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清揚的豪言壯語,廖無雙不禁愕然,好半晌才淡淡說道:“好兄弟,殺人放火?那可都是違法的事情,難道你看大哥像是不法分子嗎?”
“這個,不太像!那大哥究竟是要我做什麼呢?”
廖無雙拍了拍陳清揚的肩膀:“好兄弟,違法犯罪的事情是不可能讓你做的,想要在這個制度下混,混到頂尖的位置不是不可以沾黑,但是你必要懂得漂白。黑道可以是家的法寶,但是當你達到一個高度的時候,必須要學會適可而止。否則將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很多黑道大佬的下場都很慘,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背後卻承擔着諸多的慘淡。他們有時候所面對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死,更是全家老少的性命!那種壓力不是你可以輕易體會的。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千萬不要誤入歧途,否則你會遺憾終生的!”
“這個我懂,並且我也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剛纔只是有些激動而已。大哥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說來話長,不過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還是想要詢問兄弟一件事情,希望老弟能跟我說實話。”
“這是自然,大哥如此身份能與我促膝相談,顯然是看得起我不是?有話直說,定然知無不告!”
廖無雙很是滿意,“老弟,剛纔我在和幾名黑衣人打鬥的時候,承蒙你出手相助,否則現在和你聊天的就不再是活生生的我,而是一具屍體。說起來還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陳清揚連忙擺了擺手:“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大哥何須如此謬讚,倒是讓我覺得太過見外了!”
“如此很好,我也就不多和你客套了。兄弟我對武術稍微有着那麼一點了解,在外行看來可以算得上是以一當十的高手,但是真正在一些牛人的眼我實際上只是微不足道的柔弱螞蟻。”
陳清揚臉露詫異之色:“大哥我剛纔見你出手和人打鬥的時候甚是勇猛,實屬難得一見的高手,平心而論如果大哥全力以赴的話,我恐怕難以在你手下走出五招。”
“五招?呵呵,那是因爲你沒有使出必殺技,倘若你使出必殺技的話,恐怕可以將我秒殺!”
陳清揚心絃猛地一緊,嘴上掛着一抹歉意的微笑,說道:“這個實在是有點太過擡舉我了,我可達不到你所說的那種境界。只是閒暇的時候學過一點雕蟲小技罷了,入不得法眼的!”
廖無雙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這個略顯失落的眼神讓陳清揚心扉猛地一緊,廖無雙的親近隨和讓陳清揚從他身上找尋到一絲陳清堂的身影。但是兩人卻又明顯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個沉默寡言,總喜歡用眼神表達問題,一個隨和優雅,喜歡用語言收買人心。舉手投足間能讓人深刻地感受到一種親切。
陳清揚剛剛想要解釋兩句,廖無雙呵呵笑道:“陳兄弟既然有難處不說也罷,這個從長計議也是不遲,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陳兄弟與兄弟之間雖然僅僅一字之差,但是無疑在意義上有着天大的迥然不同。陳清揚神面露尷尬的神色,心一狠,說道:“大哥,我並非是有意瞞你,只是這事關重大,即便是我親生父母我都未曾說過,不過你既然誠心將我當做兄弟,那我便不妨直說……”
在陳清揚即將揭露謎底之際,廖無雙突然猛地伸出手掌,隨後五指微微彎曲,掌心朝向茶几上的茶杯,只見他神色稍微凝重少許,頓時那茶杯騰空而起,朝着廖無雙徐徐奔來。完全是隔空取物,陳清揚此刻甚是震驚,突然詫異道:“怎麼,你也有特異功能!”
廖無雙眼瞬間閃過一絲流光,不過隨即卻又黯淡下去,只見他淡然一笑:“特異功能?不,我沒有這種傳說最尤爲神奇的特異功能。但是我懂得一種心法,一種還算不錯的武功秘訣。”
陳清揚哦了一聲:“莫非,你剛纔所用的就是這種心法?神奇,真的非常神奇!如果將你這種心法練到極致,可以達到怎樣的程度?”
“這個因人而異,我從六歲練起,現在已經足足二十年,但是卻沒啥大進展。剛纔也已說了,忽悠忽悠一些新手還行,真正遇到高人的話簡直不堪一擊。這套心法共有七層之多,每一層所達到的境界也是不同。我屬於標準的弱者,沒有練武的天賦,我大哥倒是根骨奇佳,現在已經練到第四層的境界。”
陳清揚眼流露出一絲嚮往的神情:“練到第二層就可以輕易解決四名高手,那練到第四層還不得飛檐走壁啊?”
廖無雙一愣,喃喃說道:“飛檐走壁!”隨後一陣大笑,說道:“飛檐走壁在你的眼就是頂尖高手了嗎?老弟,你有些膚淺了啊!這麼和你說吧,這套功法傳說練到極致可以生質變,能羽化成仙。但是究竟能否達到這種境界,尚且無人得知。五年前我家老爹修煉到第五層的境界,第五層是一道門檻,如果修煉得法又能有靈丹妙藥相助,日後必然可以再次有大的長進。可惜我老爹命薄,在一次閉關修煉走火入魔失了心性。現在已經墮入魔道,好在他根基深厚當時自斷筋脈,雖然廢了武功,卻保住一條性命。不過而今也只能孤坐輪椅。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心裡知道他這輩子有着太多的悔恨。”
眼見廖無雙陷入悲慟之,陳清揚寬慰一笑:“大哥,這些傷心事還是休要再提,既然您告訴我如此秘密,那我也不妨談談我自己。我這個人生來就與衆不同,屬於天賦異稟,七八歲的時候就現自己每當精神力極度集的時候,腦海就可以迸出一絲能量,隨後這絲能量會糾結一處,當這種能量足夠大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力量。大哥請看!”說話間陳清揚從腦海分出一股波能朝着茶杯同樣傳遞過去,那茶杯平穩地朝着陳清揚的手傳了過來。比起廖無雙先前所表現出的絕招而言,陳清揚的手法更加老道,那茶水一直平穩之極,未曾灑落出一滴。甚至杯的茶水都未曾蕩起半點漣漪!
廖無雙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後才猛地站立而起,一把緊緊抓住陳清揚的雙肩,說道:“兄弟當真乃是神人也!有如此神功,他日兄弟之成就定然乎想象!看來這次重慶之行當真是收穫頗豐!”
面對廖無雙的激動,陳清揚心泛起一絲後悔,尋思良久才小心翼翼說,“大哥我這個能力有些特殊,請你千萬不要將我給賣了出去,否則的話我定然會被那幫人當做是怪物抓起來的!我可不想去做小白鼠。”
廖無雙面色深沉,煞是鄭重地說道:“你可是萬金不換的絕世寶貝,再者說你我乃是兄弟,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不說就好,不說就好!這也不是啥好事情。對了大哥,我對你這個功法很感興趣,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會點異能,真正的武功招式和心法是一竅不通。可不可以?”
廖無雙面露難色:“這個,我真的拿不定注意。主要是家有家規,這套心法向來是家族內部所流傳的,並且是傳男不傳女,因此還望兄弟見諒。不過我會向家兄長稟明此事,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陳清揚心甚是歡喜,當下連連點頭,就在陳清揚詢問廖無雙究竟要自己幫他作甚的時候,門鈴終於響起。只見十餘位身材曼妙的服務生手持一個個金黃色的盤子站立門前。走廊裡傳來一陣陣車輪滾滾的聲響,六名身穿制服的大漢小心翼翼地扶着一瓶酒水,一步一步地向前緩緩前行。一個肥頭大耳的西裝男子不停喊道:“慢點,慢點祖宗們!這可是一百多萬的絕代佳釀,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章富人的奢侈生活
那肥胖男子不時用手帕擦拭額頭冷汗,滿臉關切之情,每當這幾位保安向前邁出一步,這廝心臟就會隨之撲騰撲騰狂跳一陣。待到幾人走到房外,肥胖男子諂媚一笑,滿臉肥肉堆成一團,嘿嘿笑道:“尊敬的廖先生,真的未曾想到您竟然會下榻到鄙酒店,實在讓在下深感蓬蓽生輝。先前那服務生並不知曉您老人家身份,因此未能第一時間送來您要的酒水,實在是抱歉之極。請廖先生放心,回頭我一定親自督辦此事將這小娘們清除出我們碧海雲天酒店。還望您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廖無雙淡淡看了此人一眼,隨意問道:“你是哪位?顏老闆人呢?”
那人臉上稍微有些尷尬,“鄙人姓羅,羅光耀正是在下。廖先生請您稍等片刻,我們顏董事長剛纔已經歇息,不過聽聞您在此處後現在已經朝着這裡趕來,請您稍候。顏董事長已經吩咐在下,從現在起所有的後勤部門放棄招待一切賓客,全心全力竭盡一切單獨爲您服務。整間廚房數十位廚師已經開始着手爲您置辦滿漢全席,因爲製作過程實在太過麻煩,一些原材料重慶全市一時間也無法找齊,所以可能需要數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我們已經緊急聯繫成都各大酒店,讓他們以最快的度將我們需要的原材料空運過來。我們酒店的貴賓專用直升機已經飛往成都。尊敬的廖先生,您有任何要求任何不滿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鄙人會在您身側隨時聽候您的差遣……”
廖無雙擺了擺手打斷羅光耀的敘述,淡淡說道:“很感謝顏董的關照,其實並不用如此浪費。你吩咐你那些手下這些菜餚足夠我們食用,就不要大費周章地做那三百來個菜式了。這裡不需要你們留守,回頭我會和顏董解釋,你們退下吧!”
羅光耀臉上露出難色,支吾半晌纔回道:“廖先生,顏老闆下了死命令,決計不能離開您身側半步,還望您多多見諒。鄙人就站在廳外,您看可以嗎?”
廖無雙頓時大雷霆:“混賬東西!顏董的話你聽難道我的話就不用聽了嗎?羅經理,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簡直是在玩火!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
羅光耀見廖無雙怒,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磨磨唧唧,當下唯唯諾諾走了出去,眉宇間甚是着急的模樣。
面對滿桌子前所未聞的美色佳餚,陳清揚心一片唐突,眼前這一桌菜少說也值近萬元。在當時那個年代,萬元恰好是一個白領一年的薪水。這吃的哪裡是飯菜,簡直就是真金白銀啊。有錢人花天酒地,整日裡紙醉金迷。尋常人夢寐以求的權勢與榮耀在他們的眼壓根就不值一提,當心境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追求的便是一種刺激,甚至還要加上藝術二字。
廖無雙笑了笑:“老弟讓你見怪了,對待這種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壓根不用給他們好臉色看。顏老闆這個人和我相識多年,彼此之間很是熟悉,她絕對不可能說出要這人拼命討好我的言辭。只不過是他揹着主子想要巴結我而已!在顏老闆的眼裡他是一條狗,但是在我的眼裡他連狗尾巴都算不上。因爲他不夠忠誠!”
今晚的場面對陳清揚而言實在有着太多的震撼,僅僅只是報出自己的姓名,對方便如此大動干戈,甚至連董事長都要親自動身迎接,更因爲一句話動用直升機去到另外一座城市採購材料。那麼這人的身份究竟達到了一種怎樣的境界,呼風喚雨還是爲所欲爲?
廖無雙手指一擰打開那瓶塵封了半個世紀的美酒,親自爲陳清揚倒了一杯之後,笑道:“不管如何,你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了!這杯酒做大哥的先乾爲敬!”廖無雙甚是豪爽,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陳清揚受其感染也是不時舉杯與之相撞,兩人喝了半晌,那五升裝的紅酒已經下了一半。陳清揚略帶一絲醉意,嘿嘿笑道:“大哥,你也不用和我賣關子了!實不相瞞,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趕回東北,手頭上有個非常重要的案子需要處理。大哥你有何吩咐現在直說,也好讓我定奪一番。”
廖無雙微微皺眉:“這麼快就要回東北?原以爲你能在重慶多呆兩日,也好讓我這做大哥的帶你好好溜達溜達。輕揚,你算不得外人,我就和你直說了吧。重慶即將劃分爲直轄市,現在全市上下大興土木。各行各業正在蒸蒸日上,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家銀行,並且是任你宰割任你搶奪的銀行。我在重慶有諸多好友,他們分散在各行各業。這一次我來這裡主要是爲了投資!面對這塊香餑餑,四面八方的隱士高人皆想染指,你應該很清楚這代表着的是什麼。能否在最後的招標勝出,這決定着我在重慶的全盤佈局!”
“大哥是做大事的人,這一點我遠遠比不上,我這個人也沒啥頭腦。不知道大哥究竟想要在哪些行業投資呢?”
廖無雙沉吟一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緩緩站起身,打了個酒嗝後舒暢地說道:“我的佈局十分龐大,不滿兄弟。我在上海有一定的權勢,家族在各行各業都有子公司。重慶的展牽扯到方方面面,我手下有一個高效高能力的智囊團。上百號精英爲我策劃出了一系列的方案。以前有個很著名的論斷叫農村包圍城市,而我的戰略則是由城市輻射農村。酒店餐飲會以碧海雲天爲航母,從而打造出數十家分店。這些都是小問題,關鍵的一點是要拿下高路段的承包權。修建高公路的利潤是無比巨大的,並且是國家財政直接撥款,收益快盈利大。其次是拿下建築權。重慶的地皮現在被炒到一個極高的價位,相比較兩年前已經翻了兩番。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地產商都不敢輕易下手,包括我在內。畢竟泡沫已經十分之嚴重了!這個泡沫何時會破滅,沒有人可以給出一個準確的結論。當然最壞的預計則是我們剛剛以天價買回地皮,房屋建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房地產泡沫開始膨脹。這樣的話我會血本無歸的!”
陳清揚笑着點了點頭:“大哥的顧慮很長遠,涉及到得東西也極其廣泛,看來大哥這次是勢在必得,準備在重慶放手一搏了!”
“不錯,正是如此!兄弟,錢財雖是身外之物,但是向來也無人會嫌棄錢會扎手,我自然也不能例外。這次來重慶,我前期準備投資二十個億進去,當然這對於整個全盤計劃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後期的投資會有所增加,整個投資總額在一百億左右。”
陳清揚啊了一聲,臉上閃過一隻只金星,驚愕良久木然回道:“一、一百億!那夠花多少輩子了?”
“哈哈,此言差矣啊!倘若你每天住着五星級的賓館吃着滿漢全席,夜夜笙歌享盡人間之豔福。品着百年前的極品美酒,享受着天下最**的玩意,一百億隻需二十年便可以揮霍一空。這些都是題外話,和你明說吧,這次想要讓你幫忙主要是幫我搞定一位大人物。”
“誰?”陳清揚凝神問道。
“現任四川省公安廳廳長,有硬漢之稱的鐵人胡耀華!”
陳清揚咯咯笑了,此時也不說自己與他相識,並且有些交情,只是問道:“胡耀華?你想讓我幫你收買他?”
“收買?如果能收買的話,還需要兄弟出手嗎?這個人向來不畏權勢,從不接受任何吃請。即便是央一些大佬的面子也不肯給。關於他我有些瞭解,這和他的家庭不無關係。最主要的還是因爲他背後有着神一樣的男人,一個紅色背景極其深厚的老革命!這個人當年可是威風八面的人物,據我所知現在尚存的老一輩能壓得過此人的不過一隻手的數目。”
陳清揚點了點頭:“那又如何?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廖無雙優雅地端起紅酒,品了一口後,笑道:“凡是人,尤其是男人都有所愛好。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胡耀華喜歡玩高爾夫,這一點是受其妻子影響。不過自從他妻子去世後,就再也未曾公開打過球。聽說是個高手,所以我就想請你出面搞定他!”
陳清揚差點沒將嘴的紅酒噴了出來,嚷嚷道:“大哥你開什麼玩笑,我連高爾夫球杆都未曾碰到過,你讓我去打球,這不是扯淡嗎!”
“不,不!打球的姿勢一分鐘就可以學會,但是一個人的球技想要達到如火純情的地步至少需要十年的苦修。這一點你無人能及,別忘了你的特異功能!相信我老弟,幫我這一次絕對會讓你受益終身!另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胡耀華因爲前段時間處置一件案子的時候大展神威,再加上其岳父的活動,現在他即將調任重慶市擔任市委書記。能得到此人的垂青,你還擔心日後沒有如花似錦的前程?”
然而廖無雙如何能得知陳清揚此時所想的並非是怎樣拉攏胡耀華,而是在苦心積慮地尋思如何將不久即將生的亞洲金融海嘯的事情托盤而出。當然,最關鍵的一點則是,陳清揚已經從廖無雙的言辭找尋到了一絲貓膩,他心陡然間生出一個妙極的主意,這一次想要不狠狠上一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