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 玉臺碧
歇了一晚,許氏和百草已恢復了精神,起了身趕來侍候。但是岑三娘仍昏睡着,沒有清醒的跡象。
三夫人趕緊囑人去請大夫。
切脈問診後開了方子,大夫笑道:“風熱入體,加之體弱勞累。吃幾副藥,靜養些日子便好了。”
抓來藥百草守着在廊下的小爐上熬。可是等到藥熬好,端進去,卻發現沒用。
岑三娘一雙手下意得攥得死緊,牙關緊咬。昏迷中一直保持着渾身緊繃的姿式,無論如何都不肯張嘴喝藥。
三夫人急得在屋裡打轉。病是小病,喝不了湯藥就會拖成大病。三夫人做了決心:“撬開她的嘴,灌!”
知秋扶起岑三娘,許氏含淚道:“三娘子,你張張嘴吧。”
硬捏開岑三孃的臉頰,將藥餵了進去。
然而沒有意識的岑三娘似乎連如何吞嚥都忘記了。湯藥順着脣角淌了出來。
許氏大慟,抱着岑三娘放聲大哭:“三娘子啊,你別嚇奶孃啊……”
三夫人坐在牀榻旁的椅子上,只覺得屋裡擺上了冰盆仍熱得她心慌。她一把奪過丫頭手裡的團扇,用力扇着風。
扇了會兒,三夫人站了起來,對守在牀前的許氏百草和知秋說道:“無論如何都要讓三娘子把藥喝下去。她吐一碗就再煎一碗。多多少少總要讓她喝一點。屋子裡冰盤融了稟我一聲,我會囑人換新的。”
許氏三人噙着淚給三夫人行禮:“奴婢代三娘子多謝夫人了。”
三夫人不耐煩的說道:“行啦行啦。趕緊侍候你家姑娘去。需要什麼直管說,院裡哪個婆子丫頭不聽話稟了我打發了便是。我還要去看看六娘,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三夫人帶着人走了。
許氏扶着岑三娘靠在自己身上,對知秋說:“喂藥!”
依然是喂多少淌多少。
百草哇的哭了起來:“三娘子,老爺過世的時候你病着。奴婢也這樣給你熬藥,還端了盤梅子給你。奴婢一直覺得你會醒的。你現在怎麼不醒了呢?”
許氏感覺到有雙手隔着薄薄的涼被捏了她一下,她驚喜的搖岑三娘:“三娘子,三娘子你醒了麼?”
那雙手又捏了她一下,岑三娘仍然蒼白着臉,緊閉着雙眼。
許氏心中一動,看着知秋手裡的藥碗已經空了,嘆了口氣道:“百草,再去熬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