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谷裡很多硫,硝石和木炭,它們的組合已經完美的呈現出一套方案。
沒錯,黑色炸藥需要的東西這裡全都有,不用也太可惜了。雖然不會象□□那樣有巨大的威力,但對付這些血肉之軀,已經算得上殘忍。
“你去撿些木炭和弄些竹筒來。”
“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叫你做什麼就做,那來這麼多問題,現在是在逃命,不是上課。”越忙問題越多,要不要我拿着黑板粉筆爲你畫出個化學方程式出來,順便給你補補小學基礎教育。
齊越然垂着尾巴走開了,我在一邊也忙把收集硫和硝石用最原始的方法研磨成粗糙的粉粒。
然後在齊越然滿是疑惑的注視下,我按75%硝石,10%硫,15%木炭裝進竹筒裡,用混有石油的泥土封口。
“把衣服脫掉。”
齊越然先是一愣,悶悶的說:“龍弟。”緊緊抓捏着領口,很貞節的說:,“我可不是你想的那麼隨便的人哦”。
我火大,吼道:“你這死玻璃又想到那去啦,老子是要用衣服做引線。”
和他在一起遲早暴血管,怎麼來這遇上的都是怪胎。
“你怎麼又說我薄禮?我送禮向來都是厚禮,從不吝舍哦。”
在這巨大的歷史代溝下,我慶幸我不是穿越到未來。喃無哦米陀佛???喃無哦米陀佛???
“給我搜,死人骨頭下都給我翻起來看清楚。”領頭人眼睛射出一種噬血的暴虐。
這頭我和齊越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嚷着,那頭也不要命的追進來了。
“大人,也許他們沒敢進來,我們
”話未說完,“呀——”一聲絕命的慘叫,那人頭在一道寒光中飛離身體,跌落後滾動中拉出一道駭人的血痕,軀幹悶聲倒下,神經性的抽搐幾下。
“追不回鑰匙,我們誰都別想活着回去。”這句看似絕情的話中卻透露出無盡絕望。在這個□□的世界,奴隸受於主命,就當以死效命,沒有退路。
“是,大人。”黑影們的恐懼被生存的意念代替,齊齊低頭應到。這纔是最可怕的,人爲了生存而產生的巨大能量。
幾十個黑影正準備散開,不能讓他們散得太開。我深吸一口氣,從藏身的小丘站起,大喊道:“大人饒命啊,鑰匙在我着。”
齊越然和黑影們震驚的目光中我向前試探的邁了半步,夜風吹動我的衣衫,此刻我又一種革命烈士慷慨就義的感覺。
黑影們劍鋒全指向我,弓已經拉滿,寒光咧咧的箭頭對着我的致命點,隨時待命。
連忙趴跪在地上,全身哆嗦,“大人啊,只要您放過小人,小的以後做牛做馬的報答您啊。”我點頭哈腰做盡小人的樣子掩飾我緊張得有些僵硬的臉,壓低身體更是爲了免受不必要的意外。
領頭人手向後一搖,黑影們殺氣減弱了些。
“鑰匙在你手上?”粗啞的嗓音質問道。
惶恐的擡起頭,連連點頭。
“齊越然呢?他怎麼會把鑰匙交給你?”
“哇~~哇~~”我哭叫起來,把頭壓在地上,不敢擡頭讓他看見我始終哭不出來乾澀的眼睛,全身抖糠似的的說:“他??他被湖裡給
?吃了,就那麼一瞬就
?”
害怕得無法繼續,問話的人拳頭收緊,他身旁的人偷偷向後移着步子。
軍心不穩,領頭的人快步上前一把擰起我,殺氣四起,“如此重要之物怎會交給你,你在爲他拖延時間?”
“大人啊——!!”我驚慌的大叫起來,全身放鬆加重身體重量,讓他重新把我扔到地上。“我也是半路被買來的,主子說那是錢莊鑰匙,一路危險衆多,小的身份卑微,沒人會打我的主意。主子還說到來漠月會重重賞小的,所以
”
“哼~~哈哈~~齊越然縱然千算萬算,也沒料到被這等卑賤之人出賣~哈哈”
靠!明明我是捨身大英雄,怎麼換張嘴就成卑賤的漢奸了。所以說啊,人言不可信,因爲各自身份都不一樣。
不要輕信任何人,就算對方看起來非常弱小。致命的不在乎體積,而是那尖利的毒牙。
嘣——嘣——幾聲巨響,黑煙四起,慘叫聲驚起。在頭人還無法反應過來時,我迅速爬起逞着硝煙竄到安全區域。
“大人——,這人會妖術。”黑影們哀嚎着。
“給我殺了那畜生。”暴怒的聲音隔着黑煙傳到我耳膜。
這些傢伙生命力怎麼就這麼頑強呢,聽聲音還是那麼生猛。我挨在齊越然身邊,幫着點火。炸彈還剩一個了,那邊站着的還有近十個,特別是領頭的男人正紅着眼要拿我倆血祭亡魂呢。
難怪黑色火藥這玩意要被淘汰,殺傷力也太低了吧。河裡炸魚的炸彈都來得比它兇猛。
看着最後一個火藥筒,看來也只能至於死地而後生了。
“齊越然,把它扔到那塊青石那裡。”我指着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希望不要是最後一次。
“那沒人啊?”
“如果不扔過去,我倆就在這燃了它,自爆得了。”要是我能扔那麼遠,我就自己動手,那還需要和你廢話。現在要是能過去拖個屍體蓋在身上比貼在地上安全多了,可惜這局面
“我告訴你一扔馬上爬下貼緊地面,嘴要微張,知道嗎?”慎重的拉緊他的衣角,手微微發着抖。
齊越然瞭然的輕笑,眼睛亮得嚇人。在他一個完美的拋弧線後,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蓋住了慘叫,震得地動山搖。火光照亮了黑夜,毫髮可見。烈火中夾雜着人肉特有的焦臭味充斥了整個山谷。
背上能感到因火焰而升高的空氣灼熱的氣息,沙土也在高溫中晶體化。
這樣不被炸死,也會被持續的高溫給烤熟了。
籲~~~遠處傳來馬叫聲,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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