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飄着白白的雲絮,平日腥閒的海風在雨後竟多了股清新的味道。遠遠便可看到閃着藍鑽石般光澤的海面,映襯在夕陽中,平靜的像一個在等待久違的情人的少女。
海面特別寬闊,碧藍澄靜的海面延伸到天際那層疊的彩雲中。遠方三三兩兩的船隻悠雅地在藍色的海面上滑過,再遠是綠色的小島與一望無際的海。
提着衣裙,赤着腳追跑在海灘上,跳過一波一波的海潮,潮水落下時有許多小小的貝殼,貝殼不是很漂亮,小粒而單薄,但捧在手中,那清脆的碰撞聲醉入心田。
幾隻小船又遠而近緩緩搖來,一個少年燦爛的笑着對着海岸大力的揮着手。明眸皓齒,顧盼之間神采飛揚。
“海生——”
少年跳下船,這少年一身布衣,只見他步履輕快踏着海水快步走過來,我連拉着他的手說:“今天晚了半個時辰呢。”
“喲——龍兒都等急了,海生好幸福啊。那天我也出海去撈撈,看能不能也撈個龍兒回來。”個相貌粗魯的漢子大大咧咧的跳下漁船,逗笑道。
引得剛剛收網歸來的大夥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一如晴空裡扎出的陽光。
海生羞紅的臉在夕陽映照下紅得都快滲血了。“阿齊,你不要亂說。”清脆的嗓音出自少年。
少年的話更是逗得大夥笑得直不起腰。“你們不許笑了,海生可以生氣了。”阿齊故意逗着他。
“阿齊,你快些出海,興許還真能把我姐姐妹妹撈了回來。”我笑着,黑亮的瞳目中掠過一抹淘氣。
“龍兒,這麼快就知道幫着海生欺負人了。”阿齊憨憨的癟癟了嘴,裝出一副可憐得樣子。若得大夥笑得直叫肚子痛。
我噙笑着幫海生取出打回的魚,“阿齊,要是真敢去撈個小媳婦回來,齊嫂子定不會讓他上牀了。”
把矛頭扔回給阿齊,大夥精神勁備爭,起了哄,叫嚷着要去告訴齊嫂她家阿齊要去找小媳婦。空氣裡瀰漫着歡樂的氣氛,每一個笑臉都天真可愛。
“龍兒這張巧嘴誰都說不過,阿齊以後還是莫再惹海生。”二牛他個子不高,也不胖,伸手輕輕一拍阿齊的屁股笑道。
朝海漁村,三明臨海,一面環山,山峰綿延,樹木蒼翠,一條山溪貫穿村落,注入海里。是龍騰國一個很邊遠的小縣的偏僻小漁村。大部分這裡的居民都靠自給自足的過活。偶爾走上半天時間去縣裡還點日用什麼的。
海生在一個夜晚出海捕魚,把我從海里救了回來。小小的村子本就平靜,海生從海里撈了個絕世美人的事一夜轟動了整個朝海村。
來到朝海村已經有三個月了,村子不大。早和這裡每一個人每一隻狗打下了堅厚的友誼基礎。這裡的人淳樸,單純。對我這個陌生的外來人,也很親切。
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一切記憶都從海生救我回來開始。他和海生爹成了我唯一的親人。大夥都說海生把海龍王的龍公主給拐了回來。就親切的叫我“龍兒”。
“老爹,老爹,我們回來了。”還沒進門就聽着我歡快的叫門聲。
破舊的木門嚓嚓地裂了開來,一個虛弱,皮膚黑中透着黃,頭髮花白的老漢出現在門外,衝我慈祥的笑着:“龍兒,淋雨了吧。下着雨就不要出去等海生了。淋壞了可不好。”
我連笑着迎上去扶住老爹,進了屋。“淋着雨才能長高呢。”
昏黃的油燈下簡單的晚飯,熱騰騰的冒着煙,一切平淡溫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桌椅,熟悉的笑臉。這就是我全部記憶,唯一的歸屬。
“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下牀做事了。”海生關切的責備。
“咳咳——那是我做的,都是龍兒做的。我就熱了熱。”老爹的咳嗽越來越厲害了。
海生笑着放下今天捕回來的魚,洗了洗臉,落座在方桌一方。我乘好飯分放在三人面前,特意給海生滿滿的一大碗。老爹混濁的眼睛溢滿笑意。
“龍兒,你不要在海邊等我,吹那麼多風對身體不好。”海生溫柔的夾了一隻魚眼。
我衝他咧嘴傻笑,又羞得他滿臉通紅。都三個月了,海生見我總是臉紅,害我都不知道他皮膚是紅是白。不過我這張臉皮還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厭,有時自己對着水面看着都會失神。
“我喜歡在那站着看你們從海天之間回來的樣子很好看,也很安心。”
老爹笑了起來,海生臉更紅了,連忙又夾了顆魚眼給我。
“爲什麼老給吃魚眼?隔壁嫂子都說亦以形補形,龍兒可不想變成一雙死魚眼。”癟着嘴,把魚眼夾回給海生。
海生委屈的又將魚眼夾回我碗裡,我不滿的瞪了一眼他紅彤彤的臉。一點也不可愛。老爹哈哈的笑了起來,“龍兒,這魚眼可是整條魚最好的地方。海生最喜歡的啊,現在一雙眼睛都給你了,連我這個做爹的都吃不着啦。”末了笑着搖了搖頭。
“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海生急着夾了一大塊魚肚送進他爹嘴裡。
歡笑聲洋溢在這間小小的木屋裡
每天都過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天會和村裡的女人們潛到海里撬真珠貝,收集珍珠。好賣給縣裡的珠寶鋪,賺些零錢。這些天老爹的病又嚴重了些,我和海生都很擔心。所以決定努力攢錢帶老爹上縣裡看最好的大夫。
隨便說句——存錢的感覺很好。
不過我的生活也不完全平靜,總會有些煩心事找上門來。比如說:
“海生啊——海生——你快來。”東家大嬸拉着她家寶貝兒子墩子,李家大嫂也牽着閨女海霞,趙家媳婦也揪着孩子大寶聚在家門口,齊聲嚷着。
海生爲難的看着被打得鼻涕眼淚渾成一片的幾個小屁孩,頭都大了。我連拉着海生說:“我可沒打過他們。”
海生皺着眉,嘆了口氣。“幾位嫂子,龍兒這又是惹了什麼禍事?”
海生勸慰着幾個怒氣衝衝的女人。我每天總要惹些事非,海生性格靦腆,現在臉皮被我磨練得說起道歉臉不紅心不跳,就像每日功課。
東家大嬸尖着嗓門,說道:“墩子,把龍兒教你的順口溜念給你海生哥聽聽。”
墩子吸了吸鼻涕,眨巴着眼睛朗朗背道:“讀書苦,讀書累,讀書還要教學費,不如去混黑社會,有吃有喝有地位。”語罷,還朝我問了句,“龍兒姐姐,我沒背錯吧?”
我從海生背後伸出腦袋,笑呵呵的點頭:“墩子好聰明。”
“龍兒——”海生和東家大嬸一起朝我吼道。嚇得我立刻縮回腦袋。
海生額頭有個東西在鼓動???
“你看看,海生這都教的什麼?”東家大嬸說着又瞪了眼被我誇獎後眼睛閃閃發亮的墩子。
“海霞,你把龍兒教你唱的歌唱給海生聽,看看都是些什麼淫詞豔句。”
海霞抹了把眼淚,皺着細眉,故作深情的用稚嫩的童音細細的唱道:“ 愛我別走,如果你說你不愛我,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再給我一點溫柔
?”
“夠了!”李家大嫂實在聽不下去了,“你說說她一個七八歲的閨女,懂什麼情啊愛的,還愛她別走,傳出去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海生額頭青筋隱現了???
趙家媳婦一把揪出自己孩子大寶,氣極敗壞的衝海生說道:“這些算得了什麼,她教大寶的那什麼氣得我婆婆雙腳跳。來——你也背給他聽聽,讓大夥評評理。”
大寶鼻涕眼淚的花着臉,一定是被他媽竹筍炒肉絲了。好可憐的大寶啊!
“你倒是背啊!看看你龍兒姐都是怎麼教你的。”趙家媳婦又是一個暴慄下去,大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連忙竄出去抱着他,“我背還不行嗎。”
海生一把把我拉回來,低怒道:“龍兒——後面去。”
我翹着嘴,掉着眉毛,裝可憐博同情。海生一看,馬上中招。語氣溫柔的說:“乖!到我後面去。”說着一手將我攬到身後。活像個大母雞。
大寶看最後的後盾的沒了,只好哽咽的背起來:“好想有個太太,爲我做飯燒菜。現實卻很無奈,讓我仍需等待。也因寂寞難耐,談過幾次戀。誰知屢戰屢敗,輕輕鬆鬆被踹。其實我也奇怪,爲啥總被淘汰。”
一陣沉默
?海生的青筋鼓動着
“幾位嫂子,是龍兒不懂事。我待她向各位嫂嫂賠不是了。”海生爲難的看着幾個怒氣未消的女人,忙賠着不是。頭像啄米的公雞。
這時幾家的男人也趕來了,笑着拉回自家女人。
海生陰沉着俊臉看着我,似在努力壓制火氣。“龍兒,你上那去學的那些東西?”
這個問題倒是真把我難住了,讓我好好想想。我一手託着下巴,斜着嘴,抖着腿。
海生看着她這模樣,氣不由全消了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腦袋瓜一天到晚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叫她想卻永遠想不明白。不過,海生心底卻自私的不願她想起任何東西,任何人。只要她能永遠站在海邊等着他回來,他什麼都願意。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不然待會又會頭痛了。”海生完全投降道。
嘿嘿~投降了吧,還沒開始裝頭痛就認輸了,越來越沒挑戰了。我才難得去想呢,既然註定要忘記,就讓它忘記好了。至於那些東西我怎麼會,慣它的呢。
吃完飯被老爹趕出來散步的海生和我,赤着腳踩在細軟的沙上。夜晚的海水有些冰涼,但很舒服。靜逸的夜空,繁星閃耀如破碎的鑽石散落在天際。海平線上一輪巨大的銀月,偶爾幾隻飛鳥越過。清晰的微風中混着海水淡淡的氣息,海水一遍又一遍溫柔的沖刷掉我們的歪歪斜斜的腳印。
“龍兒,我們就這樣一生好嗎?”他牽着我的手,低低的問。
“好啊!”我微笑着迴應他。“還有老爹,我們三個一起。”
海生喜悅的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炙熱在閃動。不過我不需要懂,總之他是對我好的。
“龍兒,你真願意一生和我在一起?”海生情緒有些激動,說話老是重複。這不是剛剛纔問過的問題嗎。
“除了在這我還能去那?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說完鬆開海生滾燙的手心,跳到前邊撿起一枚鸚鵡螺。興奮的喊着海生:“海生我撿着一個好漂亮的鸚鵡螺,明天我要把他給大寶,他找了好久,一定樂壞了。”
海生癡癡的看着比天邊月亮還美的龍兒,嘴角綻放出迷戀的笑容。不論她只是把他當成暫時的依靠還是當成家人。都不重要,此刻他是擁有她的。
朝她的方向走去,小心的拉着她的手。走上岸邊。低下身子,用衣襬輕輕的擦着她的白玉般的雙腳。
“夜涼了,小心着涼。”寵溺的說。
我眨了眨眼睛,乾脆坐在沙灘上。翹着腳讓海生更方便擦腳。
他擡起頭笑了笑,笑得很好看。是少年特有的純真明媚。我喜歡海生對我笑,總笑得我心暖洋洋的。
她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眼角一枚淡淡朱砂淚痣,把她烏靈閃亮的剪水眸子平添一份明媚妖嬈。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
海生覺得所有筆墨言語都無法形容龍兒的美,要不是她頑皮的惡作劇,溫熱的小手傳來的淺淺的溫度。海生幾乎覺得這只是一個漫長而無比美妙的夢。讓他沉溺其中不願醒來。
並坐在她身邊嗅着傳來的淡淡清冽的體香,看着滿空的繁星。幸福得願意現在死去,也不可惜。
我喜歡這樣寧靜的夜晚,空氣中都是透明的快樂。喜歡有所期盼的等待一個人,喜歡有一盞燈火等我回家,喜歡那熱騰騰的飯菜???好像這就是我日夜期盼的生活
但心低深處有樣很重要的東西,被我遺忘。每當我努力回想它時,左邊胸口就悶生生的痛。忘記自己不重要,但另一個被忘記的是誰?午夜夢迴,總要被一雙痛苦的雙眼驚醒,淚流滿面,深宵難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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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大亮,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村裡的男人們就紛紛出海了,船兒只只駛出海灣。
我站在岸邊目送海生,直到他的船由小黑點到消失在海平面。天邊已經有一道金色的光輝升起,隨着時間變大變亮。把海水和周圍的雲層渡上一層金光。
我伸了伸腰骨,跑去找大寶。要是他看見這個鸚鵡螺一定高興得圍着我跳。也好補償昨晚間接因爲我被打。不過可不能讓墩子和海霞知道了,一定會被煩死的。
嘿嘿——很好,趙媳婦幾個進縣裡賣魚去了。
“大寶!大寶!。”
屋內火速跑出一個虎頭虎腦的胖小子,攔腰抱着我。“龍兒姐姐,我還以爲你不理大寶了。”說着一張小臉就往身上噌,真像只撒嬌的大肥貓。
“爲什麼要認爲我不理你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胖小子紅着小臉,興奮的問着:“比墩子和海霞他倆都好?”
啊——!!!一時高興說錯話了,轉了轉眼珠,捏了下大寶的小鼻子,道:“當然是。”善意的謊言,我可不是騙小孩的壞人。
大寶摟着我高興的跳着,“我是龍兒姐姐最好的朋友啦!我要去告訴墩子和海霞,讓他們羨慕死。”
邊說邊往墩子家跑去。我的媽啊!又要惹禍了,幾步趕上大寶,拽住他後背衣領。喊道:“我有東西給你。”
小傢伙總算停了下來,眨着眼睛看着我,一雙肥肥的小手攤在我面前,“什麼東西?是前天你吃掉我的麥芽糖嗎?”
我一個栗子敲下去,“這麼久的事怎麼還記得,小氣鬼。”大寶揉了揉腦袋,癟着嘴委屈的看着我。敗給他了,這可是我拿來對付海生的獨門暗招,這死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把鸚鵡螺從衣袖裡拿出,放在他手裡。笑着說:“這個最漂亮了,就給大寶。”
拿着送他的鸚鵡螺,大寶興高采烈的圍着我又是叫又是跳的。粉嫩的小嘴對我親了又親。呵呵~小孩就是好哄,一個海螺就能讓他高興好幾天。
整個朝海村都能聽見大寶高興的歡叫聲。看着他那高興樣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也真應了那句話,高興太早,哭還在後頭。
半響,村裡就是幾個小孩打架的聲音,我在一旁拼命的拉住這個,夾住那個,一隻腳抵着個。海生快來救命啊!
“把它給我。”墩子伸手要去抓海霞手中的鸚鵡螺。
“不給。”海霞伸腳踢着大寶。
“快還給我,這是龍兒姐姐送我的。”大寶一手搶螺,一隻腳抵開壓過來的墩子。
誰來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真想把他們三個全埋了。
“龍兒姐姐把它給我。”海霞哭着。
“給我,我要。”墩子哭着。
“龍兒姐姐他們搶我東西。”大寶哭得更厲害。
“
??”
“龍兒姐姐說了我纔是她最好的朋友。”大寶擠出我的手臂,向海霞撲去。
“胡說,明明我纔是。”
“我纔是。”
我還是閃人爲上策,矛頭好像要轉到我身上了。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被三個屁大的小孩給圍住,六雙淚眼瞪着我,齊聲說道:“我們誰是你最好的朋友?”
海生——啊!老爹——啊!你們快來救命啊!
“我們三個誰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璨笑着說:“你們三個都是。”
“不行!只有一個是最好的。”三個齊聲喊道。
你們這回幹嘛這麼齊心,我是敵人嗎?海生你要是再讓我撿海螺,我就一腳踩死你。
正當我被三個魔王圍着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巨大的擁抱從背後攔腰將我抱起。
瘋了似的喊着:“書落——書落——書落——!我終於找道你了。”
我連低頭看地上,那呢?那呢?書掉那呢?
??我他媽滅了你,老子身上書都沒有,還書落了。你竟敢光天化日吃我豆腐,自殺是吧。就算姑娘我長得容易讓人犯罪,但你也死罪難逃了。
我撇過臉正想狠咬一口這變態,誰知道變態一見我的臉,抱得緊緊的雙手像抱錯了火炭似的,一把把我扔得遠遠的。
我受力重重的和大地來了次親密接觸,還順力狼狽的滾了幾圈,壓過阿齊家的幾顆蔥花。順利停下來了。
氣死我了!吃了豆腐,還摔人。“你他媽那來的變態,趕在姑奶奶我的地盤撒野,不怕我滅了你。”我爬起來幾步站在那人面前,好高哦!我努力也就到她胸口位置。這樣很劣勢,想着退後了一步,總算視覺上取得平衡了。
三個魔王現在呆在一邊變成三個小鬼,三個鵪鶉。
變態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受了不小打擊。一隻修長的手撫摸我的臉,似要找什麼痕跡似的仔細。他的手很大,比海生的大,關節處有細細的繭子,握什麼東西握出來的繭子。
蘇洛——你變了好多,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韓商久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那雙璨如明星的雙眼依舊,那清醇的聲音,那抱在懷裡熟悉的體香。他幾乎認不出她來。
他在摸我,太大膽了。還沒來得及罵出聲,又被緊緊的擁入他懷裡。我都聽見自己骨頭咯~咯做響的聲音,那麼用力的抱着我,就要把我揉進他身體一般。
我的反抗如同隔靴搔癢,根本沒用。要抱就讓你抱吧,總不會把我抱走了吧,我自暴自棄的認命讓他抱着。
等有人來了就有你好看的了,不過——村裡的男人全出海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
三個鵪鶉站累了,蹲在地上託着手,眨巴看着???
樹上的鳥都換好幾輪了???
我保持這姿勢腿都在打顫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大兄弟,你抱夠了嗎?要把咱換個姿勢再繼續???”頭被埋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前,我看不到一番真摯話語後他的反映。
靠!我的條件根本就是不平等條約麻,你竟不給我反映。太不給面子了。
“大兄弟啊!我腿都站麻了,你讓我換個姿勢好不好?”沒用啊,龍兒你就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你叫我什麼?”乘他手鬆開的一瞬間,我連忙跳離他身邊,可剛開跳,就發現我遇見對手了。嗚嗚~~他一隻手還拽着我呢!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一雙桃花眼驚愕的看着我,好像很不喜歡大兄弟這稱呼。不過我叫他小兄弟是不是有點不妥。
“帥哥!我在叫你帥哥,呵呵~~”這個稱呼可是我在朝海村吃得開必殺技之一,第二就是美女
哈哈
桃花眼睜得更大了,眼睛水汪汪似的,捧起了我的臉,手指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撫過。灼熱的呼吸,柔軟的脣,一時間我竟忘了反抗。
“啊——”慘烈的叫聲響徹漁村,變態吃痛,鬆開了我。大寶忠犬狠狠的咬住他的小腿,死活不鬆開。其他兩個也跟着咬住他。
“你這小鬼快鬆開???”變態面對豆大點的孩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得奮力甩着腳。
我可愛寶貝們的牙齒都要被甩掉了,我連撲上一手抱一個,嘴銜一個快速撤退。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我扯着喉嚨四面八方的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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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能力問題,呵呵~~也希望有點發文時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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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失憶,是另一個開始。是她整個人生,包括以前的二十三年的重新開始。
我說過女主現在多大過嗎?好像忘了交代。——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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