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都往施氏手上望去,正在衆人疑惑之時,莫菁蒼這邊也呼聲道:“母親,我的手也疼……”
隨着莫菁蒼的聲音一出,所有的人都瞧了過去,濃晴也翻開莫菁蒼的手,和施氏一樣,紅腫了起來。
濃晴喊道:“奶奶,那金項圈上有毒!”
隨着濃晴的一聲,所有的人都朝着奶孃手上的金項圈望去,見濃晴拿出手中的錦帕,接過奶孃手中的金項圈,放在了漆盤裡。
楚忠吩咐道:“快去請醫婆來!”
濃晴拔下頭上的素銀簪子,往那金項圈上放去,片刻,只見那素銀簪子,呈灰黑色,驚得所有人的臉上變了色。
這個金項圈是百花羞公主送給楚家的嫡長孫的,怎麼會有毒?
所有人頓時覺得,公主是有意之舉,而剛剛的誣陷灃奶奶的話,自然是假,她如今嫉妒的想將楚昭毒害,可見用心!
太子陳玉啓扭過頭看向徐鳳舞,兩人交換了個眼色。
徐鳳舞起身,眼睛瞥着身旁的嬤嬤,喝道:“這個是怎麼回事?項圈上怎會有毒?”
那嬤嬤驚慌地跪了下來,“回殿下,奴婢不知,奴婢也不知道這項圈上爲何有毒……”
徐鳳舞不聽她解釋,命道:“來人,將她拉出去,亂棍打死!”
莫菁蒼嘴角彎起冷笑,太子妃是個聰明的人,這嬤嬤少說跟着她也有幾十年,如今遇到有關皇家的事,她說讓人將她亂棍打死,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既不讓人徹查,也不說是到底是誰下的毒,只是速度的處理此事,想來知道此事另有玄機。
她的確比白溯溯更適合太子!
說着太子妃身邊的兩個婢子,將那嬤嬤拉起來,帶出去。
嬤嬤驚恐喊道:“殿下,奴婢沒有下毒,沒有下毒……”
雖說只是喊着,可卻不求饒命,彷彿知道她自己不會死一樣。
楚母顫微微的起了身,阻止道:“且慢!”
那兩個婢子聽到有人發話,停下了腳步。
楚母朝着徐鳳舞和太子福了福禮,“殿下,今日是重孫兒的滿月酒,怕是見不得血腥,還請殿下饒了她性命?”
徐鳳舞輕輕一笑,“老太君,今日之事讓你見笑,是我沒有管好下人,我在這裡給你們配個不是,還請老太君不放要在心上,只是這個老婢子,竟然在公主的賀禮上動手腳,不拉出去打死,難息公主之怒,老太君還是坐着吧……”
徐鳳舞這邊話音剛落,莫菁蒼躬身道:“殿下,今日的確不易見血腥,還請殿下對她從輕發落。公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一定會明白殿下的此番用心。”
施氏也在旁勸道:“殿下,就放過她,左右今日相府的人都無事。”
徐鳳舞聞桌上的人有聲音說道:“殿下,相府在辦滿月酒,就當給這個孩子積福了。”
太子也站起身,勸道:“先放了她,回府後,將她雙手剁了,扔去柴房。”
那嬤嬤忙跪下身,謝道:“多謝太子不殺之恩,多謝太子不殺之恩。”
陳玉啓看了衆人一眼,“以後,若是有人再膽敢對這個孩子有不軌之心,就是與我作對,也算日後我給這孩子的特許!”
聽到太子這麼一說,莫菁蒼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
太子說完話,相府一家都起身跪謝。
起身後,楚忠陪着太子又喝了幾杯,徐鳳舞和楚母笑呵呵的在旁說着話,屋裡又回到了之前的熱鬧。
莫菁蒼瞧瞧的揮揮手,讓奶孃將楚昭抱了回去。
就在莫菁蒼回過身繼續爲徐鳳舞佈菜之時,身後一雙眼睛一直注視着她。
莫菁蒼側過身,尋着目光望去,發現趙氏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趙氏眼中含淚地看着莫菁蒼的一舉一動,咬了咬牙,什麼也沒說,便起身退了出去。
莫菁蒼側過臉,在濃晴耳邊說了幾句話,跟着趙氏身後,走了出去。
宴席很快便結束,莫菁蒼隨着楚忠和施氏一併送太子和太子妃出了相府。
來賓客內,每個人手裡領着一個裝滿紅雞蛋的花色布袋,嘴裡說着恭喜的話,便一一辭別了。
待人都走了的差不多,楚忠看向莫菁蒼和施氏,臉色冷着怒道:“你們跟我去書房!”
施氏和莫菁蒼隨着楚忠便往書房走去。
楚基裕跟在施氏身後,問:“母親,爹爹這是怎麼了?”
施氏沒好氣的說道:“我哪裡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楚基裕一直在外面招呼着郎君,不知道屋裡剛剛發生的事。
三人隨着楚忠來到房間,“關上門!”楚忠命道。
走在最後的楚基裕隨手將門帶上,來到楚忠跟前問:“爹爹,這是出了什麼事?若沒什麼大事,我先出去,這外面還有很多事,急需裕兒看着。”
楚忠沉聲道:“先不管那些,今日和你們說幾個事……”
楚基裕笑道:“爹爹,侄兒今個收到的禮可真不少,爹爹我想過去看看?”
楚忠瞥了他一眼,臉上的怒氣緩下幾分,“你先不要貧嘴,等我問過你嫂嫂話。”
楚基裕點點頭,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楚忠側過眼,望向莫菁蒼,“蒼兒,今天是怎麼回事?”
莫菁蒼低着頭,道:“回爹爹,兒媳只是想保護昭兒,希望他不要受到任何的加害。”
楚忠臉上的怒氣回升,“那你就是這麼保護他,差點毒害他?”
莫菁蒼沒有辯駁,百花羞揪着她不放,如今更是和太子聯合,她只有先發制人,爲楚昭取得保護傘。
若是等着楚忠和楚基灃保護,只怕他們會在東堯和楚昭上做選擇,不如她來,解決掉這個麻煩。
楚忠見她不說話,怒氣減了幾分,道:“灃兒已經知道楚昭的事,東堯和上都如今正在開戰,咱們不能讓他分心!”
莫菁蒼聽到楚基灃已經知道,眉心忽然輕蹙,只是細想楚忠的話,他說的也是,之前是怕公主和太子別有用心,如今她已經爲楚昭博得太子的一句話,誰知道她也不怕。
只是按着時日,只怕楚忠早就謀算好了這一切,不然他怎麼敢給太子府送請帖?
“爹爹,夫郎如今……”
楚忠說道:“他沒事,……你今日做的也算不錯,如果咱們能牽制太子這邊,對灃兒那邊戰事也有所幫助,只是你不該拿昭兒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