戰報之後的第二天,就收到一個幾乎讓瑤無法接受的消息——南獅軍團軍團長向楚陽投降,而他所帶的見面禮,就是被他偷襲後五花大綁的雪狼軍團長藍瑤,以及整個南獅軍團。而與此同時耶風城主帶領城衛軍大舉逆旗從耶風城出發,快速佔領了帝國的南部糧倉——屯豐鎮。並且宣佈向楚陽投降。

接到消息,瑤立即做出決定,江鐵華立即歸隊,帶領鐵血軍團,第一時間佔領耶風城,奪回屯豐鎮。而瑤,親自出徵南方帶領雪月軍團對決楚含月。鐵血軍團也隨帝出征,

我贊成她的決定,帝國六大軍團,有一大軍團背叛,另一軍團的軍團長被捕,在戰爭初期會給這場戰爭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帝國的如此不堪一擊必然讓民心恐慌,讓軍心散失。而瑤的公主身份又更加突出了這一點。對於樸家的叛逆,我們並不意外,在楚陽的軍隊還在帝國邊境的時候,他們敢於這樣,也不過是因爲江鐵華的被軟禁,瑤的重傷。而這樣的目的,不過是爲在以後楚陽的統治下以功臣的身份得到更多的好處。我知道樸家有可能擁有暗黑法師,但擁有光明戰甲的江鐵華會很快解決屯豐問題。

瑤去前線,我自然隨行,楚含月的魔法師軍團未必是我的對手,我雖然無法以一人之力來抗衡百萬大軍,但楚陽的法師軍團並非百萬。我們所懼的,只有藍蘊,她在敵方的手上。

江鐵華的速度非常的快,回到軍隊的第二天,整個鐵血軍團已經整裝前行,對於這支有着優良作風的鐵血部隊來說,保衛藍石的使命讓每個人充滿了死戰的決心。而瑤在我的陪伴下悄然前往南方。

一路上,瑤幾乎沒有說話,雖然表情平靜,但難掩內心的擔憂——擔憂帝國的命運,擔憂她唯一的妹妹藍蘊。

在進入邊城地界的時候,離嚴劍華的背叛不到五天。我們也開始接觸到我們的小股軍隊——雪狼軍團的將士在沒有軍團長得情況下,被來勢洶洶的楚陽軍團迫得節節後退。所幸的是,楚陽顯然對於佔領整個帝國有着無比的信心,所以,他們並不願意在這片以後可能屬於他們的土地上施放瘟疫和殭屍。也由於這樣,雪狼軍團的大部分戰鬥力得以保存。

而我們的出現成爲了軍團新的核心——在邊城,難民中一直流傳着這樣的說法:“當黑暗來臨的時候,光明的使者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那些黑暗骯髒的東西被徹底消滅。如今暗黑的惡魔侵佔我們的家園,我們忍辱負重,保留我們的生命與抗敵的熱情,等待光明的使者再次出現在我們的上空……”而我們的出現則在某種程度上讓那些將士看到了希望——畢竟在邊城的殭屍一戰中,我的威名已經超越了我自己的想象。

那些遊離的軍隊跟隨我和瑤前往邊城,一路我們得到了戰場的最新戰報。

嚴劍華叛出藍石,隨後其帶領的南獅軍團作爲楚陽的先鋒開始對於帝國的侵襲。而雪狼軍團的副將們經過商量,一方面向帝都請援,另一方面以跨入藍石地界後廣闊地形爲依據和楚陽展開了游擊戰。在楚陽不願意使用他的魔法軍團的時候,在藍石的土地上,他們並不能得到多少好處,只是楚含月並不急,因爲,在這場消耗戰中,處於前鋒的,是原南獅軍團。當然,嚴劍華也通過這個機會排出異己——雖然軍令如山,但是判國之心並不是人人都有。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來使整個軍團的軍官們集體叛國,但相信那不是什麼光明的方法。

本想最好的情況是我們集結隊伍在邊城整頓,因爲那裡各種物質充足。然後再以邊城爲基點進行反攻。但是事實讓我們只能從新計劃。

在戰事開始之初,楚陽對南獅軍團採用的黑魔法攻擊,讓喬子錫警覺到這樣的黑魔法對於人口密集的地方有太可怕的打擊效果,所以,第一時間就按照一號緊急疏散預案,讓民衆儘量帶上所有糧草轉移到農村,對於不能轉移的糧草也施放了□□。

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喬子錫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這在南獅軍團整體判逃而藍蘊被擒以後,局勢幾乎無法挽回的情況下顯然是最好的方法,畢竟即便是楚陽,不到最後也不願意把這片土地弄得病毒橫行烏煙瘴氣。只是他也沒有料到我們會這麼早就到達邊城。

而另一面,楚陽的軍隊倒是在和雪狼軍團進行了幾次接觸後順利的進入了邊城。只是此時的邊城早已人去樓空,反倒是入住的楚陽軍隊不斷接受到已經轉爲遊擊的雪狼軍團的騷擾和攻擊。

好在喬子錫在釋放“光明流言”的時候,也自己給自己留了一線希望,這線希望當然來自於土根村的殭屍事件。而這點信仰,也讓他做了一個有些冒險但對於當前的我們來說很有利的決定——邊城的糧倉並沒有放棄,雖然那裡隨時準備了了各種無色無味的□□,隨時準備棄倉。同時帝國開戰來的不堪一擊讓楚陽開始從戰略上輕視這個帝國,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佔據處於邊城北面靠近南囤的糧倉。畢竟,在邊城,離楚陽很近,他們的供給還不是問題。

喬家也已經搬離了邊城,與雪狼軍團的一個小隊共同混跡於邊城北邊的山脈。所以,在雪狼軍團的軍人帶領下,我們找到了喬遠行。這裡相當於邊城的後方,所以他們臨時搭建了一個小小的棚子來避雨。

喬子錫見到我們的時候,是半下午,他正和喬遠行在小棚子裡吃飯,遠遠的看去,碗裡就是一點野菜,一點糙米飯。喬子錫顯然瘦了,眼神裡滿是憂鬱,卻少了當初見他時的圓滑,反倒多了些剛毅。而喬遠行瘦了不少,黑了些,卻長了些肌肉。

見到我們,兩父子忙放下碗施禮,眼神中有錯愕,有驚喜,有擔憂。瑤一擡手扶住,然後第一句話便是:“你們就吃這個?”我知道瑤的擔心,因爲如果連城主都只能吃野菜,那麼士兵呢?如果沒有吃的,用什麼來打仗?

喬子錫尷尬的笑笑然後說:“陛下不必擔心,所謂靠山吃山,您看這邊城的大好山水難道還能養不活人?糧食不是沒有,五百年積蓄,邊城糧倉儲藏豐滿,分散的農家戶戶不缺吃少穿,只是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士兵要上戰場,得有力氣,我們上不了戰場的就給省着點,也算出了點力。”

瑤感激的點點頭,招呼喬家父子在棚子裡坐下來。

“陛下,嚴劍華投降……”喬子錫憤怒開口

“我知道,有藍將軍的消息麼?”瑤當然最放不下的依然是藍蘊。

“嚴劍華趁藍將軍不備偷襲得手,然後以此作爲投降的憑證……但是此後楚陽那邊一直沒有傳出關於藍將軍的消息……”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對蘊怎麼樣的”我說。“蘊是他們的一張牌,他們不敢亂來的。他們現在駐紮在邊城?”

“是的,大人。邊城人民在等着您。”喬子錫恭敬回答。

“邊城情況如何?”

“大人,他們號稱百萬大軍,如今進駐邊城的是其中的先遣,估計有三十萬人,配有一個魔法部隊,原南獅軍團就住在這裡,他們——佔了一半多的人……其他的楚陽軍隊主要在天雲關一帶”

“他們在這裡的魔法部隊有多少人。”

“初步估計,邊城這邊有支百人隊,天雲關那邊更多,也更厲害。藍將軍應該就在天雲關。”喬子錫答道。

“今天晚集結所有雪狼軍團的軍人,由我帶領,陛下督戰,明天天亮前強攻邊城,吃掉他這部分人。也讓我藍石子民看看叛徒的下場!三個時辰後,雪狼軍團所有大隊長以上軍官在這裡集合!”

“是!大人!”喬子錫眼睛裡閃耀着興奮的光然後帶着喬遠行離開。

“有把握麼?”瑤問我。

“我沒有上戰場的經驗……但是他們也沒有,五百年的和平啊,催生了多少慾望。只是戰爭終究會結束!值得我們高興的是,黑魔法的主人並沒有瘋狂到要用魔法把這個世界變成死亡之地,所以,我們並非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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