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沈君宇,這個就是我們的孩子。”
病牀上,蕭瓶抱着那小小的人兒,她忍不住朝他笑,見此,沈君宇也笑笑,應了。
“嗯,對,瓶瓶,這個就是我們的孩子。”
沈君宇看了孩子一眼,又再看向蕭瓶。
“瓶瓶,你辛苦了。”
說着,他還伸手摸她的小臉,蕭瓶噌了噌,像只小貓一般,她看回孩子,眼中盡是希翼。
“終於,我終於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
蕭瓶看向他了,軟軟地求。
“沈君宇,我們就生一胎好不好?以後都不想生了,好累。”
昨晚半夜生產,她差點生不出,把小命丟掉的那種感覺,實在太讓她有心理陰影了。
牀邊,沈君宇聽着這話,他也是心疼她,同樣被昨晚的情況弄怕,也不敢再賭了,應。
“好,就生一胎,別的都不生了。”
剛好在這時,門外傳來冷兒的聲音。
“沈總,夏棋和貝夢來了。”
聞言,沈君宇轉頭看去,便命令着。
“讓他們進來吧。”
於是乎,夏棋和貝夢進來了,貝夢的肚子,現在也挺大的,已經很明顯的隆起了,她一看見蕭瓶,馬上就高興地叫喊,聽着軟萌軟萌的。
“大姐姐。”
牀上,蕭瓶朝她笑,向她招手。
“夢夢呀,來,快過來。”
貝夢如約來到,蕭瓶看了看她的肚子,見着那麼大了,不禁笑笑。
“看看,肚子都那麼大了,應該快生了吧?”
這旁,貝夢接過孩子,她自己抱着玩兒了,應蕭瓶。
“還要一段時間呢。”
說着,貝夢見着蕭瓶已經生過了,她不禁想問。
“大姐姐,你生的時候,什麼感覺呀?”
痛,自然是痛的感覺了,敢,蕭瓶怕貝夢害怕,到時不肯生了,所以,也就沒敢把真實感覺說出。
“就那樣,有醫生照顧着呢,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見此,貝夢也就安心了一點。
兩女人在這裡面聊着家常話了,沈君宇和夏棋,則已經在外面的過道里,聊着他們男人自己的話題。
只見兩人靜坐在長排椅上,沈君宇視線靜看前方,隨意地問。
“準備什麼時候動工?”
聞言,夏棋臉色淡淡,解釋着。
“等夢夢生下孩子後。”
夏棋現在已經在着手處理,跟國外那邊接觸了,就等着貝夢一把孩子生下,就全部將南宮財團的財產轉移過去。
畢竟,南宮財團,畢竟原來的舊址就是那邊,應了那句話,哪兒來,哪兒去。
沈君宇聽了後,沒有再吭聲了。
他知道夏棋這樣做,是爲了讓兩人以後儘量少點矛盾,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這道理沈君宇比夏棋更懂。
所以,關於這件事,沈君宇實在不知該多說什麼。
就在他沉默時,夏棋卻難得地出聲,關心了一句。
“瓶瓶她……她昨晚生孩子,順利麼?”
不管怎麼說,對蕭瓶的關心,夏棋還是有的,畢竟,她是自己曾經珍惜入骨的女孩。
聞言,沈君宇眼眸動了動,他彷彿有些後怕,應。
“差點連命都丟掉,我從不知女人生產竟然存了這麼大的風險。”
夏棋應聲看來,有點在意了,問。
“怎麼說?”
這旁,沈君宇也不藏着掩着,直白地跟他分享。
“瓶瓶當時有點算難產,剛開始胎位有點不正,後來,生的時候,生到一半人又暈了,嚇得我整顆心都要跳出來,大吉大利,還好,她最後還是挺過來了,人沒事,所以。”
沈君宇看向夏棋。
“我不準備要了,就生這一胎,那樣的風險,如果不能保證百分百,那,我寧願杜絕這種風險。”
聽着這話,夏棋挑挑眉,倒是有些把這話記在心裡。
貝夢很快也生了,所以,夏棋是擔心着呢。
如果真的非要出現孩子母親只能保一個的情況,那麼,夏棋想,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母親。
孩子沒了,畢竟可以再生。
雖說那的確是一條生命,但,卻也只簡單地是一粒*而已,但,母親如果沒了,他的後半生,也差不多沒了。
蕭瓶已經不是他的,如果連貝夢也失去,那他整個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接下來,兩人在那裡聊了一下。
時間沒過多久,恩師肖凌和父親大人,也來了,沈君宇一看見他們,馬上從長排椅上站起,高興地喊。
“恩師,父親。”
肖凌走到,高興地拍了拍沈君宇的肩,笑問。
“孩子生下來了麼?”
雖說肖凌知道蕭瓶的臨產期,但,他是沒有時間等的,部隊裡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忙。
這旁,沈君宇高興地點頭,領着人走去。
“嗯,在呢,就在瓶瓶那兒,我帶你們去看。”
說着他開始喊蕭瓶。
“瓶瓶,瓶瓶,恩師來看你們了。”
病房內,蕭瓶應聲看來,剛好,門也在這時被推開,見是恩師,蕭瓶衝他笑笑,學沈君宇那般喊他。
“恩師。”
肖凌笑笑,然後,注意力放孩子身上了,過來把人接走,抱在懷裡,笑着。
“好俊的小子,等大了些,我得親自教他,把他教成第二個君宇。”
在場人都齊齊笑了笑。
貝夢還是一如既往地怕生,見着來了生面孔,人習慣地躲夏棋懷裡去。
接下來,肖凌在這裡逗了一下孩子,便也不多作逗留了。
沈君宇見他這麼快就要走,不禁挽留。
“恩師,有什麼事那麼忙麼?多留一下吧。”
然而,肖凌卻擺手,解釋着。
“不了,部隊一大堆的事呢,我這有空過來,還是因爲剛好要來這邊開會,待會開完會了,還要去另一個地方繼續開會呢,實在沒空。”
關於恩師的忙碌,沈君宇心底裡多少也是知道的。
畢竟是軍政界的大人物,所以,忙也是常見的,見此,沈君宇便不挽留了。
“那好吧,恩師,那你先忙。”
肖凌點頭,不過,臨走前,他看了夏棋一眼,意味深長的,還拍了拍夏棋的肩,叫着。
“小夥子,出來跟我談談?”
一見,病牀上的蕭瓶馬上緊張,急急地看向了沈君宇,沈君宇自然收到她的信息,便看向恩師,調解着。
“恩師,你不是忙麼?好了,先忙吧,有什麼事,下次再談。”
肖凌冷厲地掃了沈君宇一眼,卻沒理他,徑直走去,語氣有點命令式的那種。
“小夥子,我不會爲難你,就想單獨跟你說兩句話。”
這旁,蕭瓶暗暗衝夏棋搖頭,只要夏棋不出去,有沈君宇在場,肖凌是不敢怎樣爲難的。
沈君宇也衝夏棋搖頭了,示意他不要出去。
看着兩人,夏棋卻無所謂地笑笑,他低頭看貝夢,揉揉她的頭髮,安慰。
“夢夢乖,乖乖呆在這裡,好好和大姐姐呆在一起,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懷裡,貝夢一懂半懂的模樣,然後,她點頭了。
“嗯,好,那,大哥哥,你快點回來哦。”
夏棋衝她點頭,然後,又看了眼蕭瓶和沈君宇,這才笑笑,轉身走人的。
看着他走去,蕭瓶眼神有些複雜。
不管怎麼說,南宮財團畢竟有地位在那,所以,會成爲肖凌的眼中釘,肉中刺,也屬理所當然。
她沒帶着南宮財團作爲嫁禮,肖凌心頭就有些不滿了,只是表面沒說而已。
就在夏棋剛走出幾步,沈君宇忽然也邁步跟去,道。
“夏棋,我和你一起出去見恩師吧。”
聞言,夏棋回頭看他,沈君宇走到後,拍了拍夏棋的肩,很仗義的模樣。
“我陪你一起去。”
這樣一來,夏棋的人身安全,至少是保障到的,見此,夏棋衝他笑笑,便算答應了。
然後,兩個男人一起走去。
蕭瓶見着夏棋有沈君宇陪,心裡纔多少有點踏實下來,她鬆了一口氣,收回視線。
貝夢坐牀邊,她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明顯不懂大人間的利益爭鬥。
“大姐姐,那個伯伯不是好人嗎?爲什麼你們看着很緊張的模樣?”
聞言,蕭瓶看向她。
看着她一副年幼無知的模樣,蕭瓶心頭有些無奈,她暗暗嘆氣,伸手摸上她的小臉,解釋着。
“無關好不好人這個問題,而是牽扯到了利益這個問題,夏棋和那個伯伯間,存在着利益糾紛。”
並且,這個利益糾紛,還是她遺留的。
蕭瓶當初就知道,肖凌對於南宮財團,一直存在想吞併的心態,所以,當時沈君宇纔會那樣生氣她把南宮財團給了夏棋。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後悔。
而夏棋現在的舉動,也相當聰明,很好地化解了這一利益糾紛。
國內是沈家的天下,即使沈君宇現在當政,但,上頭還壓着恩師和父親在指點,許多事,沈君宇心頭也有些無奈的。
所以,夏棋將南宮遷回國外,天高皇帝遠的,也就和肖凌他們那些人發生不了利益牴觸的問題了。
病牀上,蕭瓶在心內默默嘆息。
權門這個門,鬥爭還是非常多的,遠遠不止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好在,她有沈君宇,就什麼都不怕了。
肖凌他們對沈君宇嚴格,但,若輪到動真格,最終,還是會順從沈君宇的想法,畢竟,他們心裡還是對沈君宇寵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