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被葉清綁架的這件,已經鬧得全城皆知了,當然,夏棋也是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夏棋說過了,不會再見蕭瓶的,可,他最終還是來了。
病牀旁,夏棋靜靜注視着她,眼神有些複雜,更多的,是一種關心。
這旁,蕭瓶朝他笑笑,努力出聲。
“我沒事,不用擔心。”
但,她的嗓子,卻異常地沙啞,彷彿破了相一般,那聲帶處,明顯沒有恢復好,見此,夏棋說她。
“不用跟我說話,我就看看你便好,喉嚨不舒服,就不要逞強。”
見地,蕭瓶點頭了,她衝他笑笑,靜靜地笑。
門的外面,蕭方靜靜站着。
那門,有玻璃隔層,透過那塊小小的玻璃隔層,蕭方就這樣看着蕭瓶,他是不方便進去的,畢竟,自己與蕭瓶之間,實在不宜見面了。
就在蕭方正看着之時,忽然,那旁的拐彎處,沈君宇走到。
他是剛從葉清那裡回來,卻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了這幕,見蕭方來看望蕭瓶,沈君宇皺了皺眉。
而他的腳步聲,也引起了蕭方的注意。
這時,只見蕭方平靜地轉回身去,絲毫沒有那種被突然抓到的心虛之說。
一時間,兩個男人,就這樣對視。
蕭方的臉上,是慣有的平靜,沈君宇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有點強勢的那種冷漠。
對視一下,還是蕭方主動笑笑,朝他走過去,解釋着。
“聽說她受了點傷,所以,就過來看看,僅此而已。”
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沈君宇纔出聲。
“以後,沒事不用來看她了,即使她有點什麼事,也不需要你來看。”
不曾想,沈君宇的這句話,可能有點激怒了蕭方。
蕭方雙眼一眯,還有點危險的那種,他走去的腳步,就這樣停下了,語氣冷冷的。
“沈君宇,你沒資格,蕭瓶是人,不是你的專有物,我有權來看望她,她可以拒絕我,但,你絕對沒有這個資格來拒絕我。”
聽到這話,沈君宇卻覺得可笑。
他略略側頭,看了蕭方一眼,有點諷刺的那種。
“蕭方,你我都是男人,既然咱是同類,就應該明白對方的心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你,即使你真的喜歡她,但,我不允許,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別怪我對你出手。”
“哦?”
蕭方有點好奇了,他一下子回身,還輕挑地將手搭沈君宇的肩上,一點也不尊重對方的那種感覺。
“你要怎樣對我出手呢?事業打壓,還是論拳頭?”
話都沒容蕭方說完,沈君宇居然真的一拳就揮過去了,見狀,蕭方雖有些震驚,但,反應還算快。
他只稍稍一側身,就輕易躲過了沈君宇的拳頭,然後,狠狠一拳砸來,在回擊。
這旁,沈君宇躲開了。
也因此,兩人之間,正式拉開了距離,看着蕭方,沈君宇的臉色有些冷漠。
“如果你想切磋拳頭,我一點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不過,不是在這兒,瓶瓶需要靜養,咱可以到外面去切磋。”
聞言,蕭方冷哼一聲,有着不屑。
他轉身走人了,完全不理沈君宇,解釋。
“還是下次吧,我現在一點也沒心情陪你玩拳頭的這種。”
頓了頓,蕭方似乎還有些得意。
“你還是快進去看看吧,她的竹馬在那兒,再不搶,說不定她竹馬就要把人搶走。”
一聽,沈君宇臉一沉,馬上就轉頭看來,更朝這裡走來了。
他還以爲只有蕭方一人在這呢,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個螳螂捕蟬,黃泉在後。
接下來,沈君宇走到後,他透過那塊可視玻璃,也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夏棋的確在那兒,正陪着蕭瓶呢。
見此,沈君宇推門進去,夏棋聽到動靜了,他眼眸動動,卻是沒有回頭,似乎不用回頭,也能知道來人是誰一般。
病牀上,蕭瓶見是沈君宇來了,她掙扎着想叫喊他。
“沈君宇……”
沈君宇馬上就阻止她了。
“安靜躺着。”
於是乎,蕭瓶按照要求躺着了,見此,沈君宇移開視線,掃向了夏棋,夏棋直到現在依舊沒有要回頭看沈君宇一眼的模樣,只淡淡解釋。
“你不用多想,我就是聽說她差點出事,然後,來看看她而已。”
聞言,沈君宇嘴角冷冷一勾。
他歪了歪頭,也沒生氣的意思,應。
“我知道,我也沒有多想。”
話雖這麼說,但,兩個男人共處一室,氣氛多少還是有些詭異,特別是,現在這種不交談,安靜沉默的模樣。
蕭瓶躺那兒都感覺到有些壓抑,但,她不敢吭聲說什麼。
這旁,沈君宇站那兒,就看着夏棋。
他的視線,有注意到夏棋手腕那裡戴着的一條手鍊,看着那玩意,沈君宇的眼神有些複雜了。
這是一條類似女孩子纔會喜歡戴的東西。
因爲,它完全是七彩水晶石串一塊,然後才形成一條手鍊的,問題是,正常男人,根本不會戴那麼花的手鍊。
看着它,沈君宇幾乎可以猜出,這是蕭瓶送給夏棋的東西了。
現場的氣氛壓抑好一下後,沈君宇見着夏棋還沒起身要走的意思,不禁挑挑眉,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南宮財團那邊,應該有事要等着你處理吧。”
夏棋自然也是聽出沈君宇在趕人,見此,他笑笑,帶着不屑,然後,人倒是站起了,卻是走到沈君宇的面前,停下。
看到這一幕,病牀上的蕭瓶有些緊張,卻不敢吭一聲。
這旁,兩男人差不多高,但,細看之下,還是沈君宇高那麼一點點,僅是一點點而已。
兩人面對面而站,夏棋看着他,語氣倒是淡淡的,卻透着強勢氣息。
“沈君宇,你也記起有南宮財團這麼一個公司了?”
沈君宇挑挑眉,沒吭聲。
對面,夏棋卻是笑了,笑意看着還有些寒。
“沈君宇,來日還請好好賜教。”
說這話時,夏棋的手,是戳着沈君宇的心口的,見狀,沈君宇看着他,沒吭聲,夏棋說完了,倒沒再怎樣,繞過沈君宇走去了。
這旁,沈君宇的眼神複雜也冷厲着。
他自然聽明白,夏棋剛纔那句,是在向他宣戰了,果然,蕭瓶把南宮財團給夏棋,果然就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也是了,夏棋手握那麼大的權勢,他自然有狂的資本。
若換以前,看他還狂不狂得起。
夏棋走後,一時間,這裡就只剩下他與她,沈君宇朝牀邊走過去,隨意地問着她。
“要不要睡一下?”
聞言,蕭瓶倒是朝他笑笑,甜甜的,應。
“嗯,那就睡一下。”
剛纔夏棋在,她還不敢睡,畢竟,總感覺不太好了,沈君宇是自家男人,在他面前睡着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沈君宇走到後,他坐下,替蕭瓶拉了拉被子,哄。
“快睡吧,我就守着你,看着你。”
於是乎,蕭瓶緩緩閉眼了,沒多久就睡去,看來是真的困了,這旁,沈君宇看着她的睡顏,靜靜的,眼神複雜。
就是這張臉,迷倒了多少男人。
接下來,沈君宇守了她很久,門外,已經安排了保鏢來守門,省得再遇到這種情況,讓夏棋或蕭方那種人來打擾蕭瓶。
關於葉清死掉的這件事,沈君宇並沒告訴蕭瓶,而是隻說,葉清被關在了牢裡。
蕭瓶這幾天,一直在休息,養着身體。
至於夏棋那些人,倒是沒有來,反正,蕭瓶自己是沒有再見過他們的。
轉眼間,這樣的日子也過了大半月,她休息那麼久,脖頸上的傷,終於好了。
這天,在病牀旁。
沈君宇坐着細細檢查她的脖頸,蕭瓶配合地揚着頭,笑問。
“怎麼樣?應該沒留下疤痕吧?”
聞言,他哼了一聲,繼續檢查,回。
“你現在要想的,是傷口儘快恢復,至於留下疤痕的那些,我一點也不在意。”
他檢查好了,覺得傷口沒什麼大礙,這才肯停下。
不過,看着蕭瓶揚着頭的模樣,沈君宇眼眸動了動,身體裡的邪惡份子,又在蠢蠢欲動了。
只見他一下子湊過來,就勢吻上她的脖頸,也就是傷口那裡。
因着傷口已經完全痊癒,所以,是沒事的了。
蕭瓶被他弄得有點酸,馬上笑着掙扎,惱羞道。
“沈君宇,混蛋,我纔剛好呢。”
脖頸間,那男人才不管呢,繼續吻着,還輕輕啃咬她,氣息沉重地回。
“剛好也是好,既然好了就行,知道我多久沒碰女色了麼?”
聽着這話,蕭瓶真對他無語了,扮裝生氣地哼哼。
“你就該像個古代帝王般,找幾個女人給你侍寢,吃欲那麼大,我都快受不了你了。”
他聽了,卻是呵呵笑起,擡頭了,看她。
“我找幾個女人了,你不吃醋?到時,別把家裡的醋罈子都給打翻就是。”
身下,蕭瓶瞪眼,哼哼着。
“要是沒醋罈子了,我就不做菜了,離家出走去。”
他捏捏她的小臉,對她無奈着,在口頭上,他是鬥不過這小女人的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