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螢火蟲在遠處飄飛,涼涼晚風中,卻又莫名帶了絲燥熱,身體那些不安份的小因子,似乎在雀雀欲動。
浴室內,蕭瓶站在花灑下。
花灑的水,現在還沒開,她頭低低的,手裡拿着手機,短信的內容,已經打好了,可,卻遲遲沒有發出去。
看着那個熟悉的聯繫人,蕭瓶的臉上,明顯是猶豫的。
喃喃地,她出聲了。
“夏棋……”
待會,她會陪父親去一趟飯局,然後,今晚不會回來,去陪一個名叫沈君宇的權貴男人。
父親說。
“小瓶,爸爸養了你那麼多年,如今,你也長大,是時候該回報這份恩情了。”
可,她是不願的,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就只有夏棋了。
夏棋,一個從小陪她長大的竹馬,一個很喜歡彈鋼琴的俊逸男子,他是她唯一的救贖。
浴室內很安靜,蕭瓶猶豫了再猶豫。
最後,她決定,搏一搏,至於父親這邊,什麼恩情的,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蕭瓶一閉眼,那手也猛的一按,那條早已打好的短信,便發出去了。
短信一發,她似乎有些緊張,隱隱害怕父親責備的眼神,所以,不得不馬上關了手機。
手機被她放一旁了,蕭瓶打開花灑。
頓時,花灑的水,灑落下來,潤溼她的臉龐,蕭瓶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笑着拍了拍那小臉蛋,自我安慰着。
“沒事的,蕭瓶,他一定可以及時趕到的,他一定可以的,相信他。”
蕭瓶自己,是無法違抗父親的。
所以,她只能等別人的救贖,她的經濟來源,目前,全是家裡,離開這個家,她無法生存。
另一旁,夏棋靜靜地坐在鋼琴前,他手指靈活地彈着琴鍵。
美妙的樂聲,悠揚迴盪在房間內,忽然,就在這時,一道鈴聲響起了,是短信。
夏棋聽了,不得不停下彈琴,伸手去拿手機來看。
一看到短信內容,夏棋那淡淡而平靜的臉,明顯一沉的,他似乎急起來了,馬上站起,匆匆跑到衣櫃前,換下居家睡袍的同時,也急着打電話。
“喂,娛樂記者嗎?我要爆料……”
……
夏棋打了很多記者的電話,因爲,他單槍匹馬過去,是攔不住人的,蕭瓶陪的人,是沈君宇,本市最權貴的男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媒體,像沈君宇那種權貴人家,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不會在公衆面前流露任何醜聞。
所以,媒體一堵,沈君宇顧及着面子問題,纔有可能放過蕭瓶,否則,他就算過去了,也根本沒用。
沒一下,夏棋已經在開車了,正在趕往蕭瓶說的那個會所。
他發瘋似的飆車,一邊狂按喇叭,一邊喃喃地急道。
“瓶瓶,等我,一定要等我,我絕對不會讓你那樣做的。”
因着超速,後方,傳來其他車主的罵聲。
“他媽的,開這麼快想死呀?會不會開車?”
……
然而,夏棋根本沒心思聽,他一腦門的,就是想快點趕到,好阻止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