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夏棋一直在陪着蕭瓶,他給蕭瓶撒了一個謊,說沈君宇沒事了,沒有將真相告訴她,爲的就是讓蕭瓶好好養傷。
不過,蕭瓶醒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沈家那邊了。
沈翼和肖凌,兩人親自過來一趟,找蕭瓶談話,當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病房內。
蕭瓶正靜靜躺着,牀邊,夏棋在跟她聊着天。
忽然,就在這時,幾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門口守着的,是南宮財團的保鏢,他們一下子伸手攔人,命令着。
“你們不能進去!”
不曾想,肖凌身後的保鏢一下子過來,二話沒說就是舉槍而對,南宮財團這邊的保鏢便不敢動了。
然後,門被重重踹開,肖凌領着人馬進來。
夏棋一見對方居然是硬闖進來了,不禁有些怒,馬上就站起,冷聲喝問。
“你們幹什麼?”
對面,肖凌冷冷地掃來一眼,帶着軍人特有的冷厲氣息,未容他有任何指示,他身後那些保鏢已經過來,一下子就押住夏棋,將夏棋押一旁去了。
肖凌走過來,他在牀邊停下,冷眼看着蕭瓶。
病牀上,蕭瓶完全被他這副氣勢震懾住,人怔怔地看,已然忘了要怎麼出聲。
這旁,肖凌語氣冷漠,問。
“你懷了君宇的孩子,對麼?”
蕭瓶見對方沒頭沒尾地突然問這樣的事情,她怔怔的,然後下意識地點頭,聲音有些虛弱,問。
“嗯,怎麼了?”
聽到這話,肖凌點點頭,說話總有一股軍人的嚴肅。
“君宇已經找了兩天了,人還是沒找到,生還的機率非常低,所以,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將是沈家僅剩的血脈,這個孩子,你必須好好保住,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差錯,我唯你是問!”
這下,蕭瓶徹底呆住。
她不知怎麼反應,一直看着肖凌,連聲音都開始抖了,顫聲問。
“你說什麼?”
然而,肖凌是軍人,同樣的話,他根本不會說第二遍,只轉身走人,衝夏棋警告着。
“這裡的保鏢,現在開始會換成沈家的人馬,非重要人士,一律不能見她。”
“等等!”
蕭瓶急急地喊,她聽了那麼多,只聽到一句,那就是,沈君宇沒有救回來,可,夏棋明明說,沈君宇沒事了的呀。
看着肖凌爲之停下的腳步,蕭瓶顫着聲,聲音都有了哭意,淚水像珍珠一般顆顆滴落,問。
“你說什麼?沈君宇沒有救回來?”
說着,蕭瓶一下子看向夏棋,這旁,夏棋內疚地別開臉了,一看他這樣,蕭瓶幾乎立馬就猜到什麼。
她不敢置信,眼睛都睜大了,喃喃地搖頭,自語。
“不會的,不會的,夏棋說,他就在隔壁的病房,怎麼會沒有救回來?你們說謊,你們在說謊?”
聞言,肖凌身後的沈翼回頭看了蕭瓶一眼,先是冷哼一聲,然後,嚴厲地回答。
“沈君宇是我的兒子,他人救沒救活,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會比你這個做外人的不知道麼?”
話音纔剛落,蕭瓶一下子哭喊出來。
“不!”
她坐起了,拼命地弄開脖頸那裡的石膏,掙扎着想下牀,神經似乎有點不受控制了,喃喃地哭訴。
“我要去找沈君宇,我要去找他。”
肖凌一見她發狂,臉色立馬一沉,馬上朝人大喝。
“快叫醫生來!”
接下來,醫生急匆匆地來了,衆人齊齊將蕭瓶按住,緊接着,醫生一針下去,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隨着針水的緩緩推進,蕭瓶掙扎着的,現在,不禁也緩緩軟下,眼皮沉重地垂落了。
等蕭瓶暈睡後,醫生才走過來,面對肖凌顫顫巍巍地解釋,畢竟,這是個極其有身份地位的政治男人呀。
“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注意別刺激,一般情況下,不會出什麼狀況。”
“嗯。”
肖凌凌厲地掃蕭瓶一眼,然後,他看向夏棋,冷聲解釋。
“這兩天,你好好陪着她,人如果出事,我要你們整個夏家作陪!”
聞言,夏棋一怔,然後,他點點頭。
就算肖凌不這樣要求,他也會這樣做的,因爲,他是絕對不會讓蕭瓶出事的。
接下來,肖凌一行人離開病房了,走在過道里的時候,身旁,沈翼看肖凌一眼,問着。
“老兄,你現在是怎樣的想法?”
聞言,肖凌面無表情地走着,視線平視前方,他一邊走,一邊冷漠地出聲。
“君宇生還的機率非常低,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坐輪椅的女人,她們是當今世上唯一懷着君宇血脈的人,所以,必須要保住她們的孩子!”
肖凌終於轉頭看沈翼一眼了,語氣還是那樣冷。
“特別是這個蕭瓶的,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她肚子裡的骨血,百分百是君宇的,至於那個輪椅女人,可就說不定了,所以,以蕭瓶爲主,那個輪椅女人爲副,好好監控她們一切的日常生活,直到孩子出生爲止。”
“嗯。”
沈翼點頭了,應。
“那好,我現在就親自過去一趟,跟那個什麼季宛白把話講清楚。”
“好。”
這旁,肖凌也點點頭,還拍拍沈翼的肩頭,道。
“咱們兵分兩路,你去做那個輪椅女人的思想工作,我再過現場一趟,看看進展。”
於是,兩個老輩人物,就因着沈君宇這點事,而忙前忙後的。
沈君宇死了,他們的確傷心。
但,兩人活到這把歲數,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知道該把傷心藏起,處理正事爲重。
沈君宇如果真的死了,那麼,他後代的問題,就成爲眼前極爲重要的事。
而他唯一留過孩子的,就只有蕭瓶和季宛白。
季家!
寬闊的院子裡,季宛白靜靜坐在輪椅上,她手裡拿着手機,正放耳邊,面無表情地問。
“那些*還保存着嗎?”
電話裡頭,是那個醫生,醫生見她問這件事,便回答。
“還保存着一些,季小姐,你還要用嗎?”
聞言,季宛白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她笑了笑,有些苦,淚水也緊跟着掉落,只見她出聲。
“銷燬吧,白醫生,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咱倆這種勾當,屬於違法行爲,被查出,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白了,季宛白就是想毀掉沈君宇殘留在世上的唯一*。
她是聰明人,現在沈君宇生死不明,所以,沈家對子嗣問題,便成了最緊張的東西。
沈君宇生的時候,她不能得到他。
那麼,他死後,她也要當上沈家的少奶奶,佔了他沈君宇之妻的名份,再者,嫁入沈家後,那鉅額的財產,也是她惦記的存在。
電話那頭,醫生一被她這麼提醒,也嚇了嚇,馬上點頭,應。
“是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季小姐,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話畢,那醫生呵呵地笑着獻媚。
“那季小姐,我把這些*處理掉了,咱這事就算過了,你也別再提起,我也不提起,咱各過各的,誰也不打擾誰,行不?”
季宛白自然知道那醫生怕惹麻煩,她冷冷地笑笑,應。
“什麼事?我不知道白醫生說的是什麼,只要白醫生按我說的處理掉,我就不知道我跟白醫生有過什麼交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醫生也是聰明人,知道季宛白這算是答應了,於是,兩人的這項交易,在暗處成交,也在暗處各自消失,齊齊隱密於陽光的黑影下。
掛了手機後,季宛白放下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這小腹,然後冷冷地笑起,撫着小腹喃喃自語。
“乖寶寶,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跟你搶財產的,媽媽會幫你鋪好所有的道路,所以,你安心等着來到這世上吧。”
因爲,季宛白已經決定,她要想辦法弄掉蕭瓶的孩子。
等蕭瓶沒了孩子,沈君宇僅存世上的*也被她銷燬了,那麼,沈家即使再嫌棄她,她沈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坐定了。
沈翼是不可能違揹她任何要求的,就憑着肚子裡的這張王牌,她季宛白,終究是笑到最後的勝利者。
接下來,沒多久,沈翼就已經來了。
輪椅上,季宛白聽着女傭說沈翼求見,她冷冷地笑了笑,命令。
“讓他進來吧。”
沈翼來到後,他站在季宛白的身後停下,面無表情的,出聲。
“季小姐,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吧?”
聽到這話,季宛白嘴角勾了勾。
她歪了一下頭,傲慢地居然沒有轉身面對沈翼,應。
“可以,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身後,沈翼挑挑眉,下意識地問了。
“什麼要求?”
季宛白笑着,滿滿的勝利笑容,她高傲地揚了揚下巴,回。
“我要沈家少奶奶的身份。”
一聽,沈翼眯眼,有危險的氣息散發,這個女人,果然有點貪心,因爲,按他跟肖凌的計劃,兩人是準備讓蕭瓶和季宛白生下孩子,然後*過來。
這樣,蕭瓶和季宛白便沒有得到什麼身份與地位。
沒想到,季宛白卻提出了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