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裡只有幾乎是滿的，十多種長短槍，一些彈藥，以及其它各種不太容易弄到的軍事裝備。
“爆炸果然是老黃乾的，他拿了炸藥！”張蕾咬咬牙，將後備箱讓開給陳默看。“除了炸藥，其它東西應該全了。”
“可以，剩下的有空再給我。”陳默立刻開始搬貨，他看着只是稍微壯碩些的身軀，搬起幾百斤的東西輕鬆地就像在搬弄玩具。
越野車後備箱很快被清空，陳默準備上車走人。現在不走還留下來聊天麼，海龍會的破事他可沒興趣多管。
“等一下！”一直盯着陳默背影目不轉睛的張蕾突然叫道。“我可以僱傭你麼，你……”
張蕾發現自己竟然忘了這個彷彿天上掉下來的傢伙的名字，她從來沒真地重視這個男人。陳默這次倒是沒讓她尷尬太久：“陳默。你想僱傭我？”
“對，僱傭。”張蕾很肯定地點頭：“暫時做我的保鏢，保護我到明天傍晚。”
“這任務難度不低。”陳默沒急着走，卻也沒下車，半靠在駕駛座上若有所思。“這個人是你的心腹，收入狀況應該不錯。能讓他倒戈，必然是無法拒絕的利益。你要解決的問題很多，敵人是誰，內部還有誰。最重要的，你還有多少力量可以用，有多少贏的把握。”
這是陳默回國以來最囉嗦的一次，也確實震到了張蕾。張蕾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陳默想的問題她基本都想過了，但陳默只是個外人啊，他們甚至只是第二次見面。
這一刻，張蕾意識到如果還對陳默有所保留，那麼這個被她誤認爲富二代的超級高手肯定會轉頭就走。
“我明白了。”張蕾左右掃了一眼，這裡雖然是路邊，但經過的車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再加上是野外，幾乎不可能有竊聽者，這裡本身就是談話的好地方。
但她還是對管谷揮了揮手：“管谷，你去注意下週圍。”
做小弟這麼多年，管谷立刻知道老大這是有要事商量。他腦子裡沒那麼多彎繞，點點頭立刻走遠了點。
“避嫌？”陳默其實已經想接下這單生意，雖然他現在只能單槍匹馬，但對手也不是獨裁黨或游擊隊，一個和平國度二線城市裡的幫派而已，這幫傢伙甚至連武器都不全。
但做生意當然不能隨便讓客戶知道自己的底線，而且對任務難度他還要進一步評估。雖然他很缺錢，但也犯不着爲個幫派玩命，主要還得看張蕾能拿出的代價了。
“我很信任他。”張蕾否認了陳默的判斷：“讓他知道一些事，就需要向他解釋更多，我沒時間了。”
陳默沒有插話，看着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我知道敵人是誰，只不過我從來沒把他當生死大敵。”張蕾終於認真地迴應陳默。“我派出的手下只是監控他，我也在等待一個驅逐他的時機。但我沒想到他居然在我身邊下了樁子，差一點就功虧一簣。”
“所以，我對付他非常容易。但在他被驅逐之前，我必須小心手下人裡是否還有樁子，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陳默點點頭，但嘴角卻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也就是說，你知道敵人是誰，敵人也知道你是誰。你想驅逐敵人，敵人卻想讓你死。你差點死了，現在卻還是隻想驅逐對方，對吧？你很想死麼？”
“你！”張蕾差點被氣炸，鼓囊囊的胸口劇烈起伏，但還是努力忍下來。“我沒那麼婦人之仁，這個敵人我不是不想殺，是不能殺，懂麼！”
“不能殺？有什麼人是不能殺的。”陳默嗤笑道：“哪怕他是海龍會會長，也不會長着三頭六臂啊。”
“你怎麼知道！”張蕾已經不是震驚，而是徹底呆滯了。“你也是他派來的人！”
“不要疑神疑鬼。”陳默對張蕾的反應頗爲不屑。“這個問題不難猜，能說動你心腹的人，要麼比你錢多，要麼比你權力大。而且讓你忌憚到不敢下殺手，那人選已經不多了。再加上你的反應，現在我已經能確定了。”
“你誆我？”張蕾真怒了，但奈何有求於人，只能先放過這一節。“好吧，算你猜對了。那麼這任務你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