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滿眼仇恨瞪着清狂,“是你娘害死了三夫人,你是她的女兒,我殺了你就會讓她生不如死!要怪就怪你不該是她的女兒,你……啊!”
話未說完,老嬤嬤便慘叫一聲,滿臉驚恐的瞪着歐陽清狂,只見她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匕首深深扎進了老嬤嬤大腿,也不拔出來,順着大腿深深扎進去,往下豁開了一道十多公分的口子,那動作淡定的就像平時在剪布料一般,鮮血直流,疼的老嬤嬤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反抗。
歐陽清狂手下動作未有絲毫停頓,面上一副惋惜的樣子,“嬤嬤真是太不乖了。”
“你……你……”
老嬤嬤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變成了滿臉驚懼,看着歐陽清狂嘴角噙着美麗笑容卻做着殘忍至極的事情,從心底冒出陣陣寒意,她發現這一年多來竟然從未看清這個少女的真面具!
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哪裡是平時溫柔善良的小綿羊,根本就是個魔鬼!
“爲了我自己,只好委屈嬤嬤了。”
刀尖猛地往下劃,血肉橫飛,老嬤嬤疼的慘叫連連,清狂忽然擡起小手在嬤嬤嘴裡塞了一個藥丸,頓時,老嬤嬤便嚎不出聲,張大嘴巴,滿目驚駭的瞪大雙眼,最後砰一聲倒在地上。
“呵呵,這樣安靜多了。”
歐陽清狂精緻小臉總是溫柔的笑着,那笑容中還帶着羞澀,彷彿手底下不是在割肉,而是在切豆腐一般,不多時,屍體被分割成一塊塊的了。
清狂還記得,前世的時候要不是外面一個丫鬟聽到她喊救命,恐怕自己早已被老嬤嬤一刀捅死了,那時嬤嬤害怕招來更多人,便竄到門口逃了,臨走時捅了小丫鬟一刀。
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沒用呢,怪不得會被青溪耍的團團轉。
只是她這一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樣懦弱和仁慈,往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前世若不是她不敢下手,那個小丫鬟也不會因爲她而死在老嬤嬤刀下。
低頭掃了眼一旁的黃符,前世,她並不知道東方家族也攙和進來,頃刻,清狂眯了眯眸子,嘴角笑意加深,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後丫鬟恭敬無比的聲音傳來,“大小姐,卯時已到,宮內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在御花園設宴,若再不去的話,怕是皇上和世子爺他們要等急了。”
“恩,我隨後就來。”
聽着外面腳步聲稍微遠去之後,歐陽清狂這才緩緩起身,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差點忘記,今天可是她和皇甫逸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呢。
記得前世也是皇帝安排她和皇甫逸軒見面,當初她對英俊不凡的世子一見鍾情,從此深陷不拔,只顧着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卻不知,那時皇甫逸軒心裡對她是極其不屑的。
果然呢,倒貼上趕的獻好,永遠都是最廉價的。
不知道這次再見,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般想着,她嘴角的笑容加深。
目光一掃,歐陽清狂挑了挑眉梢,接着開始動手收拾,將地上的碎屍塊聚攏一起,然後掏出一個黑色瓶子,拔出塞子,將裡面白色粉末倒在上面,刺啦聲音響起,很快的,碎屍塊便消失不見,連帶着地上的鮮血都變成了一灘乳白色的液體,隨着一層煙霧升起,地上除了一片看不出顏色的灰塵便再也找不到任何印記。
她滿意的勾脣,接着將瓶子收起,坐在銅鏡面前熟練的將一頭長髮簡單用白色錦緞紮起,然後換上那一件標誌性的純白衣裙,帶上面紗,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丫鬟緊忙迎上來,在看到只有歐陽清狂一個人時驚訝了一下,“大小姐,嬤嬤難道沒過來麼?”
真奇怪,剛剛她還看到嬤嬤捧着衣服來伺候大小姐梳妝打扮呢。
歐陽清狂愣了愣,睫毛閃動,眨了眨明眸,歪頭看向小丫鬟,嬌嗔道:“不用別人伺候,我有手有腳什麼都能做的呀。”
一聽大小姐這般說,丫鬟心下便有幾分無奈,大小姐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要親自動手,不管是梳妝打扮,從來都不用丫鬟伺候,半點大小姐架子沒有,老嬤嬤只怕是被小姐打發走了,不過像小姐這樣的人兒,恐怕是世界少有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是。”
小丫鬟不敢再耽擱,跟着大小姐直接上了轎子。
歐陽府的轎子在去皇宮的大道上行走,後面一羣羣老百姓紛紛張望,小聲議論着。
“喂,那個就是治好皇上頭痛隱疾的歐陽家大小姐吧?”
“是啊是啊,聽說這個大小姐不但心地純善,從小便聰明絕頂,刻苦鑽研醫術,爲咱們老百姓免費治病,她對誰都是溫柔如水,即便是大聲說話都是沒有過,就連看到地上的螞蟻都捨不得不猜踩,真可謂菩薩心腸啊。”
“可不是麼,前些日子聽說這個大小姐常常自己身上的財物拿出來救濟路邊的乞丐們,有多少給多少,甚至還把一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小乞丐們的病狀治好,不但半分錢沒要,更是給他們扔下了好多的藥材呢。”
“歐陽大小姐可真是咱們天朝的小活菩薩啊。”
“是啊是啊,有大小姐這般心善之人,可真是咱們天朝之福呢。”
“……”
轎子裡面的歐陽清狂聽着外面議論聲,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了美麗孤度。
道路寬廣,轎子十分平穩,拿着皇帝特賜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進了宮門,直奔後花園而去。
此刻,御花園百花爭奇鬥豔,芳香四溢,一羣宮女忙碌在前後,紛紛往官員們桌上添點心和美酒,兩排官員的最前面,一身明黃龍袍的老皇帝眉目含笑,也不知被身邊哪個妃子逗得十分開心。
目光環視一掃,除了老皇帝以及一些官員,並沒有看到皇甫逸軒。
“民女參見皇上。”
在人們視線下,歐陽清狂款款而來,對着老皇帝行拜之後,便俏生生站在原地,人們見她帶着面紗,於是一雙雙或好奇,或探究,或深思的目光朝着她射來。
老皇帝看到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嬌小少女,連忙擡手笑道:“丫頭無需拘謹,先坐下去吧。”
歐陽清狂點點頭,在太監的帶領下,蓮步微微挪動,坐到了原本屬於她的位置,正好僅次於老皇帝下面,她先是環視一圈,疑惑的眨了眨眼,問道:“皇上,您不是說世子會來麼?”
柔柔軟軟的嗓音裡面還帶着點兒失落,似乎沒見到那人就十分沮喪一般。
老皇帝這才發現,時辰已經到了卻不見皇甫逸軒身影,眉頭微微一皺,對着身邊太監問道:“去看看世子爲何還沒有到。”
那太監似是知道些什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啓稟皇上,奴才聽說……聽說世子爺他從早上出去就不見了身影。”
不見了?
這傢伙分明就是不願意來相親故意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