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奴?慕容羽緋?哼!什麼公主,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蘭貴妃離得並不算遠,在她的身後,蘭香宮的奴婢和小黃門們,都恭恭敬敬,大氣不敢出的鞠着身子,候在那裡。皇甫傲君那一句帶着憤怒的話語聲,傳進了蘭貴妃的耳朵裡,她帶着一絲憤憤的態度,說着話。
皇甫傲君當然不會再會和着蘭貴妃再回到蘭香宮去繼續早膳,他走出雜物院,雖然蘭貴妃依然在等待着,他卻視若無睹,直接離去。此時的時間,也已經是到了上朝的時刻了。
蘭貴妃更是憤怒不已,望了望雜物院,恨恨的咬了咬牙齒,然後,恨恨的跺了跺腳,轉過身,朝着蘭香宮的方向走去。那羣奴婢和小黃門們,趕緊的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跟了去。
慕容羽緋對於這雜物院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等到一衆人都離去之後,她這才趕緊的迴轉過身來,將房門給關上,將房間裡邊的一切整理一番。等到處理完一切的痕跡之後,慕容羽緋這才坐了下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就在慕容羽緋閒下來的時候,院外,傳來了兩聲拍門的聲音,慕容羽緋卻知道,這是胡婆婆來了。這裡,除了胡婆婆和皇甫傲君二人會來,不會有人到來,皇甫傲君是直接闖入,胡婆婆是會先拍兩下房門,然後,這才進門。
“胡婆婆,麻煩你啦。”看這時間,慕容羽緋當然認定是胡婆婆給自己送早餐來了,口中說着話,站起身來,回過頭來,卻看到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皇甫傲君!
“聖主!”慕容羽緋此時看到皇甫傲君,雖然是有些驚異,不過,心中卻也是安寧,不再慌亂。至少,房間當中,再沒有可疑的地方。
“羽奴,帶上烏木琴,隨朕來!”皇甫傲君口中沉聲的說着話,轉過身來,就
要朝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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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聖主,奴婢還未進早膳,胡婆婆一會兒要來。”慕容羽緋極不願意和皇甫傲君呆在一起,只是想要拒絕。也許,更是因爲剛剛與皇甫傲君進行了一番的‘較量’,慕容羽緋面對着皇甫傲君,更不願意再去示弱。
“少廢話,隨朕來!”皇甫傲君的話語當中,充滿着憤怒,口中朗聲說完話,不再停留,朝着屋外走去。
慕容羽緋輕輕的一聲嘆息,面對着皇甫傲君的強勢,自己始終,沒有辦法相抗衡。
皇甫傲君在前邊大步而行,慕容羽緋抱着烏木琴,小心翼翼的隨後疾行。只是讓慕容羽緋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皇甫傲君在這一次出行,居然輕車簡從,一人不帶。這在剛剛受了刺殺的情形下,多少是有些不當的。
慕容羽緋打量着皇甫傲君,此時的皇甫傲君已然換了一身龍袍,王冠巍峨,卻也高貴之極。只是,慕容羽緋由皇甫傲君那一隻手不自然的動作也看得出來,他的傷,依然還威脅着他的身體。
皇甫傲君帶着慕容羽緋,並沒有去御書房,而是朝着那一座高樓行去,那一座可以鳥瞰皇宮的高樓。
皇甫傲君先行進入,慕容羽緋拾階而上,心中卻不由得猜測着皇甫傲君的目的,爲何非得要將自己帶到這裡來。依着慕容羽緋的想法,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自己也已經是觸犯了‘龍顏’了,那麼在這樣的情形下,皇甫傲君不論是做出什麼樣的對於自己的責罰,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將自己帶到這高樓,卻又非得讓自己帶着烏木琴,這又是爲何?
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一前一後,上得樓來,她這才發現,胡婆婆也在這樓上。皇甫傲君走了過去,樓上擺着一個龍案龍椅,案上擺着茶碗以及筆墨還有一堆奏章。而在龍案的對面,擺着一張小
幾,小几上擺着不少的糕點,小几前的地上,擺放着一隻蒲團。
慕容羽緋正在觀察着這些,胡婆婆卻已然恭恭敬敬的朝着皇甫傲君行了個禮,“聖主,一切都安置妥當了。”
“辛苦了,下去吧。”今天皇甫傲君的心情似乎相當不好,口中淡聲的說着話,揮了揮手。
胡婆婆道了聲是後,朝着樓梯走來,路過慕容羽緋身邊,她冷聲的對慕容羽緋開了口,“今日早朝,有大臣上奏,認爲刺殺聖主的人是西夏國主派來的。認爲是西夏不願意認輸,以及羽奴你這位昔日公主進宮後無聲無跡的原因,所以派出了刺客前來刺殺聖主。大臣上奏要懲罰西夏,將西夏國主人等處死,以儆效尤。只是,國主完全壓了下來,卻引起了大臣們的極大不滿,朝議時君臣不歡而散。羽奴,好自爲之,聖主是一位明君!”
胡婆婆迅速的說着話,語速極快,可是,慕容羽緋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胡婆婆已然悄聲走下了樓,慕容羽緋卻站在了原地,耳朵裡邊,全是胡婆婆的那一番話語。
暴君,真是一個好人?
“羽奴,還愣在那裡幹嘛?難道還要朕請你過來坐下?”皇甫傲君已經開始審批起奏章來,只是這時,他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依然發愣中的慕容羽緋,不由得皺緊眉頭,不滿的催促着。
慕容羽緋低下頭,抱起烏木琴,匆匆走了過去,盤腿坐到了蒲團上,將烏木琴放到了小几上。
“你先食用些糕點,以算是朕賠你的早膳,用後,請你爲朕撫琴。”皇甫傲君的目光,依然的是關注着手中的奏章,口中的話語卻是對慕容羽緋所言。這時的話語,雖然同樣的是冰冷的,可是,卻也讓慕容羽緋感到一絲的異樣。今天的他,在他表面的焦急憤怒之外,似乎,多了一絲的憔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