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看着臉色發白的白棋,一臉詭異的笑容說道:“你不要否認了,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楚風覺得自己現在很像是怪蜀黍,專門去偷窺人家的*,就算是這個傢伙死了,也不會讓他死得安心。
“沒有!沒有……你不要胡說。”白棋臉色發白、青筋暴現,一臉緊張地說道。
“沒有嗎?”楚風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了,如果沒有的話,你怎麼會像要殺我呢?按道理說,如果你和飛鳳公主沒有什麼的話,應該不會想要殺我的!剛剛你殺我,那可是快很準啊!”
“我……”白棋一時間無言辯駁,他憤恨地看着楚風說道,“我不會說道。”
“哈哈,那天晚上飛鳳公主留你喝酒,並且你喝醉了是不是?而且迷糊當中,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了倒鳳顛鸞的事情?”楚風興趣勃勃地看着白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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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的臉色由白色變成了紫紅色,此刻白棋如果不是渾身沒有力氣,只怕真的很想暴起來掐死眼前這個人。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許你誣衊公主,她和我什麼也沒有發生。”
楚風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他冷冷地看着白棋說道:“確實,你們肯定沒有發生什麼。估計那天晚上你懷裡的女人是飛鳳公主身邊的宮女吧,而且是飛鳳公主的替身。以飛鳳公主的性格,她又怎麼可能會和你發生什麼呢!”
白棋的臉色又由紫紅色變成了灰白色,是死一樣的灰白色。一臉驚訝的他,許久沒有回過神,等他回過神,他才叫道:“你胡說……公主她……她不是這樣的人。”
“飛鳳公主用這招對付那些垂涎她美色的傻子,只怕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知道,你是她的第幾個傻子?”楚風冷笑地說道,“那些自以爲是,自以爲自己得到了飛鳳公主的心,安慰了失落和寂寞的公主的傻子,死心塌地地爲這個女人盡忠,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這個女人,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對他有情,更別替成爲她的入幕之賓了。”
楚風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刺進了白棋的心窩,白棋震驚了,他叫道:“沒有,公主從來沒有讓我做過什麼……”
“沒有嗎?”楚風看着白棋說道,“這次你使用的計謀不是飛鳳公主給你出的主意嗎?哼,你真的以爲飛鳳公主是爲了幫你?別傻了,她不過是想要借刀殺人。她肯定告訴你,讓你來找我,讓我醫治林寒雪的病,並且還把林寒雪的病誇大,誇得很重,幾乎是快要不久人世的吧?這樣讓你感覺到你有指望,讓你對她的幻想沒有破滅。對不對?”
白棋又一次驚恐了。
確實,自己給燕王出的計謀都是飛鳳公主的主意,並且來這裡找楚風說林寒雪病重,也是飛鳳公主告訴自己的。飛鳳公主確實告訴自己,她不過是爲了藉助冰雪銀城的勢力來幫助西陵國,並且說林寒雪的身體十分的差,根本不能夠人事。隱約當中透露出,她和林寒雪在一起,簡直就是守活寡,那種無奈的悽苦,讓他心裡十分的難受。
白棋叫道:“你騙我,公主不會騙我的,我知道每一代冰雪銀城的城主的身體都很差,就算那個林寒雪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公主和他在一起一定是迫不得已,形勢所逼的。一定是的,你根本不瞭解公主。公主對我的愛是真心的,我對公主的愛也是真心的……”
“白棋,你知不知道飛鳳公主爲什麼叫你來找我?”楚風看着白棋,一臉可憐他的樣子問道。
白棋說道:“因爲城主吩咐要我和你聯繫,而公主又知道你的醫術高明,一定可以讓林寒雪多活幾年,才讓我來求你的。”他說到最後不由大聲了幾分,像是自我的肯定,實際上是他心虛,他不敢肯定。
楚風搖了搖頭,他說道:“她想要我殺了你。”
楚風說着就一匕首劃破了白棋的煙花,瞬間,白棋咽喉的血管的血液噴灑而出,弄得楚風一臉的猩紅色。他用手抹掉了臉上的血,呢喃地說道:“飛鳳公主,你借刀殺人的辦法成功了。”
其實這件事情說白了,也就是飛鳳公主想要除掉這個白棋。畢竟白棋曾經在她那裡過夜,就算當時和白棋躺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她的聲譽多少會受到影響,更何況她後來還發現這個白棋竟然還是如今她的夫婿林寒雪的人。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絕對不會容忍有這樣一個污點在自己的夫婿的面前的。
可是她要殺了這個白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無緣無故殺了白棋,肯定會惹得林寒雪猜疑,第二這個白棋還有用處,她殺了白棋未免太可惜了。如果利用白棋來對付楚風,順便使燕王和平王這兩隻老狐狸中計,那麼再好不過了。
對於楚風會不會殺白棋,飛鳳公主心裡肯定有了答案,她知道,楚風對那些威脅到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放過的。更何況,她還知道楚風是林寒雪的朋友,她就賭上這個,才讓白棋這裡找楚風的。
楚風看着地上的死屍,不由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又豈是你可以去念想的。哎……”
他走了出去,打開了門,然後大聲叫道:“鐵蛋,你們都死哪裡去了?本侯差點被刺客殺了,你們人呢?”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來,沒有多久,馬上從樓下的拱門外跑進來一隊人馬。
鐵蛋帶着人馬進來,當他緊張地跑進來的時候,看到躺在地上的死屍,再看着楚風滿臉是血,不由吃驚地說道:“主人,你……你沒有受傷吧?”
楚風瞪了一眼鐵蛋說道:“本侯受傷你就死定了。”
鐵蛋和衆人一聽馬上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卑職該死,卑職該死……卑職防守不利,讓侯爺被刺客刺殺,是卑職等人的看守失誤!還請侯爺責罰!”
“都齊了吧!”楚風看着衆人說道,“老子沒有受傷,死的是他。把他拖出去,哦,腦袋削下來,掛到城頭上,就和那個胡孝的腦袋掛在一起!”
楚風說完這話,不由摸了一下嘴巴,心中暗暗想道:“這些日子和那兩個粗人在一起,說話不知不覺竟然也變粗魯了。看來,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是很有道理啊。不行,得注意一點,否則我不豈不是和那些粗人一樣了?”
“是!”鐵蛋說完就揮手讓手底下的人將那具屍體拖了出去。
“主人,你門口是不是安排幾個士兵貼身保護?”鐵蛋心有餘悸地看着楚風問道,他本來是打算安排人貼身保護楚風的,可是楚風卻不願意自己做什麼事情,身邊都跟着一個人,這樣感覺很彆扭,就想是自己被人監視一樣,所以就沒有讓人貼身跟着自己,並且就連門口的一個站崗的都沒有,只有在樓下院子門口和附近有明、暗十幾個護衛保護着。
楚風原以爲自己的保護應該可以安枕無憂,誰知道竟然差點被人刺殺了。
“罷了,以後你就派兩個武功高強的給我站門口吧!”楚風看着鐵蛋說道。
鐵蛋聽了馬上抱拳說道:“卑職明白。主人,卑職馬上去辦。”
楚風點了點頭,鐵蛋馬上離開了,並且把門給關上了。楚風掏出受到的林寒雪寫給自己的信,再看了一遍之後,就將這信投到了炭爐裡燒掉了。
這個白棋死了,自己也不可能回信了。
雖然自己不喜歡飛鳳公主,不過自己的目的和冰雪銀城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楚風還是打算繼續和林寒雪合作的。
“接下來,就等着流民的到來吧!”楚風自言自語地笑着說道,“只是這樣一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罷了,就順其自然吧!”
陽春三月剛剛到,廣宗城外就彙集了各式各樣的流民。
早在二月下旬,廣宗城外就出現流民了。當守城的將軍把這件事情告訴楚風之後,楚風就說道:“不要把他們放進來。以免被敵人的奸細混入城內。”
要知道敵人的奸細混跡在難民當中,然後混進城裡的把戲,不是沒有過。
可是那些難民不僅沒有少,反而多了起來。不少難民因爲得不到救助,有的失望的走了,有的卻活活地餓死、凍死在了城外。
傷口才癒合的施立平從丫環的嘴裡得知這些事情之後,馬上顧不上養傷,就衝到了城門樓上,看到城門下那些面黃肌瘦的臉孔,一陣陣的心痛。他當下就想要打開城門,卻被守門的將軍阻止了。
“老子讓你開城門,聽到沒有?”施立平看到守城的將軍不爲所動,馬上罵道。
“啓稟將軍,軍師有令,沒有他的手令,誰也不許打開城門,違者按照軍法處置。”守城的將軍躬身說道。他可不敢打開城門,上一次就有一個將軍因爲看不過眼,想要打開城門,將難民放進來,結果被趕過來的楚風當衆給砍了頭。
開始衆人都以爲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不會真的殺人,可是誰知道他殺起人來,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甚至還帶着冷笑地說道,“我看你們誰敢打開城門!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沒有我的手令,誰也不能夠打開城門,就連你們的大將軍也不行!”
衆位將軍看到這個人的下場,一個個尷尬、心有餘悸地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敢說話了。他們只能夠遵守了。
雖然每天看着城下有幾百個、幾十個百姓死去,可是他們也只能夠看着,不能夠救。有血性、有良心的他們,受到多大的煎熬,只怕沒有人會懂的。
而那位冷酷的軍師,看到那些人死去,看到城樓下那些難民分食死者的屍體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冷漠都看着。
聽到守門的將軍這話,施立平馬上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去找楚風算賬了。
楚風在將軍府邸裡細細地核算軍糧,並且思考着什麼,突然間聽到了門外有很重的腳步聲。聽着這腳步聲十分的急促和低沉,楚風就猜出來是什麼人了。
“李辰,你是不是夏國的侯爺?”施立平進來之後,就如同吃了炮仗,開口就問道。他此刻氣得眼睛都發紅了。因爲在路上,他聽了好幾個將軍對楚風的投訴,知道楚風的所作所爲,心裡哪裡不怨恨。
“我是陛下親封的逍遙侯。你說我是不是夏國的侯爺?”楚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擡出了劉平順來壓施立平。
“你既然是我夏國的侯爺,如今夏國的百姓遭受罹難,你難道就不動一絲惻隱之心?”施立平盯着楚風看到。他要看看這個冷漠的年輕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會不會臉紅,會不會有一絲的愧疚和不安。
“請問大將軍,我們現在這樣做,不是正是爲了使夏國脫離戰火嗎?不是正爲了救百姓於水火當中嗎?不是正是爲了消滅燕王那個逆賊嗎?”楚風連續說道,“我們這樣做難道不對嗎?”
“城外的那些難民,你爲什麼不救?他們都是夏國的百姓。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都被餓得面黃肌瘦嗎?他們甚至都已經開始人吃人了。”施立平憤怒地看着楚風問道。
楚風冷冷地說道:“這些人如果混進城來,城裡的百姓該怎麼辦?這些人身上可能會有瘟疫,到時候,整個城裡的百姓只怕都會死光。還有,你覺得城裡的糧食夠分給這些人嗎?還是說,你也想讓城裡的百姓和他們一樣?食不果腹?到時候,也來人吃人?”
“老子不管,老子只知道,他們是夏國的百姓,老子身爲軍人,就該保護每一個夏國的百姓。李辰,你給老子打開四門,將這些難民放進來!如果城裡百姓的糧食不夠,我們不是還有軍糧嗎?廣宗的軍糧那麼多,分一些出來,給他們,這樣他們不就可以活下去了嗎?”施立平馬上說道。他記得西門的那個軍糧庫裡有滿滿的一大倉的糧食。
“施大將軍,你覺得我們就這點糧食,能夠救多少人?還有,你別忘記了,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堅守廣宗,到時候,我們的軍糧沒有了,我們怎麼堅守廣宗?”楚風冷冷地看着施立平問道,“難道讓我們放棄廣宗嗎?”
“老子不管這些,老子不想看到百姓受苦,而自己卻一點事情也做不了,只能夠看着百姓餓死在自己的眼前!”施立平大聲地說道,“他們都是我大夏國的子民,我們如果將他們拒之門外,我們和強盜和那些逆賊又有什麼不同?”
“你不管?我管。本侯,不許你打開城門!你一旦打開城門,可能進來的就不只是那些百姓了。甚至還會有敵人的奸細混進來。”楚風冷冷地看着施立平說道,“到時候,我們只能放棄了廣宗,你也不想想,我們放棄廣宗之後,這裡的百姓該怎麼辦?”
聽到楚風這話,施立平忍不住罵道:“老子只是受傷了,沒有死,這個軍隊裡,還是老子說得算。你只是一個軍師,老子可以聽你的,也可以不聽你的。”
“別忘記了,當然你我離開洛陽的時候,陛下說過什麼?”楚風冷冷地看着施立平說道,“陛下讓你聽從我的調度。就算你是這裡的大將軍,我只是這裡的軍師,你還是要聽我的。”
“來人,請軍師去休息!”施立平大聲說道。
他說完這話,門外馬上有一隊士兵進來,這隊人馬看到了施立平和楚風兩人正對峙着,不由愣住了。
“將軍,軍師……你們這是……”護衛長看着這兩個人火藥味十分的濃烈,當下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嚥了一下口水說道,“我們……”
“軍師身體不適,把軍師帶下去休息,以後軍隊裡的一切聽我的指揮。”施立平轉頭看着那隊護衛說道。
那些護衛聽完這話,不由擡頭看了一眼楚風。
楚風冷冷地盯着他們看了一眼,他們瞬間低下了頭。
“你們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看到手底下自己的士兵竟然這副熊樣,施立平不由發怒了,他說道,“老子纔是這個軍隊的大將軍,他不過是一個軍師。”
楚風冷冷地看着施立平說道:“施大將軍,本侯可是奉了聖旨來這裡,不只是一個軍師,還有是一個監軍。”
楚風說完,不由轉頭去看向那些士兵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沒有什麼事了。”
聽到楚風這話,在場的士兵都鬆了一口氣,不由抱拳躬身說道:“卑職告退!”他們說完,就逃離了這個大廳。
施立平咬牙切齒地看着那些逃離的士兵,憤怒地說道:“老子的兵,竟然都不聽老子的話了。李辰,你真有你的!”
“施將軍,請坐吧!”楚風說着就伸手請施立平坐下,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哼!”施立平把褲裙一撩,就坐了下來。
“喝一杯茶,好好消消氣,我們兩個人如果鬧起來的話,只怕正是中了敵人的奸計。”楚風說着就給施立平到了一杯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辰,你少拿這個唬我,老子又不怕他們,他們敢來,老子一定殺得他們雞飛狗跳,讓他們不敢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