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在質問葉子瑜,可她手上的定時器仍舊爭分奪秒的向終點靠近着,看着時間越來越緊迫,所有人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完全不知道莫逸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們都給我蹲下!蹲下!抱頭!”葉子瑜感受到周圍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她很沒安全感的突然回頭,惡狠狠的命令着她身後的人。
看到那些人果然依言順從的抱頭蹲在了地上,葉子瑜臉上現出得逞的微笑:“莫逸塵,少廢話!看看他們那個慫樣,我倒是更想知道,如果今天在場的人全死了,這樣的後果,你們莫家承擔的起,還是承擔不起?”
“承擔的起!什麼後果,我莫逸塵都承擔的起,因爲,今天沒有人會死!”莫逸塵坐在輪椅上,氣定神閒的語氣,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一樣。
底下抱着頭的莫南征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他痛苦的大喊:“逸塵,你別說大話了!快答應她,讓她關了那玩意纔是正事!”
“怕什麼?”莫逸塵戲謔一笑,漫不經心的掃過底下的莫南征,“二叔,就你這老鼠一樣的膽量,怪不得莫氏會毀在你手上!”
莫南征被他氣的臉都青了,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卻又不敢發作。
“莫逸塵,看來,你是不信我在周圍佈置了炸藥了?”葉子瑜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拼命掩飾着心裡的慌亂。
莫逸塵的神色太悠閒了,悠閒的令葉子瑜懷疑,難道她提前佈置好的那些炸藥已經被他發現了?
“要不然,你現在就按下爆破鍵試試?”莫逸塵將手裡的孩子交給許傾傾,同時衝她溫潤一笑,他滑動着輪椅朝葉子瑜又靠近了幾步。
葉子瑜猶如驚弓之鳥,驚恐的往後縮:“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現在就讓炸彈爆炸!”
“炸吧!現在就炸!”莫逸塵仍朝她靠近着。
明明看起來還有幾分憔悴,又坐在輪椅上,可莫逸塵身上就是有種迫人的力量,令葉子瑜一陣陣的心慌,她捏着定時器的手在微微發抖,隨着他的不斷迫近,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莫逸塵,你別逼我!再逼我,我就真的按了!”
“按吧!沒這個膽量的話,我替你按!”莫逸塵朝她遞出手。
“啊!”
發瘋了似的,葉子瑜真的按下了爆破鍵,在場的所有人陷入巨大的恐慌,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就連許傾傾都緊張的抱緊了懷裡的如意,同時一隻手覆在瞭如意的眼睛上。
那擾的的咔噠聲終於停止了,四周死一樣的寂靜,然而該如約到來的爆炸聲卻沒有響起,死亡也並沒有隨着她的莽撞而如約而至。
靜默了十幾秒後,隨着外面那道大門被白川從外面踹開,所有人才一齊看向門口。
守在門口的葉子瑜的人已被白川身後的保鏢三兩下解決掉,躺在地上叫苦不迭。
在場的每一個的目光,除了莫逸塵,都跟粘在了白川身上一樣,看的他直發毛,白川攤手:“你們看我幹什麼?要看也該看莫少。既然大家應邀參加這場宴會,莫太太和莫先生自然有義務保證大家的安全。炸藥已經拆除了!大家安全了!”
聽說炸藥已經拆除了,人羣中發出一聲雀躍的吶喊。
此時,白川已經走向站在水晶臺下的葉子瑜,將他拆掉的炸藥線扔在她臉上:“葉小姐,下次麻煩請個專業點的炸藥師,至少讓我拆彈的時候別那麼容易,太沒挑戰性了!”
葉子瑜感受着臉上的刺痛,望着毫無反應的定時器,仍處於發矇的狀態。
怎麼可能?她精心佈置的炸藥竟然被這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輕而易舉給拆除了。
對,上次也是這個臭小子,拿着刀子差點毀了她的臉!
距離她不過咫尺間的莫逸塵,仍一臉戲謔的望着她笑,彷彿她是那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羞憤交加,葉子瑜惡狠狠的瞪着白川以及他身邊不可一世的男人。
“莫逸塵,你耍我,好啊……很好,你去死吧!”突然,她從後腰處抽出一把匕首,對準臺上的男人,扔開柺杖以全身之力朝那個人狠狠的刺去!
“逸塵!”這一幕發生的太迅速,許傾傾心中一陣轟鳴,放下孩子,不顧一切的朝莫逸塵身邊衝了過去。
而李志也上前,迅速將瘋狂的葉子瑜扯開,狠狠按在地上。
血順着匕首刺入的位置汩汩的流出,又沿着白川的手指縫間流下來。
“白川,你怎麼樣?”莫逸塵從後面託着白川的身體,臉色極其難看,同時命令其它的隨從,“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送白川去醫院!”
在葉子瑜刺向莫逸塵之際,白川果斷的擋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接住了這一刀。
那一刀正中白川的腹部,他捂着傷口,擡頭,有些虛弱卻逞強的衝莫逸塵笑了一下:“莫少,上次你救了我,害您受傷,是我失職,這一次……我總算……總算沒有失職……”
“還囉嗦什麼!給我留着體力撐到醫院!”莫逸塵氣的不輕,白川都被他的保鏢架走了,他還不忘罵他一句。
白川被送走了,所經之處,留下一串滴滴答答的血跡,那些血跡徹底激起了每一個人的憤怒。
“姓葉的太過份了!莫少,趕緊報警,定她的死罪!”
“是啊,爲了利益竟然置我們所有人的生命於不顧,這種女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莫少,我們給你作證,今天是葉子瑜要謀殺你,謀殺我們所有人!”
“葉董,你再庇護你這個孫女就是與全世界爲敵!”
那些被激起的民憤令葉家俊瑟瑟發抖,在助理的幫助下,他顫微微的接過水,服下幾粒救心丸,再看臺下被李志按在身下的葉子瑜,更是又氣又恨。
無可救藥!他這個孫女發了瘋一樣,簡直無可救藥!
面對着那些呼籲的聲音,許傾傾的心跳快的像打鼓。
實際上,從葉子瑜稱有炸藥那一瞬開始,她的心就一直緊揪着,更是在葉子瑜持刀刺向莫逸塵時達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