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雨冷笑地看着這四個人問道:“你們四個人都要揍我是不是?”
四個人齊聲說道:“沒錯!”
林冰雨哼笑一聲,然後說道:“就憑你們四個人的武藝,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是四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我勸你們是四個一起上,省得浪費我的時間,省得被我打得太慘了!”
他們四個人的武藝雖然比不上施立平的,可是如果四個人聯合在一起的話,施立平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眼前這位文文靜靜,長得斯斯文文,白白嫩嫩的傢伙竟然告訴他們,他們四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是小看他們是什麼?
火爆的魏威叫道:“讓老子來教訓、教訓你!”
此刻的他根本不在乎打了眼前這個人,他還有是否有命走出去,也不在乎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因爲這個傢伙該打,他不僅侮辱了他們的人格,還侮辱了施立平的人格,還看低了他們的能力。
魏威當下就走上了前面。
林冰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來吧!”
這個大營裡有三十多號人,算是擁擠的了。魏威說道:“這裡施展不開,老子要打你,就要把你打得你娘也不認識你了。到外面去!”
林冰雨說道:“要將我打得連我娘也不認識我了?”他說完這話不由冷笑,實際上,他從小是被冰雪銀城的老城主收養爲兒子,從他懂事以來,他還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娘,什麼叫做母愛。他的親生孃親見了他。也許還真的認不出他來了。
“沒錯!”魏威瞪着他那雙大眼睛看着林冰雨問道,“你難道慫了?不敢了?”
林冰雨冷冷地望着這四個人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外面好了。別忘記了,外面可是有你們手底下的士兵們,他們如果看到你們幾個當衆被我教訓慘了。那你們的臉面就沒了。”
“也不知道誰會被誰教訓慘了。”魏威當下冷冷地盯着林冰雨說道。他可不相信就憑他的手段還對付不了眼前這個小白臉。
林冰雨看到對付既然不識自己的好心,也不多說什麼了,而是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後,讓人點了十來個火炬,將校場上的比武臺照得通亮。而校場上那兩萬降兵俘虜們看到這通亮的比武頭。一個個不約而同地擡起頭來看向這比武頭。
本來死氣沉沉的衆人們都擡起了頭,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爲他們在比武頭上看到了他們的四副將,還看到了一個身穿鎧甲的年輕的將軍,這位將軍皮膚白白嫩嫩的,個子雖高,可是卻絲毫沒有給人魁梧的感覺。倒像是一位書生。
魏威從兵器架上,抽出來了一把樣式和施立平所用的大刀差不多的偃月刀,橫放在胸前,擺出了架勢,對林冰雨說道:“來吧!”
林冰雨哼笑了一聲。然後褪去身上的鎧甲,摘下自己的頭盔,扔給了旁邊的自己的副將,也就是他的九弟林冰荒說道:“幫我拿着這些東西!”
林冰荒接過林冰雨扔過來的東西,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地林冰雨說道:“六哥。你等一下手下留情,別將他們教訓得太慘了,否則的話。他們這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那就不太好了!”
本來魏威看到林冰雨穿着鎧甲,還覺得他像是一位將軍的,還想要和他比試一下戰場上殺人的功夫的,所以才選了這偃月刀,還想着等一下只教訓他一下就夠了。不傷這這個人的筋骨。
要知道傷了這個傢伙的話,可能自己性命是保不住了。可是自己的兄弟們的性命,也可能會跟着被弄丟了。
可是誰知道這個傢伙,竟然當衆脫下他的鎧甲,還將頭盔扔給了別人,只穿了一身短打單衣,更可氣的是那個傢伙的副將之類的人,竟然還對他說,讓他手下留情,不要將他們四個人教訓太慘了,讓他們擡不起頭來。
這樣是**裸的蔑視,是對他們的能力的蔑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聽到林冰荒這話,魏威真的火了,他當下大喝一聲,然後對林冰雨說道:“趕緊挑你的武器,和我打吧!”
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動手扁眼前這個人了。
林冰雨看了一眼魏威說道:“你覺得就憑你的武功,我需要用武器嗎?”
“什麼!”魏威大怒說道,“找死,看刀!”
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地下的那兩萬的降兵們,可都被眼前這個書生摸樣的傢伙給激怒了,他們當下恨不得化身爲魏威上去好好教訓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
不少士兵們都站起來,握着拳頭,大聲叫道:“魏威將軍,教訓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魏威將軍,打死這個傢伙……”
一時間,魏威吶喊和助威的人不下百人。
而旁邊看熱鬧的林冰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六哥了,總是給人一種欠扁的感覺,可是當那些要扁他的人出手,才發現這個傢伙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的主的。
而旁邊的藍平忍不住拉了拉同樣在這裡看熱鬧的虎燁問道:“虎族長,你看,這場仗,誰能夠贏?”
虎燁說道:“當然是林將軍了。他的武藝我是見識過的,神出鬼沒的,沒有人會知道他下一招是什麼樣的,防不勝防。”
藍平聽到這話,不由愕然,好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有這麼厲害?”
“當然了,天馬行空。”林冰荒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對六哥武藝的概括,你就等着看有人被虐吧!”
六哥的武藝那真的神出鬼沒的,他最擅於使用的不是搶,也不是刀,而是他腰間盤旋的軟劍。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沒有拔出軟劍的意思,如果他拔出了軟劍的話,那麼就說明,好戲就要上演了。
魏威的大刀連續朝着林冰雨砍了七八下。結果別說傷到林冰雨了,就連林冰雨的一根汗毛也碰不到,因爲林冰雨的身法實在是太過靈巧了。
藍平看着林冰雨整個人竟然踩在了魏威的大刀之上,還揹着雙手,一臉微笑地看着魏威。那表情、那鎮靜和從容的神態,真的讓人很想扁他。
這個時候藍平纔想起來,這冰雪銀城的十三鷹,那都是什麼人出身?殺手、刺客出身的傢伙,他們的身法和輕功自然是無人可及的,看這個林冰雨的身法和輕功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眼前這個憤怒到極點的魏威將軍還是遊刃有餘的。
“魏威,你的刀根本傷不到我啊!”林冰雨站在大刀上如同一隻鳥兒一般輕盈,神情從容不迫,笑容可掬地看着魏威說道。
魏威憤怒了,他連續砍了對方七八刀。而對方沒有還擊,只是左躲右閃地躲過去了,最可恨的是對方的躲閃只是身體的躲閃,他的腳還站在原地上,自己看到他這個樣子才橫掃要砍斷他的腳,誰知道他一個輕巧的躍身跳起。就踩在了自己的大刀之上。
“嗨!”魏威大喝一聲,然後就將手中的大刀抽了回來。林冰雨看到他抽大刀回來,當下一個躍身跳起。就落到了原來他所站着的那個地方。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看着魏威說道:“魏威將軍,你如果不拿出你最厲害的武藝的話,只怕連我拔劍的機會你都看不到,就被我給踢下臺去了。”
實際上,方纔林冰雨完全可以將這個魏威踢下比武臺,還可以將這個魏威的脖子給踢斷了。只要在對方抽刀回來那瞬間,自己躍身擡起。一個連環飛腿踢,就可以將對方踢下臺,如果用力重一點,對方的脖子都有可能會被踢斷了。
魏威聽到林冰雨這大言不慚的話的時候,那是惱羞成怒了,他大喝一聲說道:“你別太得意,看我的旋風飛刀斬!”
他說完這話,就開始將手中的大刀逆時針旋轉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龍捲風似地揮舞着,他不相信自己這樣快速地揮舞着這偃月刀對方還能夠站在自己刀上,還能夠躲過自己的攻擊。
在他激烈地揮舞着大刀情況之下,大刀的刀刃成旋風模式轉動着,四周的空氣因爲受到大刀的摩擦,產生了熱量,發出了“唧唧唧唧”的燃燒的聲音,而他的刀刃根本不能夠被人的肉眼所看得見,整個大刀的刀身和刀柄揮舞形成了一個快速轉動的圓。
林冰雨聽到了刀刃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摩擦聲,不由笑了,這個傢伙看來真的要使用殺手鐗了,自己倒要看看這旋風飛刀斬有多厲害!他眯着眼睛看着對方的大刀!
“看刀!”魏威大聲說道。就在他將手中的刀逆轉到最快的速度的時候,猛地就將手中的刀,以一個橢圓弧度朝着林冰雨劈了過來,這刀氣勢洶洶,凌厲非常,不少人瞬間在這刀劈下來一瞬間,都將眼睛睜大了,一個個都屏住呼吸,要將這一招看清楚,可是沒有人看清楚這招是怎麼樣落下來的。
但是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林冰雨,他的眼睛看清楚了對方的刀是怎麼樣落下來的。
“砰”地一聲沉悶的巨響,如同閃電擊中了大樹一般,爆發出了火花。
在火花過後,衆人才看到臺上的情形。
大刀砍到了比武臺的地面上,瞬間將比武臺的地板給砍出了一個大坑,地上的那些大塊的青石板瞬間裂開,刀口所在的位置也成了龜裂狀態,更重要的是這把大刀在落下來不就之後,竟然節節寸斷,最後竟然變成了廢鐵了。
使出了這一招的魏威,因爲這招使用消耗的體內和真氣太過強大,在使用完這招之後,整個人竟然出現了短暫的虛脫,他大口地喘着氣,手裡雖然還拿着大刀的刀柄,可是在他的虎口的地方,有着明顯的被大刀擊打在地面一瞬間的反擊力所震傷的痕跡,正一滴一滴地滴着血呢。
他的腳下所踏着的青石磚也裂開了。
“這廝死了嗎?”
這是魏威最想知道的結果。
可是當他看到破碎的青石板,看到大刀處處斷裂,看到青石板上沒有任何的血跡的時候,他失望了。
他驚愕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子?他竟然躲過了自己的攻擊!”
這個傢伙竟然躲過了自己的攻擊!他是怎麼做的?魏威此刻忍不住想要問道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看得到自己下刀的路線,怎麼可以看得到自己的旋風飛刀斬的路線呢?
這個路線就連施立平將軍也看不到,就連施立平將軍也只能夠接招,不可能躲避的招數。這個傢伙竟然能夠輕巧地躲開了。
不只是魏威陷入了驚愕當中,底下的那些士兵們也陷入了驚愕當中。士兵們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刀劈下的地方,一個個都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終於有一個士兵回過神來了,他驚愕地問道。
“你看到方纔魏將軍大刀下去一瞬間的情況了嗎?”又有一個士兵問道。
“看不清楚啊!”有士兵叫道。
一時間,臺下的不少士兵開始議論起來了,沒有人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更沒有人見到那個白面書生樣的將軍是怎麼樣躲開魏威將軍的大刀的。
瞿木也呆了,方纔魏威的大刀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別說他了,就連施立平將軍來接這一招的話,只怕也會被這招驚人的威力所震退好幾步的,更別說在這招如此快速和詭異的攻擊之下,從容的躲開,可是對方竟然驚人地做到了。
其他兩個人也呆了。
他們也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因爲方纔的時間太多了,他們的眼睛雖然沒有眨,可是卻也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平也呆了,她當下拉了林冰荒的衣服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林冰荒搖了搖頭說道:“我如果能夠看清楚六哥的瞬步的話,我就不是排行老九的小九兒了。”
藍平看向旁邊的虎燁問道:“那虎族長你呢?你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