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沙啞中帶着磁性的聲音,陳默幾乎可以在腦中勾畫出張蕾輕披薄紗睡衣,側躺牀榻上的撩人模樣,成熟的女人果然一顰一笑間皆是風韻。 щшш¤ ttk an¤ ¢O
不過現在可不是臆想這些的時候,陳默沒浪費時間多解釋:“我是陳默,劉文和貨車都失蹤了,帶走他們的是一輛舊款桑塔納,車牌號只有XXX能看清。你能找到他們麼?”
“什麼?你確定?!”張蕾的音量陡然增大,顯得非常憤怒。“該死,我海龍會的東西也敢動,很好!你給我半小時。”
啪嗒一聲,女人掛了電話。陳默有點鬱悶,你要做什麼好歹跟我交代一下,我好配合。不過想想又釋然,自己一個除了錢啥都沒表現過的大肥羊,得不到信任纔是正常的。
那就直接去海龍會好了,按這女人的脾氣,海龍會的會所裡應該已經雞飛狗跳了纔對。
他猜中了,隨着張蕾的幾個電話,海龍會會所的小樓裡很快燈火通明。一個一個住在這裡的小頭目匆忙穿戴整齊到大廳集合,準備迎接蕾姐的咆哮。
行事作風一直風風火火的張蕾,半夜召集手下已經不是第一次。通常通過觀察她的裝束,他們可以猜測需要自己做些什麼。
比如身着長袍禮服的話,應該是要迎接某個貴人;如果穿着緊身服,那就是要去幹架,對象可能是三合會,也可能是某個不長眼的小組織。
當看到張蕾果然穿着緊身衣,包裹着她彷彿炸彈一樣身材風風火火走出,雖然沒人交頭接耳,但大家心底都明白了,這是要幹架啊,誰惹了大小姐?
“就在剛剛,我們有批貨被劫了。”張蕾上來便殺氣騰騰。“我們海龍會的貨,居然有人敢伸手,這個場子要不要找回來?!”
“要!”小頭目們反應激烈。海龍會自從進入新城區發展,確實很久沒有遭到挑釁了。一羣老的少的都是幫派人士,別看平日裡和和氣氣,招惹到他們頭上,個個都是能喊打喊殺的主。
喧鬧了一陣後,張蕾擡手一壓,立時全場肅靜。
“好了,還是按老規矩來。老黃,寒鴉,你們兩個帶人去九邊倉庫,搶貨的人開了一輛老款桑塔納,你們給我查到這輛車是哪裡來的,又到哪裡去了。”
張蕾開始發佈命令,一箇中年人和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應着聲就出了門。
在這個地方,在總會長未至的時候,張蕾的話就是絕對命令,沒有人敢違抗。她吐出的每一個字,在場衆人全都聽在耳裡,記在心裡。但凡有神經大條記不住的,這種傻X很快就會被淘汰,回到最初當小混混的時候去。蕾姐的眼裡,從不容忍低級錯誤。
“張建,黑子,你們兩個給我把送貨人還有知情人查透,沒有暗樁,這事就不會做那麼巧!”
四個人,兩個查外,兩個查內,張蕾的分工方式明確果斷。四人都是她的親信,辦事效率不用說。但張蕾卻不想在會所裡傻等,不然也不需要換上現在這身行頭了。
“剩下的人跟我走,老孃要去泄火!”
海龍會太子女出巡,陣仗氣勢自然不能小了。悍馬越野,一溜十多輛首尾相接,長龍一般衝出會所。
然而作爲龍頭的張蕾,卻是騎在一輛碩大漆黑的哈雷摩托車上,車速在幾秒鐘後飈到一百,差點就打亂了車隊的隊形。
特立獨行的行爲得來的當然是更多仰望的目光,車隊行經之處,什麼轎車、貨車,全都退避三舍。
“蕾姐這是去哪?”後車上有人悄悄問同伴。
“看這方向,你記得上週有人在情人街賣*吧。”
“記得。不會吧,蕾姐這是要親自上陣?呵呵,這幫二百五趕緊爲自己祈禱一下吧。”
“到時候咱們眼睛都要放亮點,這裡還是城區,別讓蕾姐把人打死了。”
“……懂!”
車隊中也有不同的聲音,一隻手悄不可聞地拿起一隻秘密手機,撥通了上面唯一的號碼:
“目標轉去情人街,計劃變動。”打通的電話既沒有問候也沒有迴音,某人話音剛落,電話已經掛掉。
而在沒人注意的會所後方,一輛豐田霸道悄悄跟在了車隊最後。不快不慢,甚至連車燈都關了,黑暗裡幾乎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