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吻了她半天,也只是在她的脣瓣上逡巡。
她的脣很軟,很甜,像是滋味兒誘人的棉花糖,秦衍閉着眼睛,有些迷戀的品嚐着她的味道。
直到門口處傳來咚的一聲,他才鬆開她。
江璃年手上的包掉在地上,她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脣顫抖着,不住的抽動。
許傾傾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霍的推開秦衍。
“我先走了。”許傾傾尷尬不已,轉身打算落荒而逃。
門口,因爲氣憤表情有些扭曲的江璃年擋住了許傾傾的去路。
她說不出話,渾身都在發抖,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將許傾傾撕碎,突然,她揚手一個耳光朝許傾傾打下來。
許傾傾眼睛一閉,這一巴掌卻沒落在她臉上。
秦衍鉗住江璃年的手腕,用力一慣,江璃年狼狽的摔倒在地毯上。
她兩手撐地,紅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女,喉嚨處劇烈的滾動着。
“秦衍,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她纔是那個真正要致你於死地的人。”她忿恨不已的朝他怒吼。
秦衍像看小丑一樣,看着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江璃年。
“滾!”
他冷酷的對她吐出一個字。
江璃年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突然,她一躍而起,憤怒的朝秦衍撲過去,將她的一腔憤怒化成拳頭,砸在他身上。
“秦衍,我恨你!爲什麼是我滾!是江家給了你今天擁有的一切,你讓我滾!你纔是該滾的那一個!”
她憤怒的撕扯着秦衍,秦衍忍了幾秒鐘,突然很生氣的奮力將她甩開:“夠了!”
江璃年被他推到身後的屏風上,屏風被她撞倒了,她整個人跌在上面,腰部撞上突起的一角,痛的她哀呼一聲。
許傾傾心一驚,趕緊上前去扶江璃年,江璃年卻憤怒的甩開她的手:“許傾傾,你給我滾!”
她的手甩到了許傾傾的臉上,從秦衍的角度看,就像許傾傾捱了江璃年一巴掌。
火氣陡然而生,許傾傾回頭看到秦衍時,望着他漸漸發紅的眼睛,她一陣毛骨悚然。
許傾傾顧不上其它,衝上前將江璃年從地上拎了起來。
“快走!”她扯着江璃年要走,可是江璃年卻不識趣的再次甩開她。
只是,她轉身剛要找秦衍對峙,卻被他滿臉的殺氣嚇的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秦衍朝她撲過來,江璃年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秦衍用力的鉗住脖子,從地上拎了起來。
許傾傾又驚又懼,她飛奔着出去,去叫jack。
“jack,快,不好了!秦衍他要殺了江璃年……”
jack正在活動着他剛剛復正的胳膊,聽到許傾傾的疾呼,他不假思索的跟着她衝進別墅。
別墅外,許傾傾忙不迭的跟已經傻眼的夏嵐吩咐了一句:“嵐姐,帶着如意先走!快!”
夏嵐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看許傾傾的樣子,應該很嚇人。
“那你呢?”她緊張的問。
“你先走!我沒事!”
許傾傾怕jack一個人無法應付裡面的情況,她再次跟了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jack已經制服了秦衍,他反剪了秦衍的兩隻胳膊,看到許傾傾進來,大聲的朝她喊:“快,去地下拿繩子!”
許傾傾看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江璃年,快速的飛奔至地下。
很快,她找到了繩子,忙着往上跑的時候,被腳下的一個木製箱子絆了一下。
箱子被她踢翻了,裡面滾出一個圓圓的瓶子,許傾傾下意識的朝瓶子看了一眼。
裡面有一隻螢火蟲一樣的東西,亮亮的,發着藍綠色的光,在那個透明的瓶子裡飛來飛去。
她沒多想,將瓶子拾起來,裝進箱子裡,擺正後,快速的離開了地下室。
將繩子扔給jack,jack兩三下將秦衍緊緊綁住,綁好後,他又拿出一個小藥瓶,塞給他一枚藥丸。
秦衍服下藥丸後,前一秒還像只困獸一樣,恨不得衝出牢籠的他,下一秒立刻陷入昏睡狀態。
危機解除,jack和許傾傾全都吁了口氣。
再看地上的江璃年,她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脖子上一片青紫,劇烈的咳嗽着,咳出眼淚的眼睛裡充滿了無限驚恐。
她大大的睜着眼睛,望着陷入沉睡的丈夫,恐懼令她忘記了之前的憤怒,剩下的唯有死裡逃生後的慶幸。
“太太,你沒事吧?”jack假意關心了一句。
江璃年眼中閃爍着淚花,她搖搖頭,仍是迷惑的望着她的丈夫。
“沒事就讓人送你回去。你看到了,秦少不舒服,他需要好好休息。”jack撿起地上的包,交給江璃年。
江璃年點點頭,像撞到鬼了似的,木然接過包,朝外走去。
“秦衍拜託你多照顧。”許傾傾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吩咐了jack一句,緊隨着江璃年的腳步跟了出去。
別墅外,江璃年麻木的爬上她的車。
此時的她後怕不已,她從未見過秦衍那副模樣,彷彿一秒鐘化身殘暴的魔鬼,惡狠狠的想要她的命。
許傾傾看到夏嵐的車已經走了,此時,別墅外面,只有一輛車,那就是江璃年的。
而江璃年坐在駕駛位上,握着方向盤的手卻在不住的發抖。
許傾傾敲了敲車窗,江璃年愣怔着將車窗放下。
“需要我送你嗎?”許傾傾平靜的問。
江璃年搖搖頭,許是嚇壞了,她接着又點了點頭,然後,順從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許傾傾上車,啓動車子,緩緩駛離別墅。
“秦衍……他爲什麼會那樣?”開出一段距離了,江璃年才戰戰兢兢的小聲問。
“不知道,估計和他頭部受過槍傷有關。現在,你明白,他有多危險了吧?”
“那你們……”江璃年猶記的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她越來越看不懂許傾傾了。
之前,許傾傾向她透露的信息讓江璃年覺的,她接近秦衍只是爲了報復。
可是兩個人的互動實在太曖昧了,真的恨一個人,她能允許對方吻自己嗎?
“剛纔你看到的,只是意外。”許傾傾被她問的一陣尷尬。
如果她知道秦衍會突然吻她,也許,她就不會留下來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