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蕭瓶和沈君宇在夏棋這邊逗留了一段時間,然後,兩人才離開的。
沈君宇帶蕭瓶去了好多地方,水上之城威尼斯,長滿櫻花樹的島國,甚至充滿吸血鬼氣息的歐式古堡之國,還有神秘氣息的瑪雅文明之國。
總之,能在兩個月內遊玩完的地方,他都帶她遊玩完了。
坐上飛機回國的那一刻,蕭瓶忍不住感嘆一聲。
“終於要回來了,玩了兩個月,累死我了。”
說着,她靠向身旁男人的肩,沈君宇笑笑,抱緊她,說着。
“嗯,知道累了?我看你當時蹦迪得挺歡。”
她嘿嘿一笑,挽緊他手臂,真累了般。
“不去了,以後哪兒也不去了,統統看過了,也沒什麼意思,以後,我就在家裡做你的小妻子,乖乖養我們的孩子。”
想着小傢伙,她瞪眼,看向他。
“不知道小傢伙還認不認得我們,那麼久沒見過它了,要是它不認得我們,就慘了。”
對於她的蠢萌,沈君宇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手揉揉她頭髮,安慰着。
“放心吧,小傢伙現在還不認人,等你跟它混了一段時間後,它就認得你了。”
見此,蕭瓶才放心般,緊緊抱着他,累了。
“沈君宇,我靠你睡一下,暈機。”
她窩他懷裡去,見此,沈君宇笑笑,應。
“好。”
飛機穿過層層白雲,將兩人帶回國內,回到家的那一刻,差不多是傍晚。
夕陽西斜,淡淡金黃灑落兩人身上。
張媽一見兩人回來了,高興地抱着小傢伙出來,甚至激動得眼淚都出。
“沈先生,蕭小姐,你們回來了?”
聞言,蕭瓶看向小傢伙,然後很高興,馬上跑過去,接住小傢伙親熱地抱,叫着。
“小東西,有沒有想我?”
小傢伙可愛得很,咿咿呀呀地在她懷裡不安份,蕭瓶被逗得笑呵呵,她看向沈君宇,笑着。
“沈君宇,你看,小東西實在太可愛了。”
她抱着它進去,也不理沈君宇了,一副有了孩子不要老公的趨勢,自語着。
“來,媽媽餵你,來,我的小寶寶。”
這旁,沈君宇見她這樣,實在無語,他回頭看阿風和冷兒她們,命令着。
“將行李搬進去吧。”
聽到這話,阿風和冷兒馬上點頭。
“是。”
於是乎,便開始忙活了,沈君宇也走進去,接下來,進了房間後,他見着蕭瓶在喂孩子,不禁朝她走過去,還伸了手。
“來,我抱抱,好久沒抱過小東西了。”
蕭瓶笑着給他,叮囑。
“小心點。”
這旁,沈君宇接過後,他抱着小傢伙在懷裡,不禁笑着,誇着它。
“長得俊俏,大了一定是個美男子。”
大牀邊,蕭瓶坐着,她忍不住替孩子謀劃好未來。
“沈君宇,你說,咱倆要不要也給孩子早早訂了親呀?”
他聽到這話,不禁在牀邊坐下,將孩子遞她了,嗔着。
“訂什麼親?隨他好了,他長大後,說不定自己喜歡上別的,我們給他訂親,要是他大了,不喜歡咋辦?”
見此,蕭瓶只得同意了。
她喂着小傢伙,頭靠向他,靜靜地靠他肩頭,忍不住憧憬着。
“沈君宇,咱倆要是在小時候就認識,那該多好,就不會浪費那麼多的青春與時光。”
聽到這話,沈君宇挑挑眉,沒吭聲。
第二天,沈君宇去做了一件事,是去看季宛白,這是他回國後做的第一件事,由此可見,季宛白在他心裡,多少還存點位置的。
墓園內靜悄悄。
沈君宇站在季宛白的墓碑前,靜靜地看着,墓碑前有束花,是他送的,身後,阿風靜站,彷彿不存在一般。
自上次發生過南黎川襲擊的那件事,沈君宇的安危,就更加被重視了。
阿風必須形影不離地跟着保護,這是恩師肖凌命令的。
因爲,來得了一個南黎川,就能來得了一個北夜海,在商場的廝殺中,因着利益糾紛,他不可能不得罪人。
在暗處的角落裡,說不定,有太多雙眼睛在盯着他,時時刻刻都想他死呢。
這時,沈君宇靜靜出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宛白,在那邊過得還好麼?”
沒人回答他,身後,阿風靜靜站立,安靜得彷彿不存在,四周,風聲呼喚,彷彿就是唯一的回答。
沈君宇自嘲地笑笑,自語着。
“不管你過得好不好,我都希望你開心,對你,我的確是辜負了你,但,愛情這種東西,真的說不準,也沒法去說,我愛不上你,只對你存着愧疚,就只是這樣。”
安靜的墓園內,他悠悠的聲音在迴盪。
很久後,蕭瓶來電話了,見此,沈君宇接過。
“喂,瓶瓶。”
電話裡頭,蕭瓶笑笑地問。
“沈君宇,你在幹嗎?快點回來了,我做了好吃的,回來吃午飯吧。”
他聽着,心口暖暖的,答應了。
“好。”
掛了手機後,沈君宇再度在那裡爲季宛白停留一下,然後,便轉身走人了,聲音聽着,彷彿無比悠揚一般,透着一股哀傷。
“我們走吧。”
“是。”
身後,阿風點頭,然後,阿風看了季宛白的墓碑一眼,什麼也不說,默默跟上了,兩人遠處。
這裡就剩下呼呼風聲,以及一塊墓碑靜立。
遠處有風鈴的聲音傳來,彷彿少女的笑聲,那麼清脆,曾經的季宛白,當她純真無邪的時候,笑聲亦是這般乾淨。
接下來,沈君宇回了家後,他看着滿桌的食物,不禁笑笑,看向她問。
“瓶瓶,你確定這些食物,真的是你親手做的?”
聞言,蕭瓶抗不住壓力,只好悶悶地低頭了,承認。
“好了,我知道,菜不是我炒的,但,菜卻是我洗的,肉也是我幫忙切的。”
所以吧,這頓飯,她多少也有些功勞。
沈君宇無奈地笑着搖頭,主動夾了一筷子給她,道。
“來,吃吧。”
見此,蕭瓶嘿嘿一笑,馬上開吃,也不跟他客氣,但,她心裡是在乎這個男人的,不禁一邊吃着,還一邊給他夾。
“來,沈君宇,吃這個,這個是我親手洗的。”
“沈君宇,吃這個,這個好吃,我剛嘗過,實在是太美味了。”
……
一頓飯,兩人吃得膩歪。
午後的時分,太陽懶懶地照着,沈君宇帶她出來散步,兩人手拉手,十指緊扣,一起走在林蔭道上。
只見沈君宇一手插袋,走個路都要擺帥氣般。
這旁,蕭瓶擡起另一手,她彷彿無限感嘆,頭擡起,看向頭頂了,高興着。
“現在這種日子,過得真舒服。”
她轉頭看向他,高興着。
“沈君宇,我喜歡現在這種生活,也很高興,你給予了我這種生活。”
聞言,他笑笑,只見他看着前方,回。
“日後的路子還長着呢,看見沒有?”
蕭瓶真的應聲看去,看向了前方,只見前方,是望不到盡頭的林蔭小道,彷彿就是兩人的人生路一旁,身旁,他的聲音傳來。
“以後,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困難要面對,更有許許多多要操心的事情,不過。”
他轉頭看蕭瓶了,腳步更停下。
見此,蕭瓶也跟着停下,靜靜地看他,他亦看着她,然後出聲。
“有你足矣,瓶瓶,只要有你在,無論面對什麼,我都不怕,瓶瓶,謝謝你來到我身旁。”
蕭瓶一笑,他也淺淺笑起。
接下來,兩人又再一起走去,那十指緊扣的手,就不曾鬆開過,蕭瓶笑着唱。
“就這樣拉着你的手,一起走呀走,走到我們都變老,走到我們人生的盡頭,不需要長生不老,只要你陪伴着就好,哪怕只是一百年,也足夠。”
頭頂,是那輪最明媚的太陽。
樹木長得非常濃厚,即使陽光如此燦爛,也只能稀稀疏疏地,從濃密的葉子中,透過非常少的陽光。
所以,在地上,陽光是破碎的,就像被剪刀剪碎一般。
破碎的陽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蕭瓶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唱着什麼,沈君宇也聽不懂她那旋律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亂編的。
他靜聽着她的歌詞,嘴角上揚,幸福的光芒,似乎在向四周散發。
四周,清風吹來,把兩人的頭髮都吹起。
蕭瓶突然停下了,她伸手試圖碰觸那些風,笑着說。
“好清爽的風。”
聽到這話,他朝她笑笑,應一句。
“嗯,是挺清爽的,等過些時日,秋風來了,就會變得涼意。”
說着,沈君宇將人抱入懷中,似乎無限眷戀這個懷抱一般,耳語呢喃。
“瓶瓶別怕,只要有我的懷抱,即使風變得不再暖和,即使它們全部變冷了,可,我的懷抱依舊是暖和的。”
蕭瓶笑了,靜靜聽着,耳邊,他的聲音傳來。
“想抱着你,就這樣抱着你,一輩子地,永遠都不想再分開,瓶瓶,可以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這旁,蕭瓶笑着,她伸手抱他,輕輕應出一句。
“好。”
林蔭道下,兩人就如此相擁,破碎的陽光落在身上,增添了一絲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