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齊襄公開始被算計

半年後,齊襄公想起父親齊僖公的遺命,親自率領重兵襲擊紀國,一路燒殺掠搶,打到都城,派人告訴紀侯:“快寫降書順表,否則攻入城後,雞犬不留!”

紀侯哀嘆道:“我與齊國有世代的仇恨,我決不能在仇人的手下苟且偷生!”讓人去魯國求救。

齊襄公發出警告:“那個國家救紀國,我就先滅那個國家!”

魯莊公想聯合幾個國家,沒有成功,孤掌難鳴,又害怕齊國報復,磨磨蹭蹭帶兵沒走多遠就回去了。

紀侯聽看到沒人來救,考慮自己也守不住,就把老婆孩子託付給弟弟嬴季,自己到祖宗廟上大哭一場,哭到半夜開門出走,不知去向。

嬴季對大臣們說曰:“滅國而死與保存宗族,哪個重要?”諸大臣都害怕屠城,迎合嬴季說道:“當然保存宗族更重要了!”

嬴季曰:“能夠保存宗族,祭奠列祖列宗,我還怕受委屈嗎?”即刻寫下降書,自願做齊國臣民,提出保留宗廟的要求。

齊襄公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嬴季就把紀國土地、戶口等賬目交給齊國,再三磕頭請求原諒。

齊襄公接收下紀國所有戶籍、土地,在紀廟的旁邊,劃撥三十戶人家給嬴季,祭祀所需物資由國家供應。

齊襄公凱旋而歸,文姜去路上迎接,在祝邱兩人相遇,以兩國國君見面的禮儀相見,大排筵宴,相互祝賀,犒賞齊軍將士。待了好幾天,齊襄公和文姜公住在一起,好像一對夫婦。

齊襄公自祝邱回國後,不到一年,組織人馬征伐衛國,又打了勝仗。回國後派連稱、管至父兩位大將去邊界守衛,邊疆跟國都沒法比,生活條件艱苦,更別說娛樂了,時不時的還要打一仗,整天提心吊膽。

二將臨走時問襄公:“駐守邊疆是苦差事,既然是命令我們不敢推辭,敢問讓我們待到什麼時候?”

當時襄公正在吃西瓜,就說:“等這瓜熟的時候,一定派人替換你們回來。”

古時候沒有大棚種植技術,等西瓜再熟只能來年這個時候,期限大約一年,這也有個盼頭,二將告辭啓程,帶領部隊開赴邊界。

一年時間很快就到了,邊疆也沒有大事發生。

這天,也不知道士兵從那裡弄來幾個西瓜,給連稱、管至父兩位上司嚐鮮,二將都想起“瓜熟之約”,相互欣喜對望一眼,一人拿一塊瓜,跟喝酒碰杯一樣,碰瓜祝賀:“快能回家了!”

又等了一個多月,齊襄公那邊一點信兒沒有,倆人湊一塊嘀咕:“該調我們回去了,怎麼主公也不派人來呢?”兩人一商量,特地安排心腹人去國內探聽消息,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齊侯去谷城與文姜相會,快倆月了還沒回宮。

連稱脾氣暴躁,大怒道:“無道昏君,我等辛辛苦苦在邊陲吃風沙,他竟然不顧倫理,在外荒淫無度!早看他不順眼,殺了他我也不解恨。”

管至父勸道:“將軍息怒,瓜熟以後,派人替換我們,是主公親口答應的,可能是忘了,咱們不如請求換防,如果再不調換,不只是我們,就連軍士們也會怨恨,到那時再做計較。如何?”

連稱惡狠狠答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派人帶了一車西瓜給谷城的齊襄公送去,並請求換防。

齊襄公接到一車西瓜後大怒,我跟我妹妹玩幾天,你們還跑來煩我,看來是故意和我過不去!就對來人斥責道:“換不換防,是我的旨意,請求個屁?等瓜再熟了再說。”

送瓜的人回給二將一彙報,連稱怒火沖天,破口大罵,罵只是個發泄,沒有一點用,罵累了,該想辦法了,對管至父說:“我想殺死昏君,你有什麼好主意?”

管至父在連稱發火的時候已經考慮過了,他說:“凡是刺殺國君這種事,必須有內應,才能成功。公孫無知是先王(齊僖公,就是齊襄公的父親)一母同胞弟弟的兒子,深受僖公寵愛,從小在宮中長大,飲食起居,與世子(齊襄公)一樣。主公即位後,因公孫無知從小就與主公一塊玩,不太注重禮儀,有一次與主公摔跤,無知被主公摔倒後,無知使陰招把主公勾倒,主公沒有防備摔得很重,十分懊惱。還有一次,無知又與大臣雍廩(lin)吵架,主公恨他驕傲自大,不注重身份禮節,訓斥了他,還降了他的官,公孫無知因此懷恨在心,一直想報復,只是苦於沒有幫手。我們應該秘密和取得他聯繫。”

連稱是個急性子,又問:“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管至父說:“主公生性好鬥,喜歡打仗,也好遊獵,等他帶兵外出,如同猛虎離穴,容易制服。需要探聽到他外出的確切時間才行。”

連稱已經冷靜下來,說:“我妹妹連妃在宮中已經失龐,對主公也有怨恨。可以讓公孫無知和我妹妹聯繫,等待有機可乘,裡應外合,一定能成功。”

兩人又經過反覆考慮,派心腹人分別聯繫公孫無知和連妃。

公孫無知一直受齊僖公的寵愛,齊僖公去世後,不但不被寵,反而受的齊襄公的嫌棄,還降了官,心理落差很大,憎恨襄公。收到連稱、管至父二將密信,打開觀看:齊襄公荒淫無度,越來越不像話,發佈的命令經常變化,我們鎮守邊關,親口答應一年換崗,現在竟然又要等一年,邊防將士,無不憤恨,打算討伐昏君。如有機會,我等願效犬馬之勞,竭盡全力擁戴你爲國君。連稱的妹妹連妃,在宮失寵怨恨襄公,這是老天爺給您的內應,請珍惜時機,別讓我們失望,別讓邊防的將士們失望。

公孫無知看後大喜,馬上回信:老天爺也深恨沒有禮法狂淫的傢伙。衷心感謝將軍們對我厚愛。無知我深爲感動,總有一天會報答你們的。內應的事請放心,屆時定會及時通知你們。

公孫無知又偷偷串通連稱的妹妹,承諾:“事成之日,當立爲夫人,主持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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