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君宇走到門口,當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蕭瓶還是沒有伸出手去拉他,所以,沈君宇走出去後,只走了幾步,他停下了。
人雖停,但,他沒轉回身,就站那兒等着。
沈君宇的意思很明顯了,是要蕭瓶跟上來,而蕭瓶,她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可,就是沒跟,只站那兒。
這旁,沈君宇略等一下,見她不肯跟,從鼻子裡冷哼出一聲,帶着濃濃的不屑之意。
他沒再等蕭瓶了,而是大步走去,明顯是真的動怒。
蕭瓶聽着他遠去的腳步聲後,悶悶地低了頭,腳步,卻是朝病房裡面走來。
病牀上,夏棋看着她,微微皺眉,啞着嗓子叫出一聲。
“瓶瓶。”
聞言,蕭瓶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向他走來的腳步,明顯加快了一點,同時,也出了聲。
“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麼?”
夏棋點點頭,應。
“嗯,好些了,再躺幾天,應該能出院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沈君宇走出醫院後,他向自己的小車走去,也掏手機打着電話。
“給我弄一份夏棋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家族史,儘快,下午我希望能看到文件已經在我辦公桌上。”
本來,他不怎麼想動夏棋的。
但,現在明顯是夏棋自找苦頭,他若再不有所動作,夏棋只會越來越狂。
坐進小車裡,沈君宇那通電話,也已經吩咐完了。
他轉頭看一眼住院大樓,眼眸眯了眯,然後,沒吭聲,只發動小車開去,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
沈君宇想過,也料到過,帶蕭瓶來看夏棋,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但,他還是沒料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讓他惱火得很。
特別是,蕭瓶幫夏棋,對他冷漠的那種樣子,最讓他火大,真是笨女人,乾脆笨死好了。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簡直眼瞎一樣,傻傻地分不清楚。
那夏棋若是真有本事罩她,她最後,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現在,自己罩上了她,她又爲一個外人跟他使性子,真是氣死他了。
開車離去的時候,沈君宇還恨恨地咒罵着。
“該死的小妖精,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這旁,蕭瓶走到病牀旁,她拉過椅子,在那裡坐下了,關心地問着。
“你吃飯了嗎?”
夏棋淡淡地露出笑容,搖頭,應。
“還沒。”
見此,蕭瓶笑笑,道。
“我幫你叫護士送餐飯來吧。”
接下來,蕭瓶就在醫院裡,餵飯給夏棋吃,兩人有說有笑的,在那聊着,感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
甚至,她連下午的課,也曠了。
沒去上,而是留在醫院裡,陪着夏棋,夏棋喜歡音樂那些玩意,她特意跑去買了小提琴,讓夏棋教着。
兩人在這旁玩樂着音樂,而沈君宇,則在辦公室內,安靜地看着夏棋的資料。
夏棋,夏家?
沈君宇嘴角冷冷勾了勾。
晚間,蕭瓶一個人呆在她的住處,沈君宇今晚沒來,至於他爲什麼沒來,蕭瓶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她巴不得他沒來呢。
空氣中,透着一股安靜,盛夏的夜,到處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小小的公主房內,蕭瓶一個人在那陶醉地拉着小提琴,這是她下午跟夏棋學的。
夏棋是音樂上的天賦者,單一個下午,他就能教會蕭瓶音樂的入門訣竅。
雖然她拉得還不怎麼成熟,但,沒有太生疏。
如果再鍛鍊幾天,應該就可以很好了。
她陶醉,小提琴夾在脖頸間,另一手,緩緩地拉動,那美妙的樂聲,就自然而然隨空氣流動,真的太好聽了。
沒想到,音樂竟這樣有趣。
就在她享受着音樂的美妙之際,門口那裡,一道冷冷的諷刺聲響起。
“哼!下午聊得很開心吧?”
聞言,蕭瓶一怔,動作下意識地停下了,回頭看去,那美妙的琴聲,也因此停止。
門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午被氣走的沈君宇。
沈君宇臉色明顯沉着,可能是氣還沒消,他冷厲地看着蕭瓶,一邊走過來,一邊開始解領帶。
牀上,蕭瓶一見他這樣子,瞬間怔怔的,瞪着他,像是鬥雞眼一般,人有些犯呆。
這旁,沈君宇纔沒理她呢,繼續自己的行動。
當蕭瓶看到,他已經在解皮帶的時候,人似乎才總算有些反應過來。
她一急,小提琴直接扔了,二話不說,更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人直接像只小老鼠一般,快速鑽進了被子裡,然後,捲成毛毛蟲,窩裡面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