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齊國都城內註定不平靜。街道上巡邏的護衛,每隔十來米就有一隊。
有皇城的禁衛軍,衝進了幾所宅子,抓了裡面的人。好些個人連詢問都沒,直接當街給斬了頭顱。
這一夜,都城宵禁。人人自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見街道上禁衛軍神情嚴肅,各地都充斥着殺伐之氣。
皇宮內,齊王在朝堂之上,來回踱步。虛成子在一旁眉頭緊鎖,三皇妃在齊佳的攙扶下,嚶嚶哭泣。
“報,陛下,太子的行蹤在北邊懸崖,斷了線索。”
三皇妃終是繃不住了,癱坐在地,嚎啕大哭。齊佳公主也是淚如泉涌。
“給我召集大軍,先滅唐國,在滅楚國。”齊王暴怒喝道。
“不可衝動,一切等查清楚在做決斷。”虛成子急忙出聲阻止。
齊王扶着額頭,癱坐在龍椅之上。皇宮內暮氣沉沉,所有的皇子妃子,都在朝堂上候着,希望能等來一個好消息。
一天,二天,直到第三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朝堂之上的齊王,似是蒼老許多。齊王默不作聲的起了身,背影佝僂了半分,好似這幾日被悲痛刻下了些許滄桑之氣。
醉月亭之類,衆女不在如往日那般嬉笑歡樂,佳人臉上都帶有些許憔悴。就連小藍臉上也帶有愁容,按理說齊越遇刺她該高興纔對,可此刻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在她想來那個混蛋應該是糟了報應,可這幾日腦海裡浮現的是一張她永遠都不想去看的臉。明慧依舊在掃地,只是手中的掃把似是比以往沉重了許多。他的師傅玄智大師曾教過他《靜心佛經》,他已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依然揮不去那陰霾。
齊王在一羣侍衛的護送下,來到了醉月亭。衆女既驚訝,又有些悲涼。齊王站在院內,神情淡然,似是有無盡悲痛被壓抑在心底,不說話也不見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的站着,似是能從這院內,尋到那一絲熟悉的氣息。
“陛下,師弟氣數未盡,何故如此憂慮?”
一個七八歲小和尚,拿着掃帚來到齊王身前,行了一佛禮,語氣平和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清楚。”齊王激動到也沒管小和尚嘴裡的師弟是誰,只是本能的認爲說的是齊越。
院內衆女也是表情疑惑的盯着明慧,心想這小和尚,自打來了醉月亭就沒怎麼說過話,只是這一開口就驚到衆人了。
“師傅在圓寂前,把最後一絲氣息給了我,我的這一絲氣息和師弟的天命氣息有些許感應。我的這絲氣息還在,說明師弟還活着。”
齊王自然知道這小和尚是誰,天生便有玲瓏之心,洞察世間一切氣息。這玲瓏之心,雖說後天也能修成,可是難度不下於登上至尊境。世間修煉者千千萬,能大乘者不到一成,至尊境更是虛無縹緲般的存在。世人所知,這世間也只有十位至尊。至尊便是頂點,能修到頂點的人,少之又少。
這玲瓏之心,便是氣息凝練到極致,可融於天地之間。常人的憤怒,貪婪,殺機都會影響自身氣機,玲瓏之心便能明銳的捕捉到這氣機的變化。
齊王對明慧的話深信不疑,這世間還沒有什麼氣息是能逃過玲瓏之心的感知。
“查,一定要查,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齊王一聲大喝,知道齊越沒有死,心請也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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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吃早飯了。”齊越已在懸崖底生活半個月了,自從齊越來了之後,家務基本都他包了。
他不敢不做啊,這位可是至尊啊。還是一尊不一樣的至尊。名號天魔至尊,據說從剛開始修煉,就要殺人,一直殺道了至尊級別。成爲至尊後還殺人,曾一人屠了一城的人。後被三大至尊,聯手降伏,不知怎麼在這個鳥地方。
剛開始幾天,齊越還很害怕,晚上都不敢睡覺,怕睡着了小命就沒了。不過三五天之後,齊越就放開了。這老頭除了天天打坐,別的什麼都不幹,偶爾齊越做好飯,他會過來吃一點,有時叫了都不來。
齊越剛坐下,盛了一碗粥,一擡頭,北豐羽就站在他身前。
“啊~哦~哦~嘶~”齊越嚇了一跳,前面一聲“啊”是嚇到了,後面就是被粥燙了。
老頭也不說話,自己盛了一碗粥,喝了起來。
“老頭,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啊。”這句話,齊越已經問了無數篇。每次北豐羽清醒的時候,他都會問。
北豐羽依然不理他,齊越也已經習慣了。吃完飯,齊越去燒了一大桶熱水。
“老頭,我都下來半個月了,沒看見你洗過澡,你要不……”齊越轉身準備加水,話還沒說完。老頭已經在木桶裡了。
“我草,老頭你這什麼速度?衣服什麼時候脫的?你不要老是嚇我好不好?我心臟不好。”齊越驚訝的大叫。
北豐羽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水桶裡閉目不語,齊越無奈的搖搖頭,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刷子幫老頭擦身體。
“還好,我不是個廢物太子,以前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洗衣做飯,到着來還能照顧你,不過我照顧你是有要求的,你死前一定要把我送上去。我還沒娶媳婦呢?這次我要娶他十個八個,把上輩子的都補回來。”齊越一邊嘮叨,一邊給北豐羽擦身體。
北豐羽也不搭理齊越,就這麼靜靜的聽着,嘴角微微上揚。
“老頭你說你這麼厲害,都是至尊了,幹嘛要在這裡待着,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空氣好,毛價值都沒。”
北豐羽依然不語。
“好了,好了,洗乾淨了,你房間的衣服都發黴了,我都洗了,也曬乾了,就在你牀頭櫃上,你自己去穿吧。”聽到齊越的話,北豐羽沒有動靜。隨後齊越搖搖頭,假裝轉頭,又迅速的轉回來。果然,老頭不見了。就這麼眨眼瞬間,老頭就從水桶裡消失了。
“真他媽牛逼,這速度,你咋不去參加奧運會呢。還他娘害羞,一大把年紀了都。”齊越小聲嘀咕着。
收拾完齊越走進了茅草屋,屋內桌子上多了一本書。齊越走上前拿起來看看,《幻天步法》齊越眼睛一亮,這是身法啊,還可能是至尊身法“有希望了,有希望了,謝謝老頭啊。麼麼噠~”
有這身法齊越有可能自己上懸崖,他現在後悔極了,爲什麼沒有在皇宮內多學些身法之類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