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笑着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高個一起去了醫院。
我和高個剛到醫院,辰逸竟然也過來了,我們三個便一起進了住院樓。
歪瓜裂棗看來昨天晚上累壞了,此時躺在椅子上歪着脖子睡的正香,哈喇子流了一脖子。
旁邊的三個兄弟都沒睡,坐在一邊,一見我們來了,趕緊衝我們打了個招呼,其中一個趕緊拍了拍歪瓜裂棗,把他叫了起來。
他起來之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等看清是我們之後,一機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開口跟我們幾個人打了聲招呼。
我衝他笑了笑,略帶關切的道:“怎麼,昨天晚上是不是累壞了,章曉狀況怎麼樣了。”
歪瓜裂棗點了點頭,急忙開口道:“昨天晚上醫生來了好幾趟,檢查了幾次,跟我們說章曉兄弟現在的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暫時還昏迷着,什麼時候醒還不好說。”
我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頭。
這時艾雨瑤也往前走了一步,有點怯生生的叫了我一聲。
我衝他點頭笑了笑,便和高個他們走到窗前,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看了裡面一臉安詳的章曉一眼。
這時正好兩個醫生帶着倆護士走了過來,是昨天給章曉做手術的倆醫生。
我趕緊走上前去,問他倆道:“醫生,我兄弟的情況穩定下來是不是就是說沒什麼大的問題了,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看了我一眼,跟我說讓我不要着急,熬過了昨天晚上,章曉就沒有什麼危險了,至於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就不一定了,主要是看章曉自己了。
我感激的衝兩個醫生笑了笑,說道:“醫生,多謝你們照顧我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來之前我就把醫院的攝像頭觀察好了,所以身子一側,擋住攝像頭之後就從懷裡掏出兩個厚厚的紅包來,遞給他們。
他們兩個臉色都變了變,推辭說不要,我能看出來,他們是真的不要,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給了他們,說當做我對他們兩個人的謝意。
接着我就把他們兩個拉到了一邊,看了那邊的高個和辰逸他們幾個人,低聲問兩個醫生道:“醫生,你們兩個跟我說實話,你們只是說我這個兄弟現在沒什麼危險了,但是以後傷好了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經我這麼一問,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才推了推眼鏡,看着我道:“這個現在還沒發說,可能會有一點後遺症,但是可能也沒有,我們也確定不了的。”
他們兩個這話說的就跟沒說一樣,但是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我也不好發作,便跟他們倆說了句謝謝。
我和高個以及辰逸在醫院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特意囑咐了下歪瓜裂棗,說如果他回去照顧遊艇那邊的話,一定要派幾個靠的住的兄弟過來看着章曉。
同時我也安慰了一下艾雨瑤,說讓她累了就先回去歇歇吧,反正現在章曉也已經沒什麼大的事情了,放心就行了。
我雖然嘴上安慰着別人說別擔心,但是自己心裡卻感覺十分的擔心,從剛纔那倆醫生嘴裡不難聽出,日後章曉好了之後,還可能有一定的後遺症的。
這也更加的加重了我對那幫日本人的仇恨心理。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辰逸一把拉住了我,眼神十分堅定地說:“遙哥,等晚上的時候,我想跟你和陳哥一起過去。”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接着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高個。
高個衝我訕訕的笑了笑,開口道:“昨天晚上十二點了辰逸兄弟給我打電話,問我章曉兄弟是被誰打傷的,我就跟他說了,說了他就嚷嚷着要去替章曉報仇,所以我就把我們倆的注意跟他說了。”
我頓時有點無語,看了辰逸一眼,嘆了口氣,只好妥協道,“好吧,晚上我們一起去。”
辰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遙哥,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不給你添亂,你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其實辰逸去也行,相當於給我和高個添了一個十分有利的幫手,不過有一個害處就是日後可能會多多少少的連累到青幫,不過我相信,就算辰逸不去,那幫日本人恐怕也會把這筆賬記在青幫頭上。
經過昨天晚上思考了一晚上之後,我想通了有點,就是就算他們把這筆賬記在青幫頭上也不用怕,首先,這裡不是日本,是在sh,這幫人的真正實力在日本,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他們在日本的勢力再大,也鞭長莫及,要不讓他們昨天晚上也用不着搞偷襲,而且那麼快就撤走,至於那天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日本人牛逼哄哄的說的那番話,不過是想嚇住我而已,他們就好比是一個紙做的老虎一般,一捅就破。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點,他們這幫人肯定跟日本的那個神秘殺手組織無關,要不然他們那天就不會在我說將他們冒充殺手組織的事捅出去的時候妥協下來,相反,他們似乎還很懼怕那個殺手組織,而我也打算將這件事情給他們捅出去,到時候讓盛銘聯繫下臺灣那邊,通過臺灣那邊與日本的潮州幫聯繫聯繫,讓他們把這個消息散播一下,到時候管你在日本本土多麼牛逼,肯定會被殺手組織瞬間打垮。
想通了這兩點之後我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或許等他們對青幫動手之前早就被人家殺的片甲不留了。
不過今天晚上我就打算在他們被那個殺手組織打垮之前,先好好的給他們上上一課,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華夏人不是他們這羣小矮個能隨隨便便欺負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換了一身緊身衣,帶了一把軍用匕首。
而高個和辰逸也都換了一身運動服,高個將兩個手都用綁手給綁了起來,說這樣打起來有感覺,辰逸帶的則依舊是他那兩把短刀。
我已經打聽過了,鴻野武道館的法人代表是個人本人,叫什麼鴻野五郎,在上海的外籍商人圈子裡頗有點名聲,這一家武道館只是他在上海的諸多產業中的一家,他在別的產業項目中也都有所涉足,這幾年在上海可以說是發了一筆小財,但是很多都是昧着良心賺來的,聽說他私下裡幹一下拐賣當地婦女到日本的勾當。
我跟高個和辰逸說了這些之後,他們兩人顯得更爲憤怒,說到時候抓到這個鴻野五郎之後,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鴻野武道館晚上十一點多才關門,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日本人,說是武道館,其實是鴻野想在上海培養自己的地下勢力而已,這個人的野心十分的大,所以就算裡面有中國人,也都是些狗腿子,這些人比那些日本人還可恨。
不過去之前我和高個以及辰逸約定好了,可以隨便打,但是唯一一點就是不能鬧出人命來,就算現在警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拿出人命來,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而且還是日本人,會牽扯出很大的麻煩來。
但是把人打傷就不同了,鴻野顧忌於自己那點暗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
辰逸和高個都點點頭,跟我說讓我放心好了,他們下手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