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鵲想着月軒璞不在府中,外面又有貼身幾個丫鬟守着,就安然地脫了衣裙,披着件若雪輕紗向水中走去。
池水由淺至深,直到暖暖的水面漫到心口,這才扯了那片遮羞的輕紗。
半個酥。胸在花瓣中若隱若現,如雞蛋一般光滑的玉肌裸露出來,小心地洗起頭。爾後拿起細葛巾擦拭身體,弄完後,感到身輕如燕,十分疲乏,便撈起輕紗披上來到池緣,兩隻胳膊肘兒橫搭,任身子被水托起,那感覺真妙,便閉上了眼睛。
暖融融的池水似夢中男子修長的大手掠過肌膚,而嫋嫋的熱氣似男子鼻端處出來的平穩氣息。如此如夢如幻的景裡,更容易令人產生幻覺。
她嘴角劃過一道甜美笑意,漫空胡想起來。
不知何時,聽得一聲水嘩啦啦響起,就驚了半迷糊狀態中的她。
她陡然扭頭,就見水霧煙波中,月軒璞不何時亦是面向她站在不遠處的水裡,健碩的x肌凝露,而他一頭青絲溼嗒嗒地披着,那雙好看的眼眸泛着迷。離的光芒,有幾分癡呆。
薄煙輕攏,男人太美,可她顧不得,除了驚就是驚。
她快速地合攏輕紗於前,警覺地問:“你何時來的?”
“剛到!”他平靜地一捋臉上的水珠兒,緩緩地向她走來。
水起了波紋,發出暗涌的微響,花瓣隨水紋向兩旁散開。
她清楚地看見在他肩頭留下的咬印,儘管傷口已經癒合,但那淡淡的牙痕依舊還在。
用什麼詞都不能形容出她此刻的心慌,只是發出弱弱的聲音,“你別再過來。”
他一凝,轉瞬依舊又向她走來。
他着了軟紗薄褲,那片軟紗在水的浸泡下,猶如就什麼都沒穿,健碩的身子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充滿了誘。惑。
鋪天蓋地的異性氣息逼來,他近在咫尺,她羞得小臉粉紅一片,身子瑟瑟發抖,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帶着水珠的大手也從後伸來,滑過她溼。潤而滾燙的小臉,帶着夢幻的男磁音少了冷漠,在此刻聽起來十分溫柔悅耳,“怎麼想到這兒來沐浴?”
她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大手滑到心口,緊張地道:“你不是不在府嗎?就來了。”
“呵呵!”他發出兩聲開心的笑來,兩指拎翻了她捏着輕紗在前的手腕。
那粒小小的守宮砂若雨後的妖紅花。蕾一樣嬌豔,連她的眸光都被吸引垂落到上面。
有會兒靜止,爾後他沒容她反應,雙臂環來在她心前合攏交叉,肌膚相貼,緊緊相擁,卻沒有了下面的動作,只是這樣緊緊的箍着。
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堅。硬的火。熱在後面d着,可他不但沒有侵襲的意思,竟然箍着她臉依臉微微晃動。
這動作、這感覺好熟,似那楓樹林中與她從後相擁不曾謀面的男子。可她一直以爲那是幻覺。
“你……”
似有若無的氣息又打在耳畔,更是令她確定在楓樹林中與她相擁的人就是他。
她心裡驚了又驚,一度把他想象成夢中人,直到他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玉兒!你好嗎?”
他顯然已經徹底醉了,連名都叫錯。
玉兒!玉兒是誰?是月花前的母親嗎?她心底有一股淡淡的醋意蔓延,儘量側過身子想看一眼他陶醉的表情,怎耐他箍得太緊,用了許大的勁也沒能看到他的臉。
“別動!”
他發出輕輕地斥喝,帶着不可違抗的命令口氣,她放棄了看他表情的念頭,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是美妙。
“我沒違背誓言。”
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一咯噔,愈加地感到莫名其妙。
前面的尚可理解成他太過思戀月花前的母親,可最後的話任她再是冰雪聰明也異常費解。
她迫切地想知道他嘴裡出來的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月花前的母親,也就鬼使神差的意圖誘導他說出心底的秘密,話十分溫柔,“五年了!玉兒已逝,你忘了玉兒吧!”
“我不許你胡說,你不會死!”他先是愣了一下,熱似火的脣轉而輕柔地吮噬她軟潤敏。感的頸側。
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月花前的母親沒死,他們只是不得已而勞燕分飛?可幽暗中的夢幻,讓人神魂顛倒,她沒有絲毫抵禦力,轉瞬忘了一切,發出一聲嬌。吟,也忘了追問下去。
他有感應地顫抖,環箍着的大手慢慢試着向她飽滿的兩個軟團移去,輕輕地揉。捏。
那種酥麻的感覺宛如電流一般在嬌軀裡流淌。
“不要!”她全身的細胞全調動起來,唯剩的理智讓她發出無力的弱弱話,想阻止他的繼續侵襲。
他好似充耳不聞,兩眼發出駭人的迷光,突然一把扭轉過她,攬在她纖腰間的大手與此同時收緊,迫使倉惶轉過身的她不受控地朝後仰着。
唯一遮羞的輕紗也在這此刻滑落,飄忽在她的身邊。
她驚恐萬狀地伸出雙手奮力抵向他的臉,觸及了他冰冷的銀面具,卻不想摘下來,只是條件反射地移開,而又怎耐他力大無窮,使得她的反抗力量宛如一粒小水珠滴入大海,不起一圈漣漪。
他的吻一路滑下,帶着一股電流,轉瞬就落到了她一個帶露的軟團上,輕輕舔抵,貪婪地吮。吸。
萬千雷霆在轟動,她整個身子作不自然的微抖,如墜雲端,徹底放棄了微弱的反抗,任着他弄自己。
他騰出一隻手來,如軟蛇一般在她光滑而婀娜的嬌軀上游走,卻在關鍵時刻驀然止住不前。
她詫異滿滿地睜開眼,使了勁地直起腰,立即對上他那雙清澈而乾淨的眼眸,沒有了迷。離,沒有夢幻,倒有了幾分愕色。
“你……”
又是異口同聲。
她與他滿臉驚訝,本是紅透的臉愈加地通紅了,而又皆僵直在站在水中,維持着前一秒的親呢動作。
許久,他狠狠地嚥了咽喉部的唾液,伸手撈起那片薄紗包裹住她,正了正神,肅然地打橫抱起她上岸。
他的下頜微微擡起,神情嚴肅而莊重,徹底變了個人,好似剛纔在水中強歡的人不他。
來到屏風前,他把那乾爽的雪色衣裙給她小心披上,轉過身,不再看她,沉默半晌,結結巴巴地道:“我……時常會夢遊,因而不敢……住在府上,就連宿在樞密院,都用……繩索自個兒捆着,剛纔,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