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轉身將劍收回牆壁的劍鞘中,而云夕顏也陰森森的哼了一聲,恨意肆出的瞪着雲淺歌:“既然如此,皇姐,我們就一起進宮吧。”
雲淺歌攤了攤手,笑意清清淺淺:“好啊。”
剛剛還爭鬥不休的兩人,在轉瞬間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臉上都帶着姐妹親恭的笑意,百里鴻哲擔憂的握了握三妹的手,手心裡一片溼汗,他擔心,擔心三妹和二皇女在一起會有什麼意外,可是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他一介男子可以插手的,他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麼無力。
“二哥,放心吧。”雲淺歌回握了二哥一下,用嘴型輕輕的對二哥說道。而後走上前去,拍了拍雲夕顏的肩膀,笑意溫和:“二皇妹,走吧。”
女官帶來的馬車就在府外,她和雲夕顏上了那輛馬車。
風捲殘葉,落下一地清幽。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誰不都是帶着假面生活,她是這樣,雲夕顏也是這樣。她們因爲各種原因帶着假面,只不過,雲夕顏是爲了皇位,而她,是爲了活下去。
她掀開車簾看向追到府門外的二哥,風吹起他白色的衣袍,如墨的髮絲,看着他靜好的臉,溫和的笑,心都暖成了一片。
二哥,沒有多久了,沒有多久,她就可以揭下該死的假面了。
二哥,等我,我們會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
御書房
女皇在殿內來回踱步,她接連喝了近侍女官奉上的茶,身邊還跪着一個冷汗直流,臉色嚇得慘白的官員,那人就是戶部尚書万俟佳殷。
“陛下,大臣們都來齊了。”一女官走進來,恭敬的對雲瓊碧躬身道。
“哼。”雲瓊碧怒火岑岑的衝万俟佳殷哼了一聲,看也不想再看万俟佳殷一眼,拂袖就朝殿外備好的龍轎走去。
万俟佳殷這才腿腳發顫的站起身,雙腳發軟的追了出去,她現在只希望二殿下可以念在睿兒的份上幫她一把,不然,不然万俟家難逃此劫了啊。
金鸞殿中
空氣裡一片低氣壓,衆大臣看見女皇滿臉怒容,無一不是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現在並不是上朝的時間,女皇陛下又愁眉不展的樣子,傻子都看的出來這下是出大事了,沒人會在這時候去擋槍口。
“戶部尚書,你來告訴告訴衆大臣朕今天召衆大臣來所謂何事?”見着万俟佳殷氣喘吁吁的跑進金鸞殿,女皇眼角眉梢一片冰涼,聲音更是冷到令人膽寒。
万俟佳殷一路追着龍攆跑來,還沒站穩身子,就被女皇陛下的聲音嚇的腿軟癱坐在地上,她爬也似的爬到正中央,頭不停的嗑在地面上,身子如同落葉般颯颯顫動:“臣……臣有罪。”
衆卿譁然!
不少人已向二皇女殿下看去,因爲誰都知道万俟佳殷是二皇女一黨的人,而万俟佳殷的兒子万俟銘睿還嫁給了二皇女殿下爲正夫。
“那你倒是說說你所犯何罪?”女皇鳳眼一眯,一股強大的威壓散發了出來。
万俟佳殷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女皇陛下,前年湘瀟水患,今年盧城瘟疫,年年打造兵器,船隻,而稅收又不曾增高,今年還大興土木,所以,臣有罪,臣罪在沒有即時提醒陛下理應節約用度,不應大興土木,應當增強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