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每每吃到皇甫絕親自佈菜,總是覺得飯是美味的,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竟然吃了小碗的飯兩碗,見到清狂吃的開心,皇甫絕也非常開懷,他淺酌了幾杯,身子暖和起來了,看到清狂的小臉在火鍋氤氳的蒸汽中精緻白嫩,於是他屏退左右。
“清狂,今天開心嗎?”
“很好啊,早晨起身發現下雪了,看雪的時候羽哥哥來了,還講起小時候的事情,可好玩了。”清狂的臉上都是開心的表情。
一聽到南宮落羽的名字,皇甫絕心中就不是滋味,他真的願意今天站在清狂身邊看雪的是他,而不是那個一副迷倒萬千少女的傢伙,明明有那麼多貴族小姐邀約,爲什麼就偏偏要來打擾他的清狂。
轉念一想,這雪看着要下好幾天,他決定了,既然今天沒有一起看雪,那麼就明天,他不去上早朝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清狂還在睡夢中,小秋就來叫她起牀了。
“小姐,王爺在外間等着您起身一起吃早膳。”
“小姐……”
清狂昨晚看醫術看到很晚才睡的,今天早上這麼早就被叫起來,不禁奇怪,皇甫絕今天也沒有去上朝,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待她梳洗打扮完畢,走出外間,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蒸包湯圓各種小吃。
清狂打着哈欠問道:“皇甫絕,今天你怎麼沒有去上朝呢?”
寒王冷眼看着外面,屋子裡面生着暖爐,自然是很暖和的,外面卻是銀裝素裹,因爲下了一夜的雪,所以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看雪。”寒王簡短的說道。
清狂也瞧了瞧外面,天地之間的界限都好似模糊了一般,但是……“已經不下了啊,你在看什麼啊?”
寒王發現自己碰上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在心底冷哼:你也知道不下雪不能看雪,剛剛明明是下着的,就是你一起牀就不下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早點起來。
清狂自顧自的喝了蓮子粥。
寒王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昨天他決定了要和清狂一切看雪,那麼今天就必須達到目的,而且一想到昨天自己回來看到的你儂我儂的那副景象,這心裡面就來氣。
“吃完了?走,出去踏雪。”
寒王站起身來,下人給他穿好外套。
於是清狂稀裡糊塗就被寒王扯了出去。
踩在綿軟的白雪上面,就彷彿行走在雲端一般,有一種神仙眷侶的感覺。
看着皚皚白雪,清狂調皮的提議道:“我們堆雪人好不好?”
“雪人?”
皇甫絕回過頭看着清狂,眼角抽動。
清狂在雪地裡面滾了一個雪球說:“我把雪球滾得特別大,一個大的一個小的,然後做一些裝飾,特別漂亮。”
皇甫絕薄脣一勾。
於是,當今寒王就在自家的王府院裡開始堆雪人了。
一個小雪球慢慢變成大雪球,然後皇甫絕和清狂一起把雪球在學裡面滾啊滾,終於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清狂開心的笑着,看着她臉上燦爛的光芒,皇甫絕心中也甚是高興。
“我們把雪球放好在地上,然後再滾一個比這個小點的,就滾一個這個一半大小的雪球吧。”清狂歡快的說道。
在皇甫絕這裡,清狂說話一向管用,他再次開始做雪球。
先是在雪地裡小小的一團,然後不停的往上面堆雪,雪球慢慢變大,就能在雪地裡滾了,注意方向,用一點巧勁,不多時,雪球就滾好了。
“呼呼,這次的這個雪球比上一個還要圓哎。”清狂看着自己滾出的雪球,非常滿意的說道。
皇甫絕看了看,說實話,沒看出什麼區別,在他心裡,覺得差不多圓,不過管他呢,只要清狂高興就好。
在清狂的指揮下,皇甫絕把兩個雪球摞起來,剩下的裝飾工作清狂一個人就足可以完成。
她讓小秋拿來土豆和胡蘿蔔,還有墨汁。
蘸了墨汁,把土豆塗成黑色的,放置在雪人的臉部,就變成了一雙眼睛,然後把胡蘿蔔當做是雪人的鼻子,粉紅粉紅的特別可愛,最後兩個人看着他們的辛勤勞作的成果,都開心的笑了。
皇甫絕從後面抱住清狂,在她的耳邊輕聲問:“堆雪人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啊,我很開心。”蜷縮在皇甫絕溫暖懷抱中的清狂滿足的回答。
“那麼和看雪比起來,什麼更有意思。”皇甫絕繼續問詢。
“當然是堆雪人了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歐陽清狂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皇甫絕把清狂抱得更緊了,彷彿要柔納到自己的身體中去一樣,不過在他的心目中,清狂早就成了他身心的重要部分了。
太陽慢慢出現在視野當中,陽光穿過雲層照射在大地,此時的梅園一定更美麗。
皇甫絕看着和梅花一樣嬌美的清狂,拉起她的手,踏着積雪,向梅園走去。
果然是詩情畫意般的美景,清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都是梅花香甜的味道。
皇甫絕一步一步,走進那株最美的紅梅,然後親自動手拂去上面的積雪,整朵梅花展現在眼前,紅紅的異常豔麗。
“咯吱”一聲,皇甫絕把這隻梅花折了下來,清狂不解的看着他。
皇甫絕眼中都是款款深情,他輕輕地把梅花戴在清狂的髮髻裡面,梅花在清狂的頭髮中綻放。
他就這樣看着清狂,彷彿滿園花色只是清狂這隻梅花的佈景一般,在他的眼裡,世間沒有比眼前的人兒更美好的事物。
總是心靈相通的,清狂也深情的看着皇甫絕,恍然間她似乎明白了剛纔他的話的含義,和他今日不同以往的舉動,原來又在和南宮落羽比較,原來又在吃醋啊。
清狂心中的喜悅是掩飾不住的,嘴角的笑容燦爛,梨渦婉轉,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皇甫絕吃醋的時候,她的內心都特別開心和喜悅。
他對她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上,時時刻刻,她都感覺到來自他的關懷和愛護。
兩個人站在一起。
仿若一對牽手走過風風雨雨的老夫老妻,一起攜手走過地上的積雪,身後留下兩行並排的腳印。
但是清狂真的一點都不排斥感情中有些許微小的波動,每次南宮落羽在的時候,她更能清晰的感覺到皇甫絕對她的在意,並且每次都是這樣,樂此不疲。
“下次,雪花還在紛飛的時候,你和我一起站在迴廊可好?”清狂甜甜的在皇甫絕的耳邊說道。
皇甫絕聽到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原來僅是一句約定,就已經溫暖了他的整個心房。
“好。”
皇甫絕堅定的迴應,他握緊清狂的手。
殊不知,遠處一名白衣男子站立在樹下,遙遙望着他們兩個人,目光下,充滿了黯然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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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天,微微有些黑了,朦朧似的寸寸白霧籠罩在這富麗堂皇般的琳琅水榭
望着眼前強行跑到自己牀榻上的偉岸男子,歐陽清狂有些哭笑不得。
“絕,沒有我的允許,擅自就上了我的牀,請你還不下去,怎麼,今晚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少女笑的精緻絕美,三月陽春一笑,比那冬日裡的暖陽還要溫暖乾淨。
皇甫絕揚了揚濃眉,霸道說,“清狂,你遲早是我的人,又何必在意這一天兩頭的時間,今晚,我就不回去,住在你這兒。”
歐陽清狂會些手腳上的功夫,也懂得些蠱毒之術,她心懷鬼計,妖媚諂笑道,“絕,也如你所說,我如今已住到了你寒王府,遲早會是你的人,不過……”
歐陽清狂秀手纖纖,輕輕的往皇甫絕的大腿上一搭,接着笑說道,“名分事大,若是日後被別人傳出些瘋言瘋語,反倒折損了寒王的名聲,這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歐陽清狂解開半卷輕紗白裙,裸露出了嬌嫩嫩美豔豔的性感皮膚,美妙酮體雖只是半身,卻也皇甫絕看得血脈噴張欲/火難耐,怎麼也按捺不下性子。
皇甫絕猛的一把抱住了歐陽清狂絕妙香豔的身子,孔武有力的他一把撕開了歐陽清狂身上剩下的那半卷輕紗,翻雲覆雨飢餓如狼,身子依旋,講歐陽清狂半調轉了身,正要猛龍進洞怒龍進海。
突然。
皇甫絕的心口一陣顫痛,氣息極具翻涌倒騰,在五臟六腑裡四下亂串。
皇甫絕自小便就練武,稍許間就鎮定了下來,忙打坐運力調息。
歐陽清狂見皇甫絕臉色微變,心下暗笑,故意去撩撥了皇甫絕。
少女小手環着手從背後摟住皇甫絕,嬌嗔嗔的說道,“絕,你這是怎麼了?你方纔不是一直想要我嗎,現在我願意把自己給你了,你怎麼又臨時忽然變了性子了?”
歐陽清狂一邊伸出手在皇甫絕的身上款款深情的摸着,一邊言語骨感刺激着他。
皇甫絕緊閉雙眼,努力的使自己不心猿意馬,不去胡思亂想些男女之事,他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拜你所賜!快說,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歐陽清狂狡黠的笑道,“也沒有什麼啊,正是合了你腦子裡想做的事情,只不過這藥性我是由了各類情性大補之藥合煉而成,藥性了,是有些強烈了性。方纔也一個不小心,被你嚇了一下,所以手就哆索了沒控制好藥量,就不禁意間藥下得多了。絕,你可別怪我啊!不過了,想要解這毒的藥性也不難,你需要找二十一頭也山雕的陽中之物,每日吃上一個,二十一天後,毒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解了。”
歐陽清狂吐氣如蘭,身上發出的淡淡女子花體香如那沁紫幽蘭草,常人聞了,是何等的提神醒腦,但此刻卻教皇甫絕聞將起來,猶如是侵蝕腐骨般痛不欲生。
皇甫絕心是欲/火難耐,卻更上幾分痛不欲生。
他是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攤上了這麼個事情,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皇甫絕心中一陣鬱悶,沒曾想竟是在不禁意間被歐陽那小妮子擺了一道,實了一把陰手。
他無奈氣結道,“清狂,你竟然給我下藥,你這是謀殺親夫!”
“都這樣了,你還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