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甫絕,一把反握住清狂的手,安慰清狂道:“無須理會於她,我們是會永遠在一起的。”
清狂對着皇甫絕燦爛一笑,道:“我知道,不過是臨死之前不甘心的掙扎罷了。”
“不錯。”
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纔算是剛剛開始不久的宴會自然是誰也沒有心思在繼續參加了,況且,皇甫絕召開此次宴會的目的,就是讓揭穿歐陽冰雪的面目,讓真正的清狂回來。
如今,事情已經辦好,那這宴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皇甫絕還沒有開口說要解散宴會,一道一身張揚如火的女子就突然出列,走至大殿之中,對着皇甫絕恭敬行禮,脆聲道:“臣女柳如煙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
皇甫絕淡淡的說道。
“謝皇上。”
柳如煙直起身子,露出了她的容貌。
丹鳳眼、柳葉眉。瓊鼻瑤口,身材猶如弱柳一般弱不禁風,但面上卻是英氣勃然,這是一個將柔弱和剛強揉捏的恰到好處的女子!
和妖紅同樣的一身紅衣,穿在妖紅的身上,襯得妖紅是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奪魂攝目!
而這個女子傳出來,卻是熱情!
第一眼見到她,就會讓人對她產生好感的熱情!
清狂看着柳如煙,在心中暗暗下了評價: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比起當年天下的第一美人南宮依依,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她卻是突然站出來,又是爲的哪般?
柳如煙沒有讓清狂失望,很快就說出了她自己的來意:“今日本來是皇上與民同樂的日子,卻被無端叨擾了興致,不過幸好,皇后娘娘回到了皇上的身邊,也算的是喜事一件,如煙別的不擅長,但劍舞卻是頗懂,所以,懇請皇上讓臣女獻上一曲劍舞,以爲皇上終於覓回皇后娘娘而獻上恭賀!”
皇甫絕對於不認識的人,尤其是女人,素來都是不理睬的,然而,柳如煙卻是一個精明的,把話題一直都再往清狂的身上帶。
對清狂寵進了骨子裡的皇甫絕聽着她這滿口都是祝福自己兩人的話,恰恰的消了一些他剛剛在歐陽冰雪那裡受到的不悅。
所以,皇甫絕也是難得聲音略微柔和了一下,道:“準。”
“謝皇上!”
一旁隨侍的內侍極爲有眼色的跑去那舞劍用的木劍而去。
當舞劍專用的木劍拿到柳如煙的眼前時,柳如煙卻是看不上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口中也很是不屑:“這種木劍,舞劍如何能夠盡興,給我取真劍來。”
內侍苦了一張臉,陪着笑臉,低聲勸導:“柳姑娘,這皇上的面前是除了特赦之外,其餘人等皆不可以攜帶鋒刃的東西入內的,您就湊合一些吧。”
“那怎麼行!”
柳如煙一張臉裡了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這舞劍若是沒有好劍,如何還可以稱之爲劍舞?”
“這……”
內侍還要在勸,卻被坐在高處將兩人對話聽得明明白白的皇甫盡數聽到了。
皇甫絕揮手打斷了內侍還打算的勸告,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拿劍來!”
很快,一把散發着鋒利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寶劍就送了過來。
柳如煙拿起,攢了一聲:“好劍!”
皇甫絕面帶笑意:“既然如此,就獻舞吧,讓朕看看,你是如何祝福朕與皇后的。”
柳如煙得意的道:“皇上你守候就等着看吧,臣女定然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罷,柳如煙見劍拿起,走到殿中間,對着皇甫絕和清狂拱手一行禮,身子開始翩然舞動起來,一直在一旁的樂師也開始了演奏。
之間柳如煙身姿靈活,動作曼妙,火紅色的衣衫配合着手中的利劍,直讓人想起:紅衣傾城,爲禍蒼生!
柳如煙在下面翩然的賣力起舞獻給皇甫絕,目的就是希望皇甫絕可以多看她幾眼,記住她是誰!
而皇甫絕卻是將皇甫洛也叫到了身邊,一家三口在龍椅之上,悠閒的吃着水果、喝着美酒、看着美人殿中起舞。
快哉而悠哉。
柳如煙衣襬飛揚,猶如一層一層紅色的蓮花在一點一點的綻開,妙不勝收,柳如煙一個側身,眼睛恰好望到了皇甫絕的身上,剛剛打算,拋一個媚眼過去,卻發現皇甫絕已經是在和皇甫洛好勤快說說笑笑,根本就沒有將她的獻舞放在眼裡。
柳如煙憤恨之下,腳步一滑,險些跳錯了舞步!
後面的舞蹈,柳如煙是一有機會就向皇甫絕的方向投過去,卻一直看到的就是皇甫絕眼神難得溫和,低頭說說笑笑。
柳如煙心中更是憤憤不平,後面的舞步幾乎都是跟隨在殘酷訓練之下的下意識舞步!
柳如煙一曲罷了之後,皇甫絕才慢慢擡起頭,看了柳如煙一眼,惜字如金的誇獎道:“不錯!”
柳如煙忍着不服氣和委屈,對着皇甫絕行了一禮,道:“多謝皇上!”
有了柳如煙的開場,其餘女子也都開始雀雀欲試起來。
然而,皇甫絕卻是沒心情給這些女子露臉的機會。
揮袖從龍椅上站起,不容置疑的拉起清狂向後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威嚴的說道:“無事便散了吧。”
衆人的嘴角都有一些抽搐。
皇上您都走了,有事自然是也只能掛在心裡了。
看着除了自己,誰的才藝也沒有欣賞的皇甫絕,柳如煙的眼神更是炙熱。
皇上果然對她還是與衆不同,不然怎麼會唯獨同意自己上去獻舞。
柳如煙越想心情越好,連一些投到她身上超來的異樣的目光,她都沒有理會。
“柳如煙,你得意什麼?不過就是獻舞而已,況且皇上根本就沒有看,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帶着囂張和跋扈的聲音傳來,很快的,柳如煙的身前就出現了數位身着各色襦裙的女子。
其其中立在中間,看起來就是一副盛氣凌人架勢的女子不是別人,就正是剛剛那道聲音的主人——楚詩曼。
柳如煙聞言面色不虞,正想要發作,可看到楚詩曼眼中隱藏在深處的嫉妒,柳如煙反而淡定了下來。
對着張曼玉,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起碼上去給皇上獻舞了,總好過一些人一事無成來的好吧。”
張曼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好看,伸出一隻手,指着清狂,怒級“柳如煙,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既然覺得我沒有資格,難不成你在我這裡你還有什麼資格?”柳如煙冷笑着說罷,轉身從張曼玉的身邊走過,走過時,還特意用力撞了一下編輯的肩膀。
而清狂此,已經和和皇甫絕一起並肩離去了。
皇甫洛邁着兩條小短腿跟在後面狂奔。
話說柳如煙會府之後,就將丫鬟全部都趕了出去,雙手托腮,趴在桌子上,想着皇甫絕今日給她的那兩個字“不錯!”
皇上都在誇獎她了呢,看來自己入宮還是很有希望的。
柳如煙坐在桌子上,美滋滋的想着。
“你想進皇甫絕的後宮?”
一道沙啞,猶如被人捏住了喉嚨才吐出這樣的一句話,在這寬闊的房間顯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害怕。”
一陣風福起,清狂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等清狂在睜開眼時,房間裡已經多了這麼一個黑衣人。
“我可以幫你。”
黑衣人看出來了清狂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黑衣人才說這般說道。
“理由?”
自小在後院長大,若是說沒有半點心機和警惕力,根本就是活不到這麼大的。
“我要歐陽清狂,你要皇甫絕,這個理由,夠嗎?”
“夠是夠。”清狂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黑衣人蒙面的面紗之上,道:“既然如此,閣下爲何不露出這面目一看?”
“不必了,以後會有機會的。”黑衣人笑着哈哈離去,在跨過門欄時,他頭也不回,像是在對幾人揮手告別。
“咻!”
數張紙張帶着破空的聲音,向柳如煙襲取,柳如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只敢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而那數張紙張,則是被四根銀針深深的入木了三尺!
柳如煙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剛剛她就感覺有東西從她的耳邊飛過。
不過,還好沒事。
柳如煙將紙條取下,她一介弱女子,去弄這個東西還費了不少的力氣,那個黑衣人,果然是會折騰人。
取下展開一看,上面數張圖紙,都是畫着花和鳥的,這些圖紙,不過都是寥寥幾筆,卻將這些東西畫的靈活靈現的。
而最後一張圖紙,終於不再是畫,但卻也是隻有兩個字:
——等我!
柳如煙將東西憤憤然的收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容滿面。
然而,如今怒氣橫生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那張紙上,有一隻紅色的蟲子,快速的鑽進了她的手心。
柳如煙低呼一聲,拿開手一看,缺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就將這事情也歸納到了生病神志不清的一事上。
柳如煙又將那些東西使勁的翻了翻,竟然又發現了一張紙條:
三日後,你和皇甫絕一起起圍場,這是你可以得到他的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