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君宇沒吭聲,他靜靜幫她捶着腰,壓根就沒有要理蕭瓶的意思,見此,蕭瓶只得轉頭看他,喊着。
“沈君宇!”
他終於應聲看她一眼,卻冷哼一聲,又徑直收回視線,語氣完全是冷漠的,應。
“反正我是不會把手機給你的。”
看着沈君宇如此頑固,蕭瓶也有些氣了,但,卻又奈何他不得,乾脆什麼都不再說,只不高興地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另一旁。
安靜的病房內,夏棋靜靜地躺着,他一口血,直接吐進了醫院,現在正躺醫院休息呢。
醫生說了沒啥事,就是急火攻心才引起的。
看着天花板,夏棋就喃喃地喊着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名字。
“瓶瓶,瓶瓶。”
雖然夏棋躺了醫院,但,並沒有任何的改變,蕭瓶還是被沈君宇給關了足足長達三四天。
所以,當她可以從沈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三四天後的事情了。
坐在小車內,蕭瓶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手,也輕輕地貼上了,雖然那裡如今還是平坦一片,但,蕭瓶知道的,那裡已經孕上了一個小生命。
三四天的時候,一旦過去,事後再吃任何藥物,都是沒法阻止的,只能到醫院打掉。
見沈君宇居然要自己再懷上他的孩子,蕭瓶冷冷笑了笑。
她目前不會怎樣,但,等差不多可以打的時候,她會打掉的,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要的。
回到夏棋的住處後,她的小車纔剛停,馬上便有人跑過來着急地對她喊。
“蕭小姐,夏先生在醫院。”
一聽,蕭瓶立馬怔住了,當知道,自己離開後,夏棋竟然活活氣吐血,她更怔了。
醫院內。
蕭瓶靜靜地坐在病牀邊,她看着夏棋,呆呆的。
牀上,夏棋平靜地看着天花板,他休養了那麼久,身體恢復了些,這時,他靜靜出聲。
“瓶瓶,我們的婚禮,你還會遵守約定麼?”
由開始的絕對相信,到現在的懇求,夏棋已經對這場婚禮沒什麼信心了。
這旁,蕭瓶聽後,她有些心疼,靜靜地想想,然後,很嚴肅地問他。
“夏棋,我問你,事到如今,你還想跟我結婚麼?”
病牀上,夏棋馬上轉頭看她,似乎還有點激動的那種,低低地吼,眼睛都紅起了,微微泛現淚水。
“當然想!”
當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夏棋又平靜地躺回牀上,他聲音有些哽咽,幾乎呈現哭求。
“瓶瓶,我守了你這麼多年,無論過程你讓我多苦,但,留給我個好結果好嗎?如果你讓我徹底絕望,或許,我會自殺!”
自殺!
一聽到,他會絕望成這樣,蕭瓶徹底震驚了。
她自己就自殺過,所以,再沒人比她更能明白那種絕望到沒有一絲想活的心態,看着夏棋,蕭瓶很鄭重地點頭,對他承諾。
“夏棋,相信我,不會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們的婚禮,婚禮那天,正常舉行,正常結束!”
蕭瓶說得如此肯定,夏棋聽了,他有些想信,卻又不敢信的那種,顫聲問。
“真的?”
“真的!”
她如此回答,夏棋聽了,高興地露了笑容。
從病房出來後,蕭瓶看着手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給沈君宇打了個電話。
小等一下,電話已接通,那頭,沈君宇似乎有些高興,叫着。
“瓶瓶。”
聽到他那輕快的聲音,蕭瓶眼神有些複雜,她沉默一下,想到病房裡的夏棋,然後,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便道。
“沈君宇,我現在很鄭重地跟你說一件事。”
“嗯,你說。”
他的語氣,還是如此輕快,見此,蕭瓶仍不爲所動,就冷漠地回。
“或許我之前,給你的態度,一直是模模糊糊的,但,現在我必須很清楚地告訴你,我跟你,不會有任何關係,和夏棋的婚禮,會照常舉行!”
“瓶瓶!”
未容蕭瓶說完,沈君宇就沉臉喊她了,然而,蕭瓶比他更激動,大喊地將聲音壓過他的。
“你聽我說完!”
沈君宇沒吭聲了,蕭瓶見他終於肯安靜,這才又再說出。
“沈君宇,你別再打擾我了,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牽連,四年的時間,我過得很平靜也很開心,這證明,夏棋纔是適合我的,跟你在一起,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的矛盾,這證明,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狗屁!”
他完全聽不下去,根本不等蕭瓶說完,就馬上打斷,可,蕭瓶也不聽他的,兩人完全是呈現搶話式的那種。
“沈君宇,我跟你說真的,你別再來打擾我了。”
“瓶瓶!”
“沈君宇,你聽我說完。”
……
各種搶話各種吼,蕭瓶一直想把話說完,可,沈君宇根本就不聽,大聲地喊着讓她停,蕭瓶不停,最後,他搶不過了,氣得罵了一句。
“聽個屁!”
然後,電話一下子斷掉了,蕭瓶正說着的,聽到他居然氣到掛斷電話後,她怔住了,人開始慢慢蹲下,一個人嗚嗚地哭泣。
她不可以辜負夏棋的,那個男人等了她那麼多年。
甚至,夏棋自己也揚言了,如果沒有希望的結果,那麼,他會選擇自殺。
與此同時,在這旁。
沈君宇坐辦公椅上,他看着手機,臉上還是難平的怒意,剛纔,他若一直不掛機的話,根本阻止不了蕭瓶。
她說的那些話,他根本不想聽,完全沒必要再聽下去。
夏棋夏棋,又是夏棋。
一想到又是那個男人,沈君宇馬上站起,準備去找夏棋算賬。
推開病房那扇門的時候,看着那兩人,沈君宇臉色倒平靜,他衝蕭瓶命令着。
“瓶瓶,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他談談。”
聽到這話,蕭瓶臉色有些冷漠,應。
“沈先生,請你出去,我們與你,不算太熟!”
一聽她的語氣如此冷漠,沈君宇就笑了,他惡意地回擊一句。
“牀都上過了,怎麼算不熟?”
不出意外,夏棋聽了,明顯一僵,蕭瓶見他故意氣夏棋,也有點火,那手猛的指着大門,盯着他冷冷命令。
“請你出去!”
沈君宇根本不理她,他見蕭瓶不出去,就完全把她當空氣,徑直走到那牀邊,看着夏棋,冷冷命令。
“瓶瓶究竟要怎樣選擇,那是她的事情,我希望,咱倆能公平競爭一回。”
病牀上,夏棋聽了,他應聲看蕭瓶一眼,然後,視線才移回沈君宇身上,是對他說,更是說給蕭瓶聽。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說過了,如果結局沒有美滿,那麼,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聽到這話,蕭瓶的身體,明顯顫了顫。
沈君宇也注意到這點,意識夏棋竟然在隱隱逼迫蕭瓶之意,沈君宇莫名地有些怒,他冷笑一聲,諷刺着。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拿死來逼她。”
然而,夏棋一點也不爲此生氣,他笑了笑,應。
“是,我就這點出息了。”
說到這裡,夏棋的語氣卻突然一凌,由被動改主動,攻擊沈君宇了。
“那麼沈君宇,你也那點出息了,除了用權勢逼她,就沒什麼可以逼她了。”
在逼迫這點上,兩人竟然有相同點。
病牀旁,沈君宇聽到夏棋那話,他微微怒沉臉色,卻不答話,因爲,夏棋的確說中了他的弱點。
沈君宇掃了一眼蕭瓶,見她沉默,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轉身走人了,但,卻提醒着。
“無論如何,總之,我告訴你們,那場婚禮,你們是不可能完成的。”
聽到這話,蕭瓶有些氣。
但,最終卻又說不出什麼來,誰叫她現在身處國內,是在沈君宇的地盤上呢。
看着夏棋,蕭瓶微微皺眉,建議地勸着。
“夏棋,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放棄國內的婚禮吧,讓你爸媽到國外參加我們的婚禮。”
聞言,夏棋眼眸動了動。
他想了一下,平靜地看着蕭瓶,應。
“瓶瓶,現在距離婚禮那天,也沒幾天了,我們再等等看,如果真的無法舉行,那,就回國外去舉行,一樣的,只是幾天而已,你應該等得了吧?”
“我自是等得了,既然你想這樣做,那就這樣做吧。”
蕭瓶也聽他的話,附和夏棋了。
接下來,夏棋被接回家了,他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他有心病,才一直沒有出院而已。
現在,蕭瓶回來了,他的心病自然也就好了,便出院了。
晚間的時候,蕭瓶就坐沙發上,繼續給他串着那串沒有完成的手鍊,夏棋靜靜靠坐她身旁,頭枕着她的肩,閉眼休息着。
就只是這樣安靜的氣氛,他已經感覺很幸福。
另一旁。
季宛白的家中,沈君宇靜靜地坐沙發上看電視,季宛白就坐他身旁,沈君宇的臉色並不太好,看得出,心情不是很高興。
這時,季宛白轉頭看他一眼。
看着他那種臉色,季宛白眼神有些複雜,她靜靜地出聲,問。
“君宇,那個蕭瓶,她再過幾天就要跟夏棋結婚了,你……”
“閉嘴!”
他冷漠地打斷,看都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